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2 / 2)

“你不用幫忙,你儘量自保就行。”賀星梨教給他的方法簡單粗暴,“公聊的時候多觀察、少說話,彆成為公投的目標,如果晚上不幸被選中……你就拚命跑,儘全力耗到半小時。”

“這麼一聽,你好像還挺希望我活著的。”

“我希望所有好人陣營都活著。”

這時候,聽得門鎖轉動,機器幽靈從外麵打開了房門。

“私聊時間結束,請7號玩家立刻離開12號房間。”

“祝你好運。”

賀星梨端著托盤,起身走向門外,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再多說些什麼,這四個字就是她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祝他好運,也祝自己好運。

* * * * * *

當酒店的落地鐘敲響了九聲,在機器幽靈的監督下,玩家們離開了各自房間,前往大廳的長桌集合。

由於昨夜無人死亡,所以今晚長桌上,依舊點燃著整十二根蠟燭。

中央的LED屏幕再度亮起,上麵顯示出一行血紅加粗的大字:

【請在22點鐘之前完成匿名投票,棄票視為違反規則。】

計票器就在每位玩家的麵前,內部裝配數字按鍵,輸入編號按#鍵確認,則投票成功。

投票匿名,就意味著隱藏票型,看不見誰具體投了誰。

這會使場上局勢更加撲朔迷離,發言和判斷都要格外慎重。

眾人相互打量著,誰都不願意做那個先行開口的人,畢竟公聊這種事很敏感,本質上是研究著送誰去死。

大約沉默了十分鐘,6號位的玩家邵春,也就是那位看上去有點憨又有點凶的黝黑壯漢說話了。

“喂,沒人出來提個建議嗎?總不能待會兒直接瞎投吧?”

8號穿漢服的甜美小姐姐,細聲細氣地回答:“主要是不知道該投誰,大家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事實證明,關鍵時刻還得靠沒什麼心眼子的大學生,於是3號的周博文勇敢發言。

“如果沒有有用線索的話,要不……咱們從現實角度出發,先投一個比較有威脅性的玩家出局?畢竟狼人夜裡要追殺我們,體力強的人就更危險。”

他這麼一說,有一部分玩家在權衡利弊,有一部分玩家則感覺被針對了。

比如4號趙琛、6號邵春、9號錢樂,這仨大男人看起來身強力壯的,很難不讓人感到威脅,指向性有點強。

6號邵春很生氣:“有病吧你?這破建議不如不提。”

“對啊,長相身材是我們能選擇的嗎?”9號錢樂是個戴著金鏈子的紋身大哥,乍一看挺社會,但人還算講道理,“你不客觀分析,隻針對我們長得壯的,萬一我們都是好人,這不讓好人陣營一上來就處於劣勢了?”

4號趙琛原本沒參與聊天,此時聞言也說了一句:“小兄弟,你這樣拉仇恨,就不擔心我們抱團先投了你?”

周博文有點慌了,趕緊擺手:“我就隨便一說,又沒強迫誰,投我乾什麼?我是好人!”

“就你是好人,誰不是好人?”

“我……我也沒指名道姓就讓投你們仨啊,其實在場的男玩家都危險,這樣夠客觀了吧?”

這麼一來,其餘的男玩家們,也都神色不善看向了他。

10號劉嘉誠是個染了金發的潮男,語氣挺衝的:“行了,我看你最好閉嘴,抓緊找找彆的思路。”

1號的元氣少女孫貝貝,聞言接口問道:“什麼思路?”

“昨夜是平安夜,到底是守衛守對了,還是女巫救人了,神職該出來給點信息吧?”

孫貝貝立刻反駁:“不行,這不是普通的狼人殺遊戲,女巫如果這麼早跳出來,解藥又用完了,今晚必死,毒藥也可能用錯在好人身上。”

“不至於,還有守衛呢,誰承認了女巫,守衛今晚就守他,這不兩全其美嗎?”

周博文小小聲附和了一句:“好像確實有道理。”

4號趙琛說:“要是守衛有自己的想法,不想守女巫呢?”

“啊?那不至於的。”

但至不至於先放一邊,全場靜默,依然沒人承認自己是女巫。

真正的女巫賀星梨托腮坐在那,視線在各位玩家臉上來回掃視,她並不打算這麼早就公布身份,身份跳得太早沒好處,更何況這是生死遊戲。

這時邵春提出了不同的觀點:“你們說,會不會昨晚守衛和女巫根本沒發揮作用,是被選中的玩家撐住了半小時,狼人沒有襲擊成功?”

“可能性不大。”2號玩家李光,就是那位穿得像房產中介一樣的男人,他講話不緊不慢的很有條理,“追殺在走廊進行,酒店的走廊彎曲又窄,摸黑行走都困難,更不要說被戴了夜視儀的狼人追趕,正常人很難有這種本事。”

或許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在場眾人再度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直到11號的短發中性小姐姐鄧曉溪開口發言。

她說:“既然守衛和女巫都不願意出來,不如我講兩句。”

“我是預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