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看了眼懿成長公主的隊伍,再看魏澤眸中帶著冷意的眉眼,好奇道:“殿下與長公主許久不見,好不容易見麵敘舊,我豈能打攪。”
“敘什麼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她見著我不刺上兩句就算大度了,哪還能與我敘舊。”魏澤雖是笑著,但眼中多了幾分落寞,“她說她要走了,去封地上,再也不回來了。”
他們親姐弟,同母所生,小時候自是親厚的,尚且有幾分姐弟之情,後來...
幾年前,魏照如下嫁華章侯府,做了侯府的少夫人,起先,夫妻之間也算是舉案齊眉,說不上來感情深重,但也相敬如賓。
直到駙馬養外室的事情暴露,魏照如親自提劍殺了那個外室,又命人將駙馬狠狠打了一頓,大鬨華章侯府,揚言休夫。
那時,佳貴妃忙著拉幫結派,為兒子爭取帝位,沒時間處理女兒的家事,也不想將華章侯府得罪太狠,所以就沒有為女兒撐腰,將和離的事情按了下去,魏照如氣不過,便找了好幾個清倌養在身邊做男寵,將華章侯府的臉麵踩在腳下,也將自己的名聲徹底搞臭了。
見母親靠不住,魏照如便讓親弟弟魏澤去和先帝說情,為她撐
腰,許她休夫。
但魏澤拒絕了,他覺得可以再拖一拖,長姐本就因為打死了駙馬的外室,並且將駙馬也打的半死不活,養好幾個男寵被滿城非議,朝臣們更是屢屢上奏,請求先帝教導懿成長公主,不可倚仗身份太過囂張,若是在那個節骨眼上休夫,就是將自身置於錯誤的一方,流言蜚語能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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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澤勸說長姐忍一忍,讓她先送走那些男寵,不要給華章侯府話頭。
許是他話語沒有斟酌好,魏照如覺得親弟弟非但沒幫忙,還站在了男人的角度上想問題,這直接導致魏照如當眾與他翻臉。
從那以後,長公主就對生母冷漠,對親弟厭惡,再不認這個魏澤弟弟了,哪怕是對魏湛,也比對魏澤態度好。
魏澤不是沒想過緩解姐弟關係,主動認錯,但魏照如性情高傲剛烈,她這個人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就算魏澤再怎麼彌補,她都不會原諒他!她這輩子都不會在認這個弟弟。
這次來,隻是為了最後道彆,沒有其他的意思。
謝韻極淡地歎了口氣,岔開話題,與魏澤說起了南嘉城那邊的事情,又仔細問了一下戰場上的事情,邊走邊說,與魏澤一起去了城中最熱鬨的酒樓裡吃飯。
酒樓的大堂中,說書人正在說帝王戰場大敗南嘉王叛軍的事情,將戰場上的事情編成戲文,承轉起合一樣不落,吊足了一群客官的胃口。
謝韻看著一道道菜肴呈上來,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結果這時門被推開,竟是魏瀲和魏呈來了。
她看向魏澤,驚訝道:“你還叫了他們過來?”
魏澤站在窗邊,聽一樓堂中的說書人講故事,他點頭,依舊看著下麵,沒回頭地說:“許久不見,正好一起喝酒用膳,說說話,我也有些疑問想問你們。”
魏瀲坐在謝韻身邊,魏呈則是坐在謝韻對麵,魏瀲一坐下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拉著謝韻說話。
都不是生人,沒必要客氣。
魏瀲和魏呈許久沒見到謝韻,攢了好多話要說呢,還有明德書院的事情要問,明德書院落成不易,有差事謝韻擺脫他們兩個去做了,他們兩個人悠閒慣了的人被迫上職,這段日子簡直是忙死了。
“二哥,快過來吃啊,你怎麼還在聽下麵說書,他們講的都是道聽途說的流言,隻能當個樂子聽聽。”
魏澤關上窗戶,回到坐席上坐下,擰眉看向謝韻,一臉正色地問:“我聽說宮裡多了位生母不明的小公主,外麵都說,小公主生母是你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誕下皇嗣之後又被你處理了?這都是怎麼回事,那孩子...真是魏湛的孩子?孩子的生母,真是被你處置了?”
魏澤在南嘉城的時候都聽說了盛陽城裡的流言,更彆說回來這一路上了,世人總是關注皇室家事,宮裡多了位小公主的事情自然是捂不住的。
在外麵傳了諸多版本,說什麼的都有,但這些流言裡麵都少不了謝韻的存在,說謝韻為了攏住君心,甚至不惜將女子送上龍塌,讓其生下孩子後殺掉,就是為了有一個皇嗣把控在手裡,以此獻寵天子。
謝韻盯著魏澤看了會,麵露疑惑神色,他怎麼會這麼想...難道他不知道變聲藥丸並不是永久絕嗣的嗎?
魏瀲被酒嗆到,咳了好幾下,他左右看了看,用眼神與謝韻和魏呈交流。
遲疑著說:“難道...沒人將這事告訴二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