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說了出來。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我夫君事發當天一大早就去了何家,天色太早太黑了他不小心摔在了田地裡,卻正好碰巧碰見了傅晚鶯經過。”

她這話一出,傅晚鶯頓時臉色慘白。

幾位族老人老成精,立即察覺到了點什麼。

傅玉清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我夫君是個獵戶,耳朵自然是最好使的。他當時聽得一清二楚,傅晚鶯心中有怨,更是直接說出一些謀害的話來。”

她將裴晦當天聽見傅晚鶯所說的話陳述了一遍。

眾人一片嘩然。

何瑞更是鐵青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晚鶯。

“她說的是真的?”

傅晚鶯臉色蒼白,卻依舊企圖狡辯。

“你也說天黑了,他姓裴的怕不是聽錯了吧,我和他可不熟。”

裴晦一聽可不乾了。

他站出來冷笑一聲,顯然對傅晚鶯充滿了意見。

“我是和你不熟,但是任何讓我娘子不開心的人,我可都記在心裡。”

他就差沒直接拿小本本記下了好嗎!

傅晚鶯臉上也變得鐵青,她張了張嘴有些歇斯底裡。

“她傅玉清算什麼東西?她和我有什麼區彆你要對她這麼好?”

憑什麼?

憑什麼傅玉清能做妻,她卻隻能做妾?!

裴晦一臉奇怪地看她。

“那不然呢?她可是我娘子,我不對她好我對誰好啊?”

這個女人真的說話很奇怪誒,這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傅晚鶯見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時有些愕然。

就、就因為這個?

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她下意識去看傅玉清,傅玉清正滿眼柔和看著裴晦的側臉。

裴晦也正好低頭看著傅玉清,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那畫麵,傅晚鶯很難再去欺騙自己傅玉清過得不好。

她不懂。

她不明白!

憑什麼?!

傅晚鶯心中妒火在燒,卻依舊記著自己如今的下場。

她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何瑞,“郎君,郎君你為我說句話呀,那日早晨我在屋裡陪你沒有出門,你可以為我作證的!”

就連那個姓裴的獵戶都知道要護著傅玉清,何瑞還對她有所求呢。

他總不會……

“並沒有。”

何瑞忽然出言打斷了傅晚鶯的所有僥幸。

眾人目光朝他看來。

何瑞深吸一口氣,臉色蒼白卻依舊冷靜。

“她不過是一個妾,有什麼資格和我同住一屋?平日裡她是睡在柴房的。”

眾人嘩然。

有人想說什麼,但看了何瑞一眼,還是沒直接說出來。

裴晦看著倒是有點好奇了。

他趁著大家不注意低

頭小聲問媳婦(),為啥這個姓何的不替他的女人講話啊?

他不是很懂⑧()_[((),“那天要不是這個誰給他解圍,他不是都要收不了場嗎?”

他還以為這個書生好歹會護著點人呢。

“不過是覺得妾是個物件不值得搭上他的名聲罷了。”

傅玉清看了通透,往日裡,她也並非沒碰見過此類事情。

隻是昔日她不過是過客,今日當置身其中,才明白做妾是多麼不值得的一件事。

傅晚鶯有今日,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傅晚鶯見何瑞表情,她猛地反應過來了。

她不敢置信瞪大了雙眼,“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她裝若癲狂,“我可是你看中的妾,你可彆忘了,你說的那些我都答應你了,我都答應你了……”

她越說何瑞臉色越發蒼白。

尤其是有一個三歲娃娃學著傅晚鶯說話之後問身邊的族老,“答應什麼呀叔公,他們在說什麼呀?”

何瑞心中一驚,立即慘白著臉嗬斥。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做妾一應事務都是你該做的,但你本就是妾身份低賤,自然不可能和我同床共枕。”

他頓了頓,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狠辣,“還有母親的事,你入門就讓母親花費了眾多銀子,母親自然看你有些不順眼。她對你訓斥了一番也是正常,我本以為你會學會乖巧懂事,沒想到……”

他看了一眼地上還未醒過來的老娘,忽然撲上去放聲痛哭。

“娘親是兒不好,兒原隻是想讓家中添個人幫你分擔一些勞累,沒曾想她竟是個這樣的毒婦!”

傅晚鶯聽他口中說出毒婦兩字,眼珠暴突,看向何瑞的背影都帶上了怨毒。

幾位族老頓時心生不滿,“這毒婦看來事情確實是她做下的了,對何瑞都尚且如此,何況是對他老娘?”

“是啊是啊,看樣子事情很明了了,倒是可憐何瑞本來是一番孝心,卻沒想到居然碰上了這樣歹毒的毒婦。”

“確實令人惋惜,隻是這毒婦既然做事如此狠毒,那想來是不能讓她繼續在咱們大山村待下去了。”

幾位族老議論紛紛,裴晦也都聽見了。

他看了看,又看了看。

和媳婦咬耳朵.jpg

“好奇怪啊娘子,為什麼他們和何瑞一樣,都沒問清到底是不是呢,就說這件事情是傅晚鶯乾的啊?”

他想不明白話都音量大了些正好讓眾人聽去。

“而且老人家們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這個誰不是何瑞的妾嗎?他怎麼連問都不問她一句是不是真的是她錯的,就這麼著急給她定罪啊?”

傅玉清見他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心中輕歎。

夫君這話隻是說出心中所想,卻不知道自己一片赤子之心在有些人看來是阻礙了他們的顏麵。

她心中明了,卻依舊為他解惑,也明白擺出了自己與夫君同為一心的態度。

“就如夫君所說,若是我出事了夫君自然是信我為我撐腰出頭。他這般做法,隻怕也心中早有所察,隻是事到如今不便繼續掩護,才選擇這般看似大義滅親實則明哲保身的做法罷了。”

她悠悠說完,又緩緩補了一句。

“夫君難道不曾聽過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她話音剛落,地上傅晚鶯忽然朝天癲狂大笑,重複著她這句話。

“沒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猛地朝傅玉清看過來,目光裡帶著最後的癲狂和一絲決絕,“是你傅玉清贏了!你有眼光挑對了人,我傅晚鶯今日淪落至此是我輸了,但是我死也要帶上你這個負心人!”

她忽然從地上爬起猛地朝何瑞一撲!

隻聽何瑞慘叫一聲,他喉嚨一片血肉竟然直接被撕下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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