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屍檢筆記(1 / 2)

鴆酒通常是宮裡用來懲治失德的嬪妃或是大臣的,而作為鴆殺執行者的內侍,得到鴆酒就不奇怪了。小喜子私自拿了鴆酒自儘?

“如何能判斷他是自儘還是被人所害?”楚莫幾口便吃完了,伸手將袁慶手中的筆記拿過來看。

“光憑屍體不能判斷,但是小喜子有遺書留下。”袁慶嚼著胡餅,又低頭喝了口粥,將餅咽下,“就是他在桌案上用血寫下的幾個字。”

“他寫了什麼?”朱影好奇問道。

“總管報仇。”袁慶指指楚莫手中的冊子,“都記在上麵了。相信小喜子是怕朱士良報複他,所以先選了一種比較體麵的死法。”

小喜子告發朱士良,然後又怕被他報複,自行了斷了?

“如何確定那字是他寫的?”朱影湊過頭去,看冊子上袁慶的記錄,“你認得小喜子的筆跡?”

“郡主高看我了。我的確是認得朝中大部分官員的筆跡,不過內侍的筆跡就沒有研究過。而且那字是用手指寫的,本就沒什麼筆跡可循。”袁慶又吃了幾顆花生米,轉頭向著朱影道,“不過那字確實是小喜子寫的。因為宮裡很多內侍都能作證,小喜子有將‘仇’字寫錯的習慣。”

“這麼看來,證人自儘,此案不好查。”朱影吃完了,放下碗筷,又問道,“若是咱們什麼也不查,直接抓了朱士良問罪也可以。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袁先生,依你看,這案子的疑點在哪裡?”

“其他的暫且不提,但是惠妃的屍··體的確是有些疑點的。正如我方才說的那幾點,鞭傷不像是一人所為,指甲被剪乾淨,總之……惠妃應該不是自儘。”

“袁先生,依你看,凶手會是什麼人?”楚莫翻了兩頁,將驗屍筆記的內容記下。

“凶手無非就是與惠妃有仇的內侍或宮女。但是朱士良武功出神入化,他若是下手,那鞭傷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不是他。”門外有些動靜,袁慶向院中看了一眼,低聲向楚莫道,“大人,你……你伯父來了。”

楚莫回過頭,果然看見楚文辛扶著一個年輕婦人走了進來。

藍月剛一進門,就衝朱影尷尬地笑了笑。

“伯父,藍姨娘,一路辛苦了。”楚莫連忙站起身行禮。

朱影之前已經跟他說過,楚文辛帶了一個年輕姨娘來。

“問離啊,你這公務如此繁忙,竟然夜裡連家都不能回,”楚文辛臉上有些不滿,走到桌案旁坐下,撇撇嘴道,“這每日都睡在衙門還成什麼親?”

“伯父說笑了,我也就是這兩日忙一些,過了這段就好了。”楚莫示意袁慶去給兩人端早膳上來,又與楚文辛寒暄道,“老太爺可好?”

“你還知道問他老人家!”楚文辛歎了口氣,“老人家今年過了年就不怎麼好,聽說你要成親了,高興得睡不著,成天盼著你早日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