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些道具不是“它們”喜歡的,撿了反而惹禍上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兄妹倆正要上前研究研究那朵玫瑰花,結果冷不防從斜地裡小碎步跑出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慌慌張張看了他倆一眼,很明顯是打算搶在兩人前麵撿道具。
賀青洲輕聲阻止:“小姑娘,你先彆……”
可女孩根本沒聽他的,反而更覺得玫瑰花是好東西,頓時迅速拾起來塞進自己口袋,轉頭一言不發就跑掉了。
賀星梨歎了口氣,側頭看向賀青洲:“你真是多餘提醒。”
“沒辦法啊。”賀青洲無奈撓頭,“都是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有時候我總是不忍心,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
“也對,憐香惜玉是你多年的習慣,這屬於一名資深海王的傳統美德,不能隨意丟棄。”
“……喂,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哥我對每一任女朋友都付出金錢且付出真心,唯一的要求是不結婚,熱情褪去就分手而已——且以此作為大前提,戀愛初期就主動攤牌,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值得指責的地方嗎?”
由於規則限製,他也不敢大聲辯解,隻是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賀星梨逐漸聽得煩了,隨手推開他的腦袋。
“誰指責你了?我說一句你頂十句,我誇你有魅力也不行?”
陰陽怪氣是賀家兄妹相處的必修課,尤其是在彼此的感情生活方麵,兩人從來都是互相看不上的。
“我哪裡比得上你有魅力?”賀青洲“嘖”了一聲,“你既能征服流落在外的富家子,又能迷倒陽光多金的體育生,你見過的帥哥未必比我見過的美女少,隻不過是你犯軸不肯開啟新戀情罷了,說白了是你死心眼。”
“我謝謝你,不要再提你的體育生兄弟了,他隻是我老板,我倆純純賺錢關係OK?”
賀青洲恍然大悟:“你隻否認體育生,不否認富家子,所以到現在還惦記著那個姓姚的對吧?”
“……”
“梨梨啊,都四年了,怎麼就非得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呢?”
賀星梨頓了一頓,終於將視線轉回到賀青洲的臉上,她唇角莫名帶了點意味深長的笑意,惡作劇似的。
她說:“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所以決定告訴你。”
“什麼?”
“你口中的富家子,姚蒼也進遊戲了。”
果然,賀青洲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得震驚且難以置信,他差點上手掰開妹妹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些什麼。
“姚蒼也進遊戲了,你確定你自己沒瘋,不是臆想?”
“你有病?”賀星梨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智障,“我剛進遊戲的前局,都是和他一起通的關,你覺得呢?”
“……”
按照賀青洲的性格,肯定還要再多追問幾句的,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下一秒就聽到那陣似哭非笑的詭異哼唱聲,再度傳來。
賀星梨登時警醒:“這是提示玩家們放風時間結束,我們必須趕緊回牢房。”
兩人目前已經走到了四樓的交界處,賀青洲暫時隻用記號筆在樓做了記號,二樓的地形也同樣複雜,一時半會兒要找回去恐怕有些困難。
……而且情況還不止如此。
不多時,走廊儘頭突然響起了令人寒毛倒豎的,金屬與地麵的摩擦聲。
聽上去,像是有誰正拖著武器,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