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喜歡(已修改)(2 / 2)

犯上 小詞姐姐 11691 字 3個月前

元娘與霍修竹的困境說到底,就是元娘的身份不夠高,背後沒有為之撐腰的人,她現在雖然掛著少師的名頭,但是並沒有實際權力,世家們看在魏湛的偏寵上不敢得罪她,但她現在這樣不足以給元娘撐腰。

謝昌的事情馬上就要結了,後麵的路,她也該打算打算了。

謝韻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掌心輕撫而過,眼睛盯著遠處魏湛的身影,終究還是有些猶豫...

前朝和後宮是兩個不同的地方,始終待在前朝,女扮男裝過一輩子不是她的本意,但若是進了後宮,可就難出來了,權柄不在手中攥著,終究是任人宰割的一方。

幾個呼吸間,魏湛和霍修竹就已經騎馬跑到了隊伍麵前。

謝韻看著魏湛由遠及近,就這樣坐在馬上看著,本以為他們是策馬跑完了準備回雲華行宮,誰知魏湛騎馬過來,在謝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摟住了她的細腰,將她一把擄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謝韻猝不及防地被魏湛拉到懷裡,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策馬帶著她跑遠了。

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感受著身下顛簸的力氣,謝韻伸手打了一下魏湛的拉進韁繩的手背,“風大,陛下慢點。”

魏湛緩緩放慢了策馬的速度,帶著謝韻往林子裡林子裡麵跑,不多時,他停在一處溪邊,拉著謝韻下了馬。

腳邊有隻野兔子匆匆跑過,謝韻低頭看了會,然後走到溪邊摸了下並不暖和的溪水,伸出手一下下捧起溪水做著無意義的動作。

魏湛蹲在謝韻身邊,垂眸去看她的眼睛,他看的入了神,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著周圍清淨唯有彼此二人的時間。

玩夠了水,謝韻甩甩手上的水珠,抬手在魏湛的袖子上擦了擦,然後拽了下他的領口,往下麵扒了扒,“坐在石頭上怪涼的,陛下不如脫了外裳墊在石頭上麵吧。”

“嫌涼你彆坐,為何要脫朕的衣裳坐在屁股底下。”魏湛故意板著臉看她,嗓音淡淡,“朕的外裳都價值不菲,豈是能給你墊在身下坐著的!”

此言一出,謝韻還真的不坐著了,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蹲在地上的魏

湛,用手壓著魏湛的肩膀不讓他站起來,麵上笑語晏晏的。

“行,那陛下穿著吧。”說完她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推,直接將魏湛推坐在地上,然後半個身子壓在魏湛身上,就著力道坐在他膝上。

“我坐陛下膝上就好。”

魏湛笑,胸膛震動,笑聲愉悅,她那點力氣哪能真的推得動他,還不是故意順著,任由她放肆。

他緊緊將人抱在懷裡,低頭去尋她的唇,先是輕啄,後麵逐漸加深,撬開唇齒,深入地攻城略地。

溫熱的掌心摩挲在柔軟地腰間,兩條纖細的手臂掛在男人的脖頸後,主動的承受著。

旁邊的樹枝上偶爾有兩聲鳥兒的啼叫聲傳來,兩人相互糾纏難舍難分,席天慕地的,身上是藍天白雲,身下是青翠鷺草。

白日宣*,野外苟合的事情放在以前,是魏湛最不齒的,他對男女間□□向來不感興趣,也對床底上的事沒有好奇,當然,這些都是在遇見謝韻之前的想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謝韻陪在身邊,他變得貪心好奇起來,雜書上寫的那些,他都想嘗試一下。

魏湛手臂越發用力,不能自控,他退下外裳鋪在地上,束縛住懷裡的人,急切地想扒開這層礙事的衣衫。

眼看著身上的人如脫韁的野馬般,就要控製不住,謝韻才不緊不慢地拍了拍魏湛的肩膀,狡黠地眨眨眼,得逞地說道:“多謝陛下將外裳給我墊著,來月事的時候最不能受涼了,陛下真是貼心呐!”

“你敢耍我...”魏湛叼著她脖子上的軟肉,就像是狼找到了肥嫩鮮美的獵物,怎麼也不肯放口,許久沒有和她這樣親近,念極了那種滋味,誰知謝韻隻是溜他一下,關鍵時刻潑一盆冷水下來,澆得他透心涼。

謝韻笑得很是得意,推開身上的人,伸手整理自己的領口,“臣豈敢,陛下誤會了,隻是剛剛沒來得及說而已。”

“哪裡有你不敢做的事,都是慣得。”魏湛伸出手指勾住謝韻剛剛係好的腰帶,輕輕拉扯下,抬眸淺笑,意味深長地看她,“不急,等下月有沐休,朕再帶你出來逛逛。”

謝韻拂開魏湛的手,笑容不減,“那陛下...可能要等很久了。”

胡鬨一通,兩人收拾好衣衫,騎上馬緩緩往回走。

馬背上,魏湛抱緊了懷裡的人,似是隨意地問:“朕的少師大人...可試探出了南嘉王世子的深淺?”

“嗯?”謝韻不明所以地回看他,“我又不是暗衛,沒有貼身跟在林儲洌身後,這我哪裡知道,陛下問錯人了。”

她曾是佳貴妃身邊最得力的那把刀,佳貴妃出身南嘉王府,同氣連枝,所以她之前也算是南嘉王府的人。

現在林儲洌進京,動機不純,盛陽城中明顯有他埋下的暗樁,不隻是宮外,就連宮中也有很多,但帝王臥榻豈容他人安眠,魏湛對她心有防備和懷疑,話裡有試探的意味,她是能理解的。

說起林儲洌,謝韻又想起那個魏湛遲遲沒有處死的美人,她聽說,拔營

的時候,臨壽還將那個美人一同帶回了雲華行宮,安安生生的養著呢。

思至此處,謝韻笑了一聲,斜眼看著魏湛,聲音冷颼颼的,“陛下身邊不是有個林儲洌送上來的美人麼,與其問我,陛下不如去問她。”

魏湛摸了摸謝韻的臉龐,頗為正經地說:“猜對了,你怎知道朕要去問她呢。”

“問吧。”

“不吃醋麼?”

“不吃。”謝韻知道魏湛沒說笑話,她麵色平靜,冷冷地看了眼魏湛,“畢竟臣的退路和底氣,都是陛下給的,陛下若是言而無信,那臣也沒什麼辦法,大不了挾天子以令諸侯,與陛下搏一搏也是有一線生路的。”

魏湛大笑,“你可歇歇吧,哪來有年幼的天子能讓你挾持,也就朕慣著你!”

說罷,他放緩了馬兒奔跑的速度,雙唇貼在謝韻耳邊,嗓音冷峻堅定,克製又溫柔,“阿韻,無論你相不相信我,我都始終如一,待朝局穩定,我們就成婚。我愛你,但不會在這方麵繼續放任你,無論你願不願意嫁我,你都沒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會讓你有其他選擇。”

縱使心有疑惑,但喜歡是真的,無論謝韻心中真正向著的是誰,她最後必然會陪在他身邊。

......

秋獵隊伍回了雲華行宮修整,如去年一樣,待圍獵晚宴過後,便要回盛陽了。

夜宴前夕,魏湛與幾位重臣去了其他的宮殿議事,謝韻回了雲華行宮給她安排的殿宇。

殿中,謝韻剛歇下沒多久,魏澤就派人來尋她,本想著夜宴前在屋裡睡一會,免得一會沒精神,這下睡不成了。

她去了魏澤的宮殿,帶著些許沒睡好的悶氣,在魏澤解釋了一遍幫林儲洌進獻美人的事情之後,便以此為由,向他討要了昭意喜歡的那把長劍。

魏澤歎氣,承諾回去之後就給她送去。

在魏澤殿中坐了一會,也快到了晚宴開始的時辰,兩人一同往晚宴那邊走去,路上湊巧遇見林儲洌,三人正好同行。

總是這麼湊巧,哪裡都能遇見林儲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南嘉王私下裡有小動作,林儲洌進京也不說是恭祝陛下登基,但逗留了這麼久都沒回去,定然心思不純。

他身份有些特殊尷尬,朝臣們都能躲就躲,不與其來往,但魏澤與林儲洌是表兄弟,謝韻是魏澤曾經的謀臣,三人湊一起,明晃晃的造反組合,帝王看了心裡不膈應才是奇怪。

宴上,眾人落座,沒多久帝王鑾駕臨至,宮女們魚貫而入地上菜。

天子落座與高台之上,身邊不僅跟著掌事公公臨壽,還有一位從未見過的宮女。

天子身邊哪裡貼身站過宮女?這還是頭一次,有些細心的朝臣們已經注意到了天子身邊多了宮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不看不知道,這一仔細才發覺那宮女長得真是國色天香,貌美窈窕。

高台下麵,魏呈和魏瀲交頭接耳幾句,然後紛紛看向麵色平靜從容的謝韻,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麼生氣的樣子。

魏瀲遲疑地湊近了些,試探著說:“呃...你最近是不是和林儲洌走的近了些,與皇兄生了齬齷,林儲洌身份特殊,你離他遠點,免得被沾上什麼,到時候都解釋不清楚。那宮女不足為懼,皇兄不是貪圖女色的人,你彆多想。”

魏瀲想,可能是皇兄見謝韻和林儲洌走得近,有些生氣了,所以才在身邊安排了一個美貌的宮女來讓謝韻有危機感的?

謝韻笑得輕鬆,絲毫沒有緊張感,“等宴上結束,我去陛下殿裡問問不就成了。”

那宮女就是林儲洌送進來爬床的那個,估計拉出來有震懾林儲洌的意思吧。

魏瀲吃驚看著她,“啊?這是能隨便張口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