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舜華立即叫了一聲寶玉,寶玉在外間聽見,忙是奔裡間來了。
“小姐,怎麼了?”
他才剛打發如歌出去打熱水,以為舜華是要他進去伺候著,忙往裡間來了,結果一頭衝進去,卻發現人家夫妻兩個都在床上躺著。
舜華在上,少年在下,此時二人蓋著薄被,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不說,那少年還咬著他家小姐的唇。
寶玉麵紅耳赤,剛一對上顧九奚的眼,發現他眼神都要殺人了,趕緊退出去了。
舜華放棄掙紮了,少年在被底按著她的腰,她一發出聲音他就來親她,偏偏他又不會,啃得她唇舌生痛,等了一會兒,寶玉徹底離開婚房了,他才放開對她的鉗製。
舜華總算鬆了口氣:“你要乾什麼?”
顧九奚一個翻身就與她換了位置,他在枕下摸出把匕首,直接將舜華衣衫劃開了。
舜華是真的一動不敢動了:“……”
緊接著,少年將她外衫和裙子脫了扔在地上,他還把自己的腰帶一破為二,最後給她手腳分彆捆了個結結實實的。
舜華實在忍無可忍:“你這是要乾什麼?”
顧九奚定定地看著她:“衣服我幫你脫好了,你最好是乖乖睡,不要叫人進來,否則,讓我知道誰來過了,知道我們夫妻不和,我會親自送他上路。”
說著,他用力一揮,匕首直接紮進了床邊櫃子上麵。
這匕首就如同他的心意一樣簡單明了,舜華全身上下隻剩下口還能言,可現在多少知道些他的性子是說到做到,哪裡還敢叫嚷。
她眼看著人當著她麵重新換了一套玄衣,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顧九郎!
他這會出去,定是回郡王府打探情況了,幸好她有遠見,跟李縉借了人手將顧燕池守住,還把小石頭藏了起來,不然三更半夜的,等顧九奚尋到了人再回來,她就連最後的底牌都沒有了。
舜華當然不會睡,她一直活動著手腳,儘量讓自己能夠借力活動活動,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通過十幾次發力,最終成功坐了起來。
床邊的匕首,是顧九奚留給她的最後體麵,她知道他還是顧及了她的臉麵的,也不叫人進來,慢慢蹭了過去,很快就用匕首劃開了綁著手的腰帶。
這個人實在危險,舜華揣摩不到他的意圖,也不想坐著乾等。
她換上新衣,把鳳起叫起來送自己,二人趕車到了邢獄堂,舜華問了門口衙役,說是侍郎大人來過了,等她趕到密室時,裡麵的刑台上,隻剩一大灘血跡了。
顧九奚帶走了那個中年男人,以及他自己的人。
那個中年男人,與郡王府的燕池小公子關係匪淺,他與林生案有關係,而林生案,在徐相昏倒在殿前的時候,女皇就責令此案結案了。她想查下去,是想知道相府背後是哪位皇子皇孫,可顧九奚是想查什麼,舜華能感覺得到,他提起那個人的冷漠的語氣,仿佛是有仇一般。
找不到人了,舜華還是回了家。
她洗漱一番,也不掩飾自己掙脫了的事實,直接脫衣服上床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舜華已經真的睡著了,她忽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一下睜開了眼睛,顧九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此時已經將自己脫得七七八八了。
他扯過被子將二人蓋住,仿佛是鬨了彆扭的小郎君,還帶著些氣惱,彆彆扭扭的。
舜華忍不住抗議,想分開睡:“能不能……”
少年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了她:“不能。”
她換了個話題:“找到小石頭了嗎?”
不想顧九奚側身過來,一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他愛上哪上哪,我找他乾什麼。”
“那你去乾什麼了?”
二人心知肚明地打啞謎,舜華故意問他,正說著話,眼前的人忽然往她口中塞了個藥丸,他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驚訝之餘一個不小心,她還真將藥丸吞下去了。
舜華:“你給我吃什麼了?”
“助興的,”顧九奚放開了她,“逍遙樓裡的哥兒給我的,畫冊裡的東西我沒細看,所以我不會,但我看你有些懂,那就你來,反正今個不成,還有明個,明個不成,還有以後,你不跟我做夫妻,那就試試看。”
舜華坐了起來:“強扭的瓜都不甜,何況夫妻。”
他將裡衣帶打開了,目光灼灼:“那也先做夫妻,再看甜不甜。”
也許是被顧九奚氣到了,也許是覺得這樣下去也永無寧日,舜華就在這一刻忽然熱血上了頭,橫豎兩人也是夫妻,她趁著自己還清醒得很,也扯開了自己的裡衣。
“好,你這麼想跟我做夫妻,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