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任務結束,被基裘·揍敵客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大概才五歲左右。
軟軟的、小小的,看起來弱不禁風,大概普通成年人都可以輕易把她殺死。
長得倒是很可愛,看起來就很符合基裘的審美。
烏黑的頭發,雪白的皮膚,金色的眼眸是陽光一樣的色彩。精致可愛的模樣,像商店櫥窗裡會擺放的洋娃娃。
按照基裘的喜好,自然是像換裝娃娃一樣被套上了漂亮又華貴的和服。
她穿起來並無不習慣的樣子,好像很熟悉這種穿著。
名字叫做“明子”的孩子,是個沒有身份的孤兒,雖然是半路被基裘從某個任務目標的家裡帶回來的,但是沒有身份證明的孩子。——除了徹頭徹尾的流星街出身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說實話,席巴·揍敵客完全搞不懂。
他那多少有點神經質的妻子其實相當慕強,沒有很多女性都有的慈愛和善心……是不可能因為小女孩是出身和她一樣的流星街就把人撿回來的,就算是揍敵客家的傭人有不少出自流星街,那也不是基裘篩選出來的。
——而且,這個不一樣,妻子甚至並不是把女孩當做傭人預備役帶回來的。
畢竟,他的妻子滿麵陶醉,捂著臉,尖叫地對他強調道:“我要讓這個孩子……以後嫁給我的兒子!”
席巴:“?”
……
這個世界,和自己之前待的世界不太一樣。
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乾脆利落地做下了這種判斷。對於一個年僅五歲,從小就被關在家裡沒有接觸過任何外界的孩童來說,本來是做不到的。
但在前些天,明子在某次被祖母殺死的時候,意外獲得了一部分前世的記憶,那些不太清晰的記憶帶來的常識,倒是鑄就她如今能獨立思考的根本了。
她好像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從被祖母關著的大宅子裡,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有錢人的豪華宅子裡。
作為新一批的“貨物”,和其他歲數差不多的孩子一起被關在籠子裡,聽著周圍孩子吵鬨的哭喊聲,她倒是內心毫無波動的。
若是讓她在自己前世的那些“常識”中檢索一下,這種劇情一般會發生在某些奇奇怪怪的裡,以這種狀態收集這些孩子的人,肯定不可能是什麼想舉辦幼兒園的好人,不是變態就是變態,變態的種類可能各有不同,有的可能是煉銅的,有的可能是喜歡虐殺的,有的可能是兩種都喜歡的。
不過不論是哪種,明子是打算去反殺對方的。
產生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她在剛剛覺醒了部分前世記憶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反殺囚禁自己的祖母,雖然還沒來得及付之於實際行動的時候就穿越了。但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下,再次有人威脅到自己的話,她沒有理由去猶豫什麼。
比較幸運的是——這個宅子的主人是個人體收藏家。並不是貪圖小孩子的姿色,他不喜歡活著的,單純喜歡人
類被做成標本或者拆解後的模樣,而且有著喜歡親自動手的那種癖好。
也是,明子也發現了,籠子裡男孩女孩都有,有的長得並不好看,但都很健康,也很有活力的樣子——
宅子的主人喜歡把他們扔到他自己創建的寫作“遊樂園”讀作“屠宰場”的地方,來和這些充滿生命力的孩子們玩致命的“捉迷藏”遊戲。
喜歡剝奪彆人生命的變態還真是多啊。明子歎了口氣。說實話,她已經習慣了。哪怕是輪到她被帶到了那個變態玩樂的“遊樂場”的時候,她也是毫無緊張感的。
和其他人不一樣,死亡對她來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也是她最輕易就可以拿出來換取什麼目標的東西。
“遊樂園”裡麵有各種可以消耗孩子們體力的障礙和機關,而“凶手”那邊卻毫無壓力,哪怕對付小孩子都要用上這種手段,也隻能說對方並不是什麼特彆強大的存在。
隻是很有錢,然後就很亂來。
這個世界……難不成不是什麼法治社會嗎?行走在“遊樂園”的森林之中的明子在思考這個問題。
雖說她那邊的世界——祖母也是非法把她囚禁起來,進行各種殺死她的實驗,但祖母都是背著人在做的,倒不會像這裡的主人那樣肆意妄為,仿佛這種行為並不會有什麼人來約束的樣子。
……很奇怪的一個世界。
明子並不會匿藏的方式,她和其他孩子瑟瑟發抖躲在某處還不同,如同一個行走的靶子,迎麵而來的男人看著她毫無興致的表情,無疑是被激怒了,他想看的是孩童驚恐的表情,而不是這種毫無波動的模樣——
之後,
她毫無疑問被殺死了一次。
這是她的目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若想戰勝比她高大那麼多的成年男性,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死過一次就不一樣了。
刀刃還刺在心臟裡,就算是祖母也不會那麼不小心把凶器留在她身上,因為祖母清楚的知道她會立刻複活,她有可能反過來用凶器去反抗。
但這邊卻沒有人清楚,“遊樂場”的主人當然不會一擊斃命之後就扔著不管,凶手更喜歡死掉的孩子,他身上有很多刀具,他可能還想對她的“屍體”進行分解。
然後——毫無疑問,接近她的男人死掉了。
鮮血濺在女孩白皙的麵容上,金色的眼眸仿佛在泛著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