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歲然直奔醫務室,指縫還有衣服上都沾了血,臉頰也好痛,現在已經顧不上憤怒了,他更多是恐慌,怕他的臉毀了。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這張臉。
如果他的臉毀了,他還不如去死,
鄭歲然慌亂衝進醫務室,鄭雅仙在醫務室休息沒離開,看見他滿臉是血的衝進來,捂著嘴尖叫,瞳孔顫
抖:“是白茉莉做的吧?”
“是她對不對,她劃傷了你的臉!”
鄭雅仙捂著頭尖叫一聲,害怕地用被子把自己藏起來,身體不停顫抖:“她就是個瘋子。”
“她該不會追上來也要劃我的臉吧,啊啊啊。”
鄭歲然心裡恐慌,不知臉傷成什麼樣,鄭雅仙還尖叫個不停,他怒斥:“閉嘴。”
鄭雅仙躲在被子裡縮成一團,被子不停顫抖著。
醫生趕緊給鄭歲然處理傷口,詢問:“美工刀是新的,還是生鏽的?”
“如果生鏽要打破傷風。”
鄭歲然管它生鏽沒生鏽,必須打,他怕死,亂說一通:“生鏽了。”
他害怕地問:“我的臉不會毀了吧?傷口很深嗎?會不會留疤?”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醫生剛給他消毒完,血擦掉之後看清傷口,眼角沒控製抽了抽,就是血被他糊的到處都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傷口不算深,淺淺的一道傷口。
醫生安慰:“沒什麼事,隻要好好塗藥,應該不會留疤的。”
鄭歲然皺眉,冷著臉質問:“沒什麼事?可是我的臉現在好疼。”
“什麼叫應該不會留疤,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留疤對不對?”
他情緒突然失控,紅著眼睛,低吼:“西八,我的臉不能留疤。”
他把醫生的消毒工具全都拂到地上,劈裡啪啦摔了一地。
醫生歎氣,默默拿來鏡子:“你看,真不嚴重。就一個小傷口。”
鄭歲然不敢看鏡子,下頜緊繃,猶豫半天,心裡都害怕死了,最後一咬牙猛地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看一眼就發狂,直接把鏡子摔了,平時長個痘對他來說天都塌了,更彆提這麼大個傷口。
鄭歲然咬牙切齒,又恨又怕:“白茉莉!”
傷口刺痛,他才發現他哭了,眼淚浸到傷口裡好痛,他害怕留疤毀容。
白茉莉必須得對他負責,對他這張臉負責,臉沒好之前他絕對不會放過她。要是留下疤痕,他更不會放過她。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神婆說的話,讓他好好保護臉蛋,又說他會對白茉莉糾纏不休,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醫務室被兄妹倆占領,都對白茉莉又怕又恨。
白茉莉收起美工刀,回到教室,大家不明所以,好奇地問:“怎麼了,茉莉。誰找你,是吵起來了嗎?”
“該不會是韓海星來找你了吧?”
白茉莉搖頭:“不是,沒什麼事,放心吧。”
見她含糊其詞,大家也沒再追問。
放學後,白茉莉照常收拾書包離開教室,和以前不同的是,透明人時期一貫獨來獨往,沒人理會她,現在會有女生等她,笑盈盈邀請:“茉莉一起走吧。”
白茉莉欣然答應:“好啊。”
一行人在校門口分開,白茉莉打車,還沒打到車就被鄭歲然攔下,原本好看帥氣,完美無瑕的臉蛋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不流血了,傷口看著像一條粉色的線,在左臉臉頰靠近鼻梁的位置。
鄭歲然憤怒的盯著她,看她像看殺父仇人,現在他能輕而易舉認出她,洶湧人潮中準確認出她這張臉也毫不費力。
白茉莉淡淡看他:“你要做什麼?”
她那種溫柔又冷的眼神一投過來,鄭歲然就不寒而栗,他死死盯著她,憤怒又打顫,強裝鎮靜:“你說我做什麼,你把我的臉劃傷了,你得帶我去醫院,我的臉要是留疤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茉莉看著他,上前一步靠近。
鄭歲然下意識後退一步。
白茉莉仔細盯著他傷口瞧,上麵應該是塗了一層藥膏:“傷口不都處理過了嗎?還去醫院乾什麼?”
鄭歲然咬牙切齒:“我要去打破傷風,否則我會死。”
白茉莉好心為他解釋:“刀是新的,沒生鏽,不用打破傷風,你可以放心。”
她的辯解在鄭歲然看來就是她不想對他負責,他皺眉,怒斥:“我說會死就是會死,你趕緊跟我一起去。”
他發瘋得厲害,周圍人都看過來,白茉莉看他一眼,淡聲答應:“好吧,怎麼去,我沒車,你司機呢?”
鄭歲然氣的不行,瞬間炸毛,雙目快要噴出火來:“你把我弄傷了帶我去看病,還要我家司機送,你怎麼這麼無恥!”
“人長得醜就算了,還沒有責任感,真是災難,你當初到底哪來的勇氣跟我表白,想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白茉莉淡淡瞥他一眼,手往百褶裙靠近腰間的口袋摸了一下。
鄭歲然嚇得眼睛瞬間瞪大,厲聲質問,希望能恐嚇住她:“你乾什麼?”
“你又要拿刀是不是!”
白茉莉放下手,盯著他嗤笑一聲。
鄭歲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她耍了,頓時惱羞成怒,冷冷怒斥:“你變態!”
“你就是因愛生恨,得不到我所以就毀了我的臉,你以為毀了我的臉你就配得上我了?我告訴你吧,你做夢。”
白茉莉聲音涼涼的:“你隻有這張臉能看,臉毀了誰還會喜歡你。”
鄭歲然快被她氣瘋了,好看臉蛋憤怒的漲紅,眼底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