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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被褥底下有什麼在動,在她背部又動了一下,睡意沒了,玉熙睜開眼,忙坐起來,看著被褥發愣。

她站的遠了,吸口氣,一下就把被子掀開,下一刻,尖叫聲回蕩在房內與走廊,引起眾人回眸。

“蛇啊,蛇。”

玉熙看了眼就跑了,驚恐的跑出門,看了眼來人,一手猛地扯住他腰間的衣裳,往他身後躲。

男人外衫是冷的,可是她一靠近,忽然變熱了,熱意源源不斷,甚至有些灼熱。

玉熙將他的衣裳抓的緊,變得皺巴巴的,沒鬆開的打算。

傅安年低頭看,從蔥白的手背到她驚慌害怕的臉上,她臉頰本是紅潤的,此刻因為恐懼,失了幾分血色,更加雪白。

男人往裡看,又看看她,問:“蛇在哪裡?”

玉熙指指,“在床上。”

話落,方才的叫聲引來侍衛,他們匆忙跑來,就要進去看。

玉熙阻止他們,又推推傅安年的背,道:“你去看。”

他的背脊結實,推了兩下,感覺硬邦邦的,是成年男子該有的體魄與力量。

她把手垂下,臉頰發熱,驚恐的眸光逐漸變了味,羞赧,欣喜,還有熱烈。

男人感受腰間的麻癢,背脊僵了僵,鼻端滿是寺廟的香火味,此刻卻被幽香取代,陌生又熟悉。

好聞到想發狂。

傅安年鬆開掌心,提著喉結道:“你拽這麼緊,我怎麼走。”

他一提醒,玉熙瞬間回神,她昂起腦袋看他,又轉了圈,才發現有人驚訝的注視兩人的動作,玉熙意識到不妥,慌忙鬆手。

眼一轉,對上江瑤瑤神色複雜的眼。

她沒閃躲,朝她看了眼,又盯著房內看,此時傅安年進了房內,那蛇還沒跑,他便捏著蛇的頭部,用布包住,拿了出來。

玉熙跑了,遠遠看著,不忘提醒他,“現在在長華寺,不殺生。”

傅安年看著她的動作笑,“多謝公主提醒。”

侍衛要去抓還不願意,要他去。

傅安年回想她剛才驚慌害怕的模樣,他頭一次見,不免多看了她兩眼,若是以往,就算再害怕,她也是鎮定自若的,絕不會像方才般,失了儀態和分寸。

男人捏著蛇身去了寺廟後邊的林子,把蛇放了,玉熙說的對,此刻在長華寺,不殺生。

隻是這麼一遭,這廂房玉熙是不敢住了,小師傅為難,道:“這蛇是冬眠的,不知何時跑了進來,眼下廂房…”

現在沒多餘的廂房,玉熙知道,沒想為難小師傅,於是眼珠子轉轉,轉到回來的傅安年身上。

她抬著下頜,剛想說話,就被江瑤瑤打斷,“公主,您要是不嫌棄,我和您換吧,我住這一間。”

主動和她換房間,準沒好事。

她端著公主的架子,道:“我一向不稀罕彆人的東西。”

玉熙斜眼看傅安年,紅唇翕動,“你跟我換。”

男人挑眉,沒說話,他住哪一間無所謂,“可以。”

他此時的表情有些賤,仿佛自己是黏上他似的。

玉熙有點不舒服,解釋說:“你不是彆人,是臣子,我要是受了驚嚇,饒不了你。”

失憶後的玉熙唯一不變的就是嘴皮子,一樣的厲害,傅安年這般想。

“希望剛才的驚嚇沒嚇到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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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玉熙被噩夢驚醒,夢見的正是下午那條蛇,被傅安年說著了,她受了驚嚇。

可是玉熙覺得,不是蛇嚇的,是傅安年嚇她,好好的,說那句話乾嘛。

害得她做噩夢,出了一身汗,明明是冬季,她卻熱得全身黏膩,半夜起來沐浴。

“公主,有個包袱不見了,約莫是在那邊廂房,忘記拿過來了。”春花說。

玉熙拉衣襟的手停下,“包袱裡是什麼?”

春花湊過來,小聲說:“是兜衣。”

話落,她的臉瞬間緋紅,更熱了,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我去拿回來。”

“奴婢去吧。”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大方便。

玉熙抿唇,眼眸水潤,“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