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著，聲音傳不出去，不用怕彆人聽到。
“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小麥膚色男人感覺蕭毅的眼神能把他看穿，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不然壓力太大了。
“你為何要逃避？”
“我沒有逃避。”
“為何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您的氣場太強了，我怕我尿了。”
搞了半天，小麥膚色男人的緊張源自於喝了一大杯茶水，導致膀胱發脹。
蕭毅開高管會議，又不敢請假。
怕尿褲子，表現得像是做了賊。
專業團隊，各有各的專業。
不專業的團隊，各整各的活。
蕭毅聽了小麥膚色男人的回答，著實有點哭笑不得。
做到這個位置了，還能被一泡尿難住。
真是無話可說。
小麥膚色男人夾著腿，從辦公室一溜小跑離開。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略帶疑惑和緊張的眼神看向蕭毅。
蕭毅還鎖定了另外一個人。
不需要掩飾，直接把他叫進另一間辦公室。
他長著一張小圓臉，個子不高，小肚子很明顯。
跟小麥膚色男人一樣，不敢直視蕭毅深邃的眼睛。
“你叫什麼？”
“周可。”
“你認識孫和榮嗎？”
聽到孫和榮這仨字的時候，周可的身體發生了輕微的顫抖。
雖稍縱即逝，卻沒逃過蕭毅敏銳的眼睛。
這一刻，他的眼睛就是尺。
“認識。”周可雙腿都在發抖。
他不是特工，也不是間諜。
見到高大帥氣的蕭毅第一眼，就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好像他就是陽光，可以審判一切藏在陰暗角落裡的穢物。
“他是不是對你威逼利誘，強迫你在造船廠內部搞破壞？”蕭毅的講話聲自始至終都很低。
周可默默點了點頭。
他不敢簽保密協議。
家裡還有妻兒要養活，一旦簽了協議，非得走向妻離子散的結局不可。
蕭毅看到周可臉上現出的痛苦，知道他為何會輕而易舉地承認自己的身份。
孫和榮給的米不夠多。
買通人做這種需要承擔極大風險的事，就不能節省錢包裡的餘糧。
不然買通的內鬼，隨時都會反水。
沒有信仰支撐，利益關係不堪一擊。
蕭毅本打算以更高的價格，撬開周可的嘴巴。
沒想到他比想象中更不靠譜。
隱晦提及內鬼事件，立馬選擇主動承認。
本打算讓他做個雙麵間諜，把假消息帶給孫和榮。
看周可實在有點可憐，打消了這個念頭。
孫和榮不是啥好人，讓他知道周可在為蕭毅辦事，勢必會受到製裁。
輕則骨斷筋折，往重了說，沒準還會威脅到家人的安全。
蕭毅不需要這種風險性極大的反製手段，他自有法子製裁孫和榮。
“你還想不想在造船廠乾活？”蕭毅對周可沒多少憤怒。
他這種老實人，不可能抵得住孫和榮的威逼利誘。
“我想帶著妻兒回家。”周可像隻受驚的小獸，反應開始變得激烈。
他的人生經驗，不足以支撐他度過這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不僅怕孫和榮，也怕眼前這個始終麵帶微笑的高大男人。
孫和榮有地下世界的殘餘勢力不假，但是和蕭毅相比，明顯低了一個層級。
卷入風暴中心，他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
常看諜戰電視劇的周可，很清楚諜報人員需要承擔多麼大的風險。
他隻是為了掙錢，沒必要把全家的安穩生活搭進去。
蕭毅想起前世看過的營銷學短視頻。
“背叛蕭哥，我會給你一百萬。”
“啊？”周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蕭毅又重複了一遍方才講過的話。
一百萬，對周可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為什麼要這麼乾？
周可一頭霧水。
蕭毅走出辦公室時，傳來一句話。
聽懂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