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龍超老板們穿一條褲子,可以利用比賽賺取更多利益。
無論是體育協會,還是直管的足球協會,都隻能徒歎奈何。
如今蕭毅入局,穩固的城堡從內部崩塌。
腐爛的膿水,順著裂縫流到外邊。
“蕭會長,您這是發瘋了嗎?”龍都鳳凰隊的老板白啟明給蕭毅打來了電話。
他的資產也不少,而且主陣地是龍都,多少有點話語權。
想勸說發狂的蕭毅,把這次的黑哨風波壓下去。
大夥繼續按照以往那樣賺錢。
短視。
非常短視。
黑哨吹多了,惡心到的隻有球迷。
沒有球迷支持,收視率低,甚至連國外的博彩公司都會放棄你。
屬於是沒有五大聯賽的命,得了五大聯賽的病。
“白老板,一個問題拋給你。你是想賺一次性的快錢,還是願意先投入,然後掙大錢?”蕭毅早就規劃好了龍超和世冠邀請賽的未來。
無論是哪個老板來問,他都有把握說服他們。
老板為何購買球隊?
情懷。
有,但絕對是少數。
更多是奔著掙錢的目的而來,順便滿足一下情懷。
賠急眼了,情懷一毛不值。
龍超有其餘城區做主場的球隊,收入相當低,都得仰仗龍都和龍城的球隊,因此不能讓這裡的球隊降級。
如今的龍超收入,幾乎都是靠天馬隊和鳳凰隊支撐。
周立意和蕭毅不睦,自然不會給他打電話。
孫和榮輸了賭注,怕被蕭毅上嘴臉,同樣不敢聯絡他。
球傳到了白啟明這裡。
他重點關注過蕭毅,是個狠角色。
半年坐擁幾十億身家,完全沒有違法行徑。
靠抓把柄威脅那一套,根本不管用。
這樣的人中之龍,誰敢跟他硬碰硬?
何況還是龍國內閣重點關照的青年企業家,就像有個看不見的魔法盾,沒人敢碰。
蕭毅尊重普通人,也尊重大老板。
畢竟人家不是自己的附庸,在龍超低穀期投入了真金白銀,維持這個聯賽的正常運轉。
不能剛一進場,就因為過去想要止損的手段,直接砸了人家的飯碗。
龍國這種產業有很多,真這麼乾了,反而會對經濟造成衝擊。
蕭毅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事。
他和白啟明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可以平心靜氣地溝通。
“如果將龍超比作一棵長滿蛀蟲的將死之樹,現在的做法就是任憑蛀蟲繼續侵蝕樹身,摘取樹上稀薄的果實。雖然有,但數量相當少。”
蕭毅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麼懂比喻。
或許是跟韓琳學到了點東西。
白啟明凝神靜聽。
“可是任由蛀蟲滋生,總有一天,這棵樹會轟然倒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驅蟲,讓大樹恢複健康,重新煥發勃勃生機。屆時樹上結的果實,足夠每個老板吃飽。”
蕭毅頓了一下,拋出自己的問題:“如果你有能力使這棵樹煥發生機,你是維持原狀,還是立即驅蟲?”
白啟明無話可講。
過了一會,緩緩道:“依您的意思辦吧。隻是場麵彆太難看。”
蕭毅要驅蟲,樹裡的膿水勢必也要被清除出來。
“白老板,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太過格的。龍超這棵樹不能倒,否則咱們都得被壓在樹底下。”
劉耀昌實現了管吃管住。
對於龍超其他裁判來說,無疑是種震懾。
重頭戲,當然不是這些人。
“周老板,其餘老板都同意以後的賽事不搞貓膩,大夥在同一水平線上競爭,努力搞好龍超這個大盤子。您意下如何?”
蕭毅可不會躲在電話後邊和周立意溝通。
麵對麵,直接交流。
他還記得在天鵝劇院裡的場景。
周立意隱藏在雪茄煙後邊的臉色異常難看。
蕭毅點著打火機,引燃手裡的雪茄。
此一時,彼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