孫和榮作為周立意的狗腿子,化身人形監控,盯著蕭毅很正常。
加之兩人因藍翼影城的事,私下也有過節,更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龍耀集團的動向。
聽說他買了景江區東部的一大塊荒地,並且注資造船廠。
如果擱在以往,勢必會笑話蕭毅不懂投資。
連續吃過幾次虧,不敢妄言這個行動是否在為後續產業鏈做鋪墊。
孫和榮直接和蕭毅對抗,損傷的是自己的資產。
吃過一次虧,不會再上二茬當。
孫和榮把蕭毅的動態,如實彙報給大老板周立意。
周立意抽著雪茄,琢磨蕭毅的動機,隨後想到了他所能想到的可能。
“這小子知道競爭不過榮達集團,即將丟失龍國市場,立馬打起了海外市場的主意。”周立意緩緩吐出一口雪茄煙。
孫和榮站在一旁,略微躬著身,活像地主身邊的狗腿子:“何以見得?”
“景江區東邊那塊荒地陸路交通不便,但它的東邊有航運碼頭,可以將貨發往歐羅巴或者美麗洲。即便失去國內市場,企業也不至於被餓死。”
“這小子壞主意一套接一套,簡直是防不勝防。”孫和榮打心眼裡記恨蕭毅。
動了他的錢包,他能記一輩子。
周立意又抽了口雪茄,神情變得得意:“丟失了國內市場,他就變成秋天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咱們手頭還有沒有破爛項目,丟一個給他,看他拾不拾。”
他忌憚蕭毅的龍耀集團發展到和榮達集團並駕齊驅的田地,如今采取應對措施,自信能把這個潛在對手扼殺在搖籃。
隻要龍耀集團的體量不夠大,蕭毅就無法對周立意的地位造成威脅。
一個個人身家幾十億的小老板,能翻出什麼風浪?
周立意仿佛看到勝利正在向他招手。
孫和榮主要是會舔,無論是做生意,還是暗中使絆子,都不如自己效忠的大老板。
既然周立意認為蕭毅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那他指定會玩完。
現在蕭毅還有百億左右的資產,暫時惹不起。
等龍耀集團破產重組的時候,勢必要狠狠羞辱他一番,以報藍翼影城的一箭之仇。
孫和榮啐了一口,踏上夜輝轎車。
“老劉,咱們去景江區,會會蕭毅那個癟犢子。”
老劉啟動汽車,猛踩一腳油門,車速瞬間飆起來。
上次藍翼影城競爭事件,孫和榮和蕭毅通過電話,依然留著通話記錄。
途中給蕭毅打去電話,約他到藍河西餐廳見麵。
在自己的主場,氣勢會更足。
程語菲趴在蕭毅身上,聽見了電話內容,勸他不要去赴約。
“孫和榮這個卑鄙小人,在龍城商圈的名聲很臭,啥事都能乾得出來。”
蕭毅輕撫程語菲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微笑道:“不打緊。即便是鴻門宴,我也能囫圇個出來。”
他不是盲目自信,而是有金秋水這個保鏢,加上他也很能打,安全脫身不是問題。
如果換作四五十歲的年紀,確實可能會猶豫,到底要不要去赴宴。
遛鳥到天明,隻是腰肢微酸的年齡,儘管橫衝直撞,不需要顧慮許多。
程語菲知道勸不住蕭毅,幫他整理好衣領,目送蕭毅走出臥室。
心下有些不安,決定給韓琳打一通電話。
……
金秋水隨身攜帶武器,便於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蕭毅坐在副駕駛,反倒顯得異常平靜。
他晚上除了健身以外,也會跟著金秋水練習搏擊術。
不知是他天生就是練武奇才,還是當真下了苦功,現在已經穩贏金秋水。
即便不帶她,蕭毅也有把握從鴻門宴脫身而出。
不過並不像鴻門宴,如果打定主意要搞他,理應找個看起來不相關的人,先替自己洗脫嫌疑再動手。
孫和榮人品不行,但是對周立意忠心耿耿。
周立意不會讓他來當替死鬼。
既然由他親自出馬,大概率是個尋常的宴席。
蕭毅決定不吃任何東西,免得禍從口入。
藍河西餐廳是蕭毅和韓琳最初見麵的地點,隨著自身崛起,以及和周立意之間若隱若現的不融洽關係。
他們已經很久沒來過這家留下過深刻記憶的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