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就被人從身後襲擊了,襲擊他後腦勺的人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千夏,黑發女人笑眯眯的,身上卻透著一股子黑氣。
“阪田先生,您在對小孩子說什麼呢?”
千夏質問,叉著腰看向了阪田銀時。
“雖然很感謝您和甚爾做朋友,也知道每個人對自己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教育方式,但是作為父親……這樣和小孩子說話可不行哦。”
銀時捂著後腦勺,自知理虧也顯然是拿這種女性沒轍,隻能是僵硬地笑了起來:“……哈、啊哈哈哈……”
千夏也沒在意,隻是自顧自地展開了屬於新手母親的講座:
“對待小孩子的話,一定不能那麼口無
遮攔……明子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啊,
正是有什麼學什麼的時候,
就是會喜歡模仿大人的行為,所以一定要給她做出好榜樣才行啊……”
然而,實際上銀醬不是什麼正常的家長,我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小孩子。
往那邊看過去,禪院甚爾看起來也不算是什麼正常的家長,正常的大人吧。
黑發男人注意到我的視線,如同野獸一樣的綠色眼眸看了過來,頓了頓,緩和了表情,對我點了點頭。
我覺得,對這個男人來說,這已經是一副非常善意的模樣了。
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我救了千夏嗎?
“抱歉,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千夏一頓輸出之後,回過神來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太過激動,又對銀時道歉道,“這些都應該是這孩子的母親負責的事情……是我多嘴了。”
阪田銀時頓了頓,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什麼。
“我沒有母親。”
一直沒有說話的我,從逗弄惠的狀態下脫離,轉頭看向了千夏。
“不要露出那種歉意的表情啊千夏姐,沒關係的。我的父母都去世了,銀醬他並不是我的父親……彆看他那樣,實際上還是個大齡單身男哦,生不出我這麼大的女兒的。嗯,可能等我找到男朋友,他都找不到對象結婚的那種哦。”
“喂!有必要這樣紮心嗎?!還有你才那麼小就考慮找男朋友的事情了嗎?!”
“……不過。”
我沒有理會他的抗議,隻是對千夏繼續說。
“銀醬的話,已經足夠好了。”
“不需要像正常的父母那樣教導我,隻要有銀醬在……我肯定是能走向名為正確的道路的。我是可以看見的哦,那樣的未來。”
那是就算不用能力去看,也能看見的未來。
……
傳說,人類的負麵情緒會生成一種名為“咒靈”的存在。它們智商並不高,可以說越低級的越智障,又因為是負麵的感情形成東西,生來就是要危害人類的。
由人類自身生產,又反過去威脅人類。經常有人死於莫名其妙的詛咒,日本每年都會有超過一萬人非自然死亡或者失蹤,這些大多數就是咒靈乾的。
而有那麼一群人,有著特殊的能力,在暗處默默祓除咒靈,保護人類。
——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咒術師。
“真可憐啊,漫畫裡天天被折磨的日本,現實中也要被如此折磨。”
我對從銀醬和甚爾那裡得知的情報做出總結,忍不住感歎。
“咳咳……我之前就想說,這個設定有些熟悉吧。”
阪田銀時抵著下巴沉思道。
“所以說啊,我明明記得上次還是在《月刊少年Magazine》上連載的那個叫什麼《野良○》……啊嘞啊嘞,就是那個啊,給五毛錢就什麼都能乾的,和阿銀我有點撞了角色設定的廢柴神明——那個漫畫裡麵妖怪的設定不就是這樣的嗎?”
“人家那是五元,
而且夜鬥很帥的好嗎。”我吊著死魚眼看了過去。
“明子醬,眼光不可以那麼差哦,那種渾身透著窮酸,還有手汗的男人絕對和帥氣這種詞聯係不起來的。”
“你在說你自己嗎銀醬,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阿銀我才沒有手汗的好嗎?!”
“那就是渾身透著窮酸,還有腳臭。”
“沒有!我才沒有!”
“不承認也沒辦法啊,唉,搞不懂現在這些漫畫作者,明明紙片人彆說手汗腳臭了,應該都不會拉屎。啊說起來,按照設定,夜鬥有手汗但是不會拉屎的對吧!畢竟是神來著,和某個還要天天拉屎的天然卷一點都不一樣。”
“不天天拉屎才糟糕吧?!便秘得了痔瘡可是很痛的!還有你給我尊重一下紙片人的人權好嗎?!紙片人既然能吃飯,就不可以拉屎了嗎?我要替紙片人維權,紙片人不僅可以拉屎,還可以○○○!還可以○○!紙片人是自由的!彆像那種無知的宅男一樣覺得自己的偶像女神純潔如白紙,完全不會拉——啊——!”
還沒說完,“咣”的一聲。某個天然卷的腦袋就被人按進了桌子裡。
“喂。你們兩個,有什麼毛病嗎?”
飯桌子上,是飯菜,但是因為我們而倒胃口。禪院甚爾那張臉,比鍋底還黑,看上去想把我們沉入東京灣的心情都有了。
“明明是個人渣,但是這種時候就好像是個正經人,連吐槽都不會,比同cv的高杉中二病都無聊,你可真是個無趣的男人啊。”
銀發天然卷抬起臉,非常之欠揍地“嘁”了一聲,額頭上在冒血,卻堅定地以挑釁的表情和死魚眼傳達了自己對“正經人”的鄙夷嘲諷之情。
於是,“咣”的一聲,他又被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