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挺好聽的麼,再說...乖乖的名字不得等陛下親自取麼,我人微言輕的,那敢給小殿下取名啊。”
“我看你是什麼都敢做,比天子都橫呢。”
許久不見,思念堆積成河,黏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麼都歡喜,哪怕是兩個人精明的人抱在一起說些沒用的廢話,也是開心無比的。
好不容易來一次寧州,一天都待在屋子裡也未免太過浪費,謝韻拉著魏湛出門閒逛,兩人身上的衣飾都很素淨普通,但氣質威勢卻與生俱來,走在一起相得益彰,讓閒雜人等不敢靠近。
魏湛牽著謝韻的手,頗有興致地拉著她遊走在商販鋪子之間,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一樣,難得這樣悠閒愜意地走著。
兩人說了很多的話,謝韻卻始終沒有問過魏澤謀反的事情,魏湛不免好奇,主動問她為何不問清楚這件事,難道魏澤
已經在她心裡沒有什麼位置了?
謝韻從沒懷疑過魏澤,她與魏澤是知己是摯友,她很了解魏澤,“他的底線,不是性命,不是親族,是先帝的囑托,是對大周的堅守,我想,他身為你的兄長,也是你的臣子,但他的忠心卻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大周的江山穩定,百姓安居。”
“看來你還是很了解他,並且無比信任。”謝韻對魏澤的信任,遠超於他。
魏湛仔細想想謝韻對魏澤的態度,心裡難得有些鬱悶。
“謝韻,你對我都沒有這份信任。”
“你和他,是不一樣的。”謝韻對他眨眼笑笑,“你可是我男人呀,自然是不能相比較的。”
魏湛對她來說,同樣是這茫茫人海中最特彆的那個。
*
輕鬆的時間轉瞬而逝,翌日清晨,他們就趕路往盛陽城去了,魏湛對回京極為迫切,就算謝韻陪在身邊,讓他不要著急,也不能阻擋他想回去的急迫心情。
見不到女兒的麵,他無法確切體會到身為人父是什麼感覺,這是他和謝韻的孩子,是親生的呐,是他這輩子都沒敢期待的驚喜。
“她是不是很像你?”魏湛很期待見到一個與謝韻很相似的小公主。
謝韻遲疑,“這...應該不大像吧。”
“女兒都像爹,那肯定是像我的。”
“呃...乖乖有點,像媗宜?”也不知道是媗宜帶久了還是什麼原因,謝韻總覺得乖乖最像媗宜,聽說女孩像姑母也是常有的事,不算在意料之外。
魏湛微微蹙眉,有些不大樂意,“你定是看錯了,咱們的女兒肯定是像我的。”
謝韻看著不遠處的城門,敷衍地點點頭,“對對對,你說像你就像你,反正媗宜也是你親妹妹,乖乖像她也就是像你了。”
城門外麵有昭意帶著暗衛接謝韻,昭意與沈清牧一起來的,沈清牧聽說姐姐今日回來,一大早過來等著了,一見到謝韻就迎了上來,姐弟倆一起進城,全然將身後的魏湛忘在腦後。
魏湛不能和她一起進城,帝王儀仗在兩日後歸來,魏湛現在要去和軍隊彙合,兩日後再正式歸來。
禦駕歸朝是大事,盛陽城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在運河岸的碼頭迎接。
兩日轉瞬而過,一眨眼就到了禦駕歸來的這日,官員和世家勳貴們很早就等在碼頭邊,按照官職和家族地位站好,魏瀲魏呈和魏媗宜幾位皇室成員是站在最前麵的,其次是官員們。
謝韻選了個靠邊的位置,沒有站得特彆靠前,以她現在的權柄來說,就是站在最前麵也可以,但按官職和年紀來說,她應當站在第二排。
看著富麗堂皇的官船緩緩靠岸,岸邊的官員們已經紛紛站好,不再交頭接耳,麵目嚴肅地看著船頭方向。
人群中,謝韻困倦地打了個哈氣,站在她旁邊的沈清予用手肘懟了一下謝韻的胳膊,擔憂地看著她,“怎麼這麼困?又在政事上被幾位老臣為難了?”
“沒。”謝韻一言難儘地搖頭。
眼看著今日就正式回來了,某人還偏得在夜裡溜進她府裡,胡鬨了好久才走,好似生了女兒,這人更樂衷於此了。
沒多久,官船靠岸,船上士兵收帆放甲板,吹響了號角聲。
謝韻隨著一眾官員抬頭望去,隻能看見天子那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