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2 / 2)

女巫:同時擁有一支解藥和一支毒藥,均在夜晚使用,解藥可以用來救(除自己之外)被狼人獵殺的玩家,毒藥可用來任意毒殺一名玩家,且玩家不可反抗。

守衛:每晚可選擇保護(除自己之外)的一名玩家,如果該玩家被狼人選為目標,則房門不會打開。

獵人:當獵人被投票出局時,可選擇在場任意一名玩家先於自己被處決,如果獵人死在夜裡,則技能失效。

……

這一局的規則,相較於普通的狼人殺遊戲,是有所調整和變化的。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出局,意味著真正意義的死亡。

所以比起縝密的邏輯推理,更多的其實是心理博弈和人性較量,無法完全用正常思維去分析。

遊戲的殘酷之處,也正在於此。

在十二名玩家完身份卡並拿走鑰匙後,麵前的抽屜就恢複了原狀。

在白色蠟燭搖曳的光影裡,他們無聲地相互打量,企圖從彼此的微表情中,尋找破綻與蛛絲馬跡。

這樣的氣氛,壓抑到令人窒息。

很快,大屏幕的規則隱去,取而代之是新的提示:

【從1號開始,請各位玩家按照順序進行自我介紹。】

這屬於強製流程,避免大家都保持沉默,讓在場眾人先有個最基本的認識和了解。

1號孫貝貝,21歲,梳兩個麻花辮,穿得五顏六色的元氣少女;

2號李光,32歲,西裝皮鞋,打扮得很像房產中介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很能討客戶歡心的麵相;

3號周博文,20歲,白白淨淨,眼神裡透出一絲清澈愚蠢的男大學生;

4號趙琛,28歲,濃眉大眼,長相很周正的硬漢,穿著工裝背心,看肌肉練得非常不錯;

5號秦懷羽,28歲,戴著金邊眼鏡的黑長直美女,清冷係禦姐範;

6號邵春,30歲,皮膚黝黑、身材敦實的男人,講話粗聲粗氣,有點憨又有點凶;

7號賀星梨,26歲,剛才提到過了,妝還沒卸的陽間小女鬼;

8號薑瑤,24歲,穿了全套宋製漢服,娃娃臉的甜美小姐姐;

9號錢樂,35歲,戴著大金鏈子,胳膊上有紋身的社會大哥;

10號劉嘉誠,25歲,染了一頭金發,全身潮牌,有點像不太好惹的說唱選手;

11號鄧曉溪,25歲,打扮中性的短發姑娘,氣質很酷;

12號姚蒼,27歲,即使穿著看似很普通的黑襯衫和牛仔褲,也依舊顯得光彩照人的大帥哥。

……

自我介紹完畢,場麵再度陷入沉寂,即使隊伍裡有第一次參加遊戲的新玩家,也沒有神神叨叨質疑規則,保持了足夠的冷靜。

真正觸及到生死的遊戲,誰敢掉以輕心呢?

所有人各懷鬼胎,借著臉上亂七八糟妝容的掩護,賀星梨毫無心理障礙的,迅速把眾玩家環視了一遍,記住了每個人的基礎特征。

然後她向後靠上椅背,再度瞥向長桌儘頭的12號姚蒼。

巧之又巧的是,姚蒼也在同一時間與她對視。

嗯,許久不見,這家夥真的是越長越帥,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五官出落得更加精致而不失硬朗,充滿了富家子弟的輕狂和矜貴。

他肯定是認出她了,否則剛才不會回答她的疑問,現在也不會報以這樣的眼神。

可以理解,任憑是誰,突然在這變態遊戲裡遇見了四年前就已經分手的前女友,而且前女友還是這副嚇人尊容,估計都得多看兩眼。

孽緣,這就是孽緣。

賀星梨歎了口氣。

但願,但願兩人是同一陣營吧。

否則……

這時,一隻形似狼頭的智能機器人,伴隨著嗡嗡的運轉聲,沿著樓梯飛到了大廳中央——這大概就是規則裡提到的,用來監督引導玩家的機器幽靈。

它雙眼閃爍著紅光,一字一頓發出死板的機械聲:

“請玩家依照座位號碼,有序前往各自房間。”

“請玩家依照座位號碼,有序前往各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