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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踏出第一步,那麼,他們就沒後悔的餘地。

玉熙靜默幾息,道:“你都不怕,我更不怕,我是公主。”

傅安年笑,借著微醺的酒意,往她身邊挪,然後摟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馬車搖搖晃晃,酒意上頭,身邊又是自己喜歡的人,漸漸地,玉熙有了睡意。

她打個哈欠,睡得迷迷糊糊時,馬車穩穩停下,然後聽見德順略顯尖銳的聲音:“公主,到了。”

玉熙睜眼,伸個懶腰,平靜的哦了聲。下馬車前,她看傅安年,對著甜甜的笑。

傅安年掀開車簾,兩人黏糊糊的對視,將那些沒說出的情意全暴露在眼底,使幾人看了個明白。

玉熙進了門,身影融在夜色中,直到看不見傅安年才斂眸,對王全道:“回去。”

“是。”

玉熙回到屋內,直接倒在床上,主要是太累了,剛回京,又進宮,現在才休息。此刻安靜下來,腦子嗡嗡的,終於舒坦了。

她躺了會,眼睛一睜,喊來冬玲:“冬玲。”

冬玲進門,帶進了些許夜風,吹散了睡意,“公主可要沐浴?”

她爬起來,問冬玲:“上次從傅府拿回來的匣子呢,就是裝有頭發的那個。”

冬玲茫然了一瞬,然後眼一睜,想起來了,“哦,那個呀,公主要拿來嗎?”

她盤腿而坐,連連點頭,“要要,你快去。”

冬玲應了聲,出門時吩咐旁的丫鬟,抬熱水來。

玉熙等了半刻,便見冬玲手捧著匣子進來,“放庫房了。”

她擺擺手,冬玲隨即識趣的退下,玉熙連忙打開看,兩支金步搖,一對翡翠耳墜,款式精致,看著是適合她。

玉熙拿了一支步搖看,輕晃兩下,聲音是清脆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沒戴過?

罷了,明日就戴著試試。

她把步搖和頭發放在一起,看完交給冬玲,叮囑她一定要放好,明日要戴裡邊的步搖。

冬玲看看她,又看看匣子,茫然的眼中隨即清明,她懂了。

半夜,玉熙已經睡下,冬玲春花和德順還沒睡,湊在昏暗的廊下聊天。

“你說公主今天的表現,是那意思嗎?”德順問。

冬玲看了眼房門,肯定的點頭,“肯定是,公主和傅大人舊情複燃了,你們看見那眼神沒有?藏都藏不住。”

春花:“我覺得也是,太黏糊了。”

幾人讚同的點頭,紛紛感歎,真是變化無常,不過兩月的時間,一切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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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鳥雀歡快的在窗台叫。

玉熙緩緩醒來,不願起床,她望著頭頂發愣,想著這一日的事,隱隱感到煩躁。先進宮,然後去看姨母,回府後說不準還要應付來看她的官眷貴婦,總之有忙不完的事。

等清閒下來,也要兩三日的功夫。

哎,不想了,還是先進宮找陛下。

玉熙揉揉眼,剛醒的側臉有紅印子,顯出幾分慵懶。她伸個懶腰,喊來冬玲和春花。

冬玲很快過來,撩起紗帳,道:“公主要進宮嗎?”

“嗯。”

宋明胤找她有事商量,再說兩人許久沒坐下來聊聊,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談談。

玉熙整理儀容,梳妝時她吩咐冬玲把匣子裡的步搖給她戴上,冬玲照做,戴好後拿著銅鏡給她看。

玉熙美滋滋的,抬手輕晃下,而後垂下手。

她進宮時,宋明胤剛下朝,沒喝一口水,就來見她。

兩人也不客氣,見麵就說正事,“宋明宣呢?”她問。

回來後她沒問過宋明宣一句,主要是人多不方便,眼下隻有他們兩人,說話方便,她就問了。

宋明胤麵無表情,回她:“關在東郊彆院。”

冷靜的回答,玉熙卻從中嗅出了不尋常的意味,若宋明宣再一次行刺,他的命是保不住了。

玉熙沒多言,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你昨晚想跟我說什麼?”

宋明胤喝了一杯茶,抬頭看她,“傅大人所言可屬實?皇姐真要與他重歸於好?”

清澈的眸閃過心虛,臉不自然的彆開,躲避宋明胤探究的眼神。

“哦,那什麼…”

她語塞,想好的解釋和措辭全給忘了。玉熙撓撓頭,後腦勺忽然抽痛一下,她擰了擰眉。

宋明胤沒等到她的回答,但瞧她的神情,便猜到她的想法,他麵色舒展,柔和不少。

“既然皇姐想好了,我自然同意,我隻希望皇姐過得開心幸福。”

聞言,玉熙抬頭,臉上蘊著紅暈,在明亮的光線下格外動人。

“皇弟,你真好。”

來之前,她真怕宋明胤不同意呢,沒想到這麼順利。

接著,又聽宋明胤說:“我不會賜婚,讓傅安年自己去公主府提親。”

玉熙一愣,眨眨眼,想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讚同的嗯了下,手指捏著袖子玩,“我覺得可行。”

“我等著傅大人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