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道橋,亮著幾盞昏黃的頂燈。
幾輛發動機炸響的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在地道橋裡穿梭。不管車輛速度如何,毫無顧忌地在車流中疾行。
碰到有人按喇叭,立馬伸出左手,豎起中指回應。
“這幫年輕人,真的是沒一點譜。”開車的大叔猛按喇叭,嘴裡喋喋不休地咒罵。
可是又無可奈何,隻能降低車速,目送這批飛車黨遠離視線。
不怪開摩托愛出事,實在是車速太快。
兩個輪子支撐,加之自重較小,不管是跟什麼車碰上,遭遇危險概率更高的都是摩托車主。
可飛車黨都是十八九歲,乃至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衝動起來,感覺整個世界都該由他們掌控。
手頭有倆閒錢,仿佛藍星都是個很小的容器,裝不下這麼大的自由。
前幾天,有人搞到了幾把槍。
不知是誰先提了一句,要用這種強大的工具,從哪兒搞點錢來瀟灑。
銀行是很顯眼的目標,但是風險太大。
一旦治安官趕到,沒開過槍的年輕人,很難安然離去。
最終,他們把目標定在了龍耀集團的海外業務部。
聽說這家公司相當有錢,總部位於世界第一城市龍城,安保力量幾乎沒有。即便是遇到人,看到他們手裡有槍,大概率也不敢反抗。
眾人順利乾完這筆買賣,把零元購得到的物件,賣到了黑市,搞到一筆對他們來說堪稱巨款的錢。
購買幾輛摩托車,極限速度行駛在城市街道。
為首的小夥子21歲,名叫德朗?賴特。
留著勁爆的爆炸頭,舌頭上打著舌釘,活脫脫一個非主流。隻不過在二十出頭這個年紀,好像隻有這樣做,才是真正的自由。
騎到發燙的摩托車回到自家院落,發動機的轟鳴消失,德朗下意識地摳了摳耳朵。
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了。
嘮叨的父親站在門廊上,用嚴厲凶狠的目光瞪著他。
“老爸,你又發什麼瘋呢?我今天可沒有晚歸。”德朗有點不耐煩地回應父親沒有耐心的眼神。
老賴特用力咬牙,臉頰上的憤怒格外明顯:“今天來了幾個客人,希望見一見你。”
“什麼客人?”德朗摘掉圍在脖頸上的圍巾,大踏步走進客廳。
客廳裡有一位法蘭西人和兩個龍國人。
法蘭西人穿著治安官的製服。
德朗?賴特意識到有點不對勁,轉身就往外跑,可是被自己壯如牛的父親熊抱住,根本脫不了身。
“放開我!”他一邊掙紮,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德朗,你犯的罪並不算嚴重。如果從這跑出去,可就要從重處罰了。”治安官詳細了解過德朗?賴特的背景資料,知道他是單親家庭長大。
從小就是個調皮孩子,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搗蛋鬼。高中輟學以後,更是成為了父親老賴特解決不了的心病。
“德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洪門現在是在水麵上做生意,並不是傳統那種乾非法勾當的黑幫。
隻要不鬨事,治安官也不會調查他們的底子。
其中有套規矩,尋常人不懂,也不需要懂。
“我不知道。”德朗自知逃不過去,選擇回答丹鳳眼男人的問題。
有治安官在場,原本不好說些狠話,但是很多事不言不明。
“這一塊兒是我們做生意的地盤,結果你去搞我們的客戶。這種行為等於在砸我們的攤子。如果不是蕭老板出麵阻攔,你可能沒辦法囫圇個地進入治安署。”高闖對德朗的所作所為出離憤怒。
如果不是蕭毅帶來了治安官,他會用自己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高先生,我知道您很生氣,但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法律有明文規定,可以依法懲治這幫劫匪。”
老賴特聽到“劫匪”這倆字,臉色變得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