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if季總初遇的是藺總②(1 / 2)

86·if季總初遇的是藺總

“季總,你還沒到公司麼?”

“馬上馬上!我現在出門,你先讓董事們在會議室等我,不願意等的直接請他們出去就行。”

季澄意昨晚睡前不小心點開一部電影準備當催眠電影來看的。

結果越看越精彩,他一不小心就熬了個夜。

以至於早上鬨鐘響了兩次都沒有聽見,直接睡過頭了。

自接管公司以來,季澄意從來都沒遲到過。

今天是第一次。

但季澄意完全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直接厚著臉皮施威。

反正公司有幾個董事他早就想清理走了,如果那幾個人真的不等他,那他就可以直接借題發揮了。

關蘊在那邊說了聲好的,季澄意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然後迅速換鞋,拿外套,出門。

門剛打開。

季澄意就和已經等在電梯門口的藺謹獨撞上了視線。

藺謹獨還是一身黑色西裝,隻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洽談室什麼合作,整潔的領口還係了一根寶藍色的領帶。

那領帶的顏色很正,上麵還帶著銀絲一樣的線條。

被明朗的日光襯著,閃出內斂而不俗的光澤。

很襯他藺謹獨沉穩的氣質。

季澄意關上門,走過來跟他打招呼:“藺總早。”

藺謹獨淡聲回應:“季總早。”

目光瞥到季澄意腦後翹起的一撮頭發,他猶豫兩秒,還是提醒說:“季總,你的頭發沒弄整齊。”

溫聲,季澄意趕緊抬手順了下頭發。

因為電梯門沒有可以照人的鏡子,季澄意順完頭發隻好抬眼問藺謹獨:“現在好了麼?”

走廊上盛滿了上午的陽光,季澄意仰起的一張臉剛好映上暖黃色的光影。

將他整個人都襯的暖絨絨的。

藺謹獨多看了他幾眼,這才應聲說:“嗯,好了。”

季澄意客氣道謝:“多謝藺總提醒。”

藺謹獨沒接這句話,而是問他:“季總這麼著急是遲到了麼?”

季澄意慚愧點頭:“嗯,今天本來要開股東大會的,現在股東們都到了,我卻還沒出發。”

彆看藺謹獨已經搬來一個多月了,但兩人同進同出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的。

季澄意去公司上班比員工打卡還要積極,但藺謹獨就不會。

藺謹獨在沒有重大早會的時候,都不會太早去公司。

因為他能感覺出來,員工們好像很怕他。

他一般很早去的時候,員工們都會像驚弓之鳥似的故作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藺謹獨不喜歡這種表麵的敷衍,就很少早去。

但現在聽出季澄意語氣中的不好意思,他還是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不用不好意思,你每天為股東們帶來這麼

多利益,他們多等你一會也是應該的。”

雖然季澄意並沒有多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被這句話安撫到了,嘴角抿起一絲笑意:“謝謝藺總。”

電梯剛好到達。

藺謹獨沒說話,伸出手攔在電梯口:“季總請。”

季澄意也沒客氣,點點頭走進去。

又在進來之後同樣伸手幫藺謹獨攔電梯門:“藺總也進來吧。”

藺謹獨抿了抿唇,走進來。

因為兩人都要去地下車庫,所以季澄意就先按了負一樓。

電梯緩緩下行的過程中,兩人沒再說話。

等電梯快到到達負一時,藺謹獨才開口問季澄意:“季總最近有空麼?”

季澄意看著他:“藺總是有什麼需要麼?”

藺謹獨搖搖頭:“談不上需要。”

他說:“是我有個朋友最近要來晉城舉辦音樂會,季總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去聽聽。”

如果說上次藺謹獨搬來他隔壁時產生的那種錯覺很模糊的話,那這次就有些清晰了。

但季澄意還是不敢相信藺謹獨會對自己有想法。

畢竟他們隻是合作夥伴。

而藺謹獨一看就不是那種會真的喜歡誰的人。

總覺得,他該最喜歡錢才對。

以至於季澄意都有點不太確定,他心裡察覺到的那種感覺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但鑒於藺謹獨這是第一次約他,他思索片刻,還是問:“最近兩天麼?最近兩天的話我可能沒有時間。”

藺謹獨說:“不是,是這個月底。”

季澄意:“.........”

現在才十一月初。

藺謹獨約人未免也約太早了。

看來這人是完全不給他以沒時間為理由拒絕。

不過季澄意也沒想著拒絕,因為不管怎麼說,藺謹獨都是他不能得罪的甲方。

“可以。”季澄意說,“那到時候就麻煩藺總通知我具體時間了。”

藺謹獨抿起唇角:“嗯。”

又說,“不麻煩。”

.......

季澄意去公司開完會,沈繁個沒事人就到他公司來找他了。

這人是季澄意大學四年裡最好的朋友,對季澄意再了解不過了。

見他神色間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問他是不是有心事。

季澄意也不瞞他,直接把藺謹獨可能喜歡他這一點告訴了沈繁。

沈繁聽過後沉默了片刻,問季澄意:“那你呢?你討厭藺總麼?”

他沒問喜不喜歡,而是問討不討厭。

因為他知道季澄意對感情的防備心很重,可同時,也知道他是個很需要被愛的人。

以前沈繁總是搞不清楚季澄意怎麼會這麼矛盾,可等他了解過季澄意的家庭後。

他瞬間就覺得季澄意想要什麼都不過分。

季澄意被沈繁問的一愣

,思索了兩秒,他如實回答:“藺總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我對他並沒有討厭的情緒。”

沈繁坐在他對麵轉著手中的鋼筆,聞言停下動作,坐直身子,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季澄意,你是不是也該找個人陪在你身邊了。?”

季澄意沒說話,默默垂下眼睫。

他濃密卷翹的睫毛遮擋在眼睛上方,叫人看不清他眼底在想什麼。

沈繁也不必窺探他的內心,見他沒有直言拒絕,就又說:“給藺總個機會,也給你自己個機會,人總要往前走的,不是麼?”

季澄意還是沒說話。

但沈繁知道,他已經有了答案。

......

今天不是周末。

但晉城最繁華的商圈卻是已經堵出一公裡之遠了。

歌莫劇院是晉城最有名的劇場,而今天來表演的樂團也是同樣有名。

而當下的上流豪門不管能不能聽得懂音樂會,也都會想方設法地擠進來欣賞一番。

當然,更多的還是借機拉近關係以便於以後談合作。

以至於官網剛放出票,就被哄搶一空。

當然,藺謹獨的票並不是他自己搶的,而是主辦方送給他的。

位置是最好的位置不說,就連專門的優先通道都提前給他準備好了。

彆人還堵在停車場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帶著季澄意提前進了場。

劇場一共六樓,裝修奢華無比,氛圍卻是極好的。

季澄意的目光在劇場內打量了一圈,然後轉頭跟藺謹獨說:“托了藺總的福,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劇院。”

藺謹獨側目看著他。

劇場朦朧的燈光下,季澄意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領口打了個黑色的蝴蝶結。

俏皮的領結將他身上那某種壓抑的沉默打破,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生動活潑。

藺謹獨看得著迷,聲線都不自覺柔和下來:“我也要感謝季總,要不是季總賞臉陪我一起來,我也不一定有機會來。”

這話說的雖然不是很直白,卻也透著些隱約的曖昧。

季澄意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我們的位置在哪裡?”

藺謹獨給他看了下票:“6號包廂。”

他說:“就在前麵。”

包廂是個六人座位。

但因為藺謹獨提前說明過他們隻有兩個人,所以工作人員就撤去了另外四張椅子,隻留了兩張椅子給兩人。

來到座位前,藺謹獨十分紳士地幫季澄意拉開椅子:“季總請坐。”

季澄意盯著他看了兩秒,這才坐過去:“謝謝藺總。”

藺謹獨嗯了一聲,之後也坐進自己的座位裡。

為了不冷場,藺謹獨就開始給季澄意介紹今天要表演曲目的幾個樂團。

季澄意聽得認真,時不時也會發表下自己的意見和問題,好讓藺謹獨的講解不會那麼枯燥。

藺謹獨感受到季澄意的細心,心底不由得一暖。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將自己的個人演講持續很長時間,而是恰到好處地停下來,對季澄意說:“季總是個很好的聽眾。”

季澄意淡笑回應說:“沒有,是藺總講的很有趣。”

兩人正說著,劇場內忽然暗下燈光。

藺謹獨說:“要開始了。”

季澄意嗯了聲,“那我們好好欣賞吧。”

這不是季澄意第一次聽音樂會。

他之前跟媽媽在國外生活的時候也聽過一場音樂會。

但那時候他還小,自然欣賞不出音樂間的美妙,隻覺得很催眠,沒聽一會就躺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時隔多年季澄意再一次沉浸在音樂的會場上,還是很愚鈍地感覺不出那些音符的魅力。

仍舊覺得很催眠。

但因為現在坐在他旁邊的不是媽媽,所以他沒放任自己自然睡過去,而是強撐著困意讓自己繼續聽下去。

可聽著聽著。

季澄意還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的頭已經靠在了藺謹獨的肩膀上。

季澄意:!

季澄意被自己的失禮無語到,趕緊坐起身子歉聲說:“抱歉藺總。”

藺謹獨搖搖頭:“沒關係。”

他說:“其實我第一次聽音樂會的時候也睡著了。”

季澄意懷疑藺謹獨隻是在給他台階下。

聞言並沒有放鬆下來,而是轉頭看向舞台。

音樂會已經結束,彆說舞台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就連下麵的座位裡也沒什麼人了。

季澄意:“........”

季澄意再一次歉聲說:“真是抱歉,我太掃興了。”

藺謹獨看著他:“季總真覺得抱歉的話,不如陪我去樓上走走?”

雖然劇院隻有六樓,但劇院這棟樓卻足有三十幾層。

最頂層既是餐廳,也是俯瞰整個城市夜景的最佳去處。

平時不對外開放,要有預約,且預約通過才可以。

據說是晉城最浪漫的約會聖地。

季澄意本來還困頓的腦子聽了藺謹獨的那句話,瞬間清醒過來。

他沒有立即答應,就那麼直直看著藺謹獨。

藺謹獨不躲不閃,由著他打量。

但季澄意並沒有盯著他看很久,隻淺看了幾秒後,就很有分寸地移開視線。

而後點頭說:“好。”

他沒注意,藺謹獨平靜的神色下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好像他已經做好了被季澄意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

鬆完一口氣,藺謹獨從椅子裡起身,又來到季澄意身後幫他拉開椅子:“那季總請吧。”

頂樓空無一人,隻開著零星幾點烘托氛圍的暖色燈光。

室內燈光昏

暗,也更能襯托出窗外的城市夜景。

季澄意緩步來到高大的落地窗邊。

窗外黑沉的夜幕下,遍布著高低交錯的大樓建築。

而那些縱橫在這些高樓見的道路,就像密密麻麻的電路板一樣,將這些大樓整齊有序地圍繞起來。

道路上的燈光與大樓間四四方方的光亮在黑夜裡散發著獨屬於自己的色彩。

很像落在地麵上的星空。

看著稠密而夢幻。

季澄意如實點評說:“這裡看夜景果然很好看。”

藺謹獨站在他身邊,目光卻沒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而是看著季澄意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