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父騎行多愛崎嶇的山地,看著危險,鄭歲然怕磕了碰了,傷著自己的臉。其他的像騎馬,踢球這種容易受傷的運動,他更是連碰都不想碰。
天氣冷了,騎車時風更大,吹得鄭歲然手好冷,臉也好冷,去醫院的路上還都是大上坡,他騎得費勁,站起來蹬。
風吹得他臉頰上傷口疼。
費力爬過一個大坡,鄭歲然冷聲道:“下來。”
白茉莉從自行車上下來,鄭歲然把車往旁邊一扔不管了,冷著臉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
他看著有些狼狽,原本打理好好的頭發被風吹亂了,傷口也更紅了,但這張臉還是很好看的。
等了一會兒,司機來接,鄭歲然沉著臉上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白茉莉轉身就走,他又趕緊打開車門下來,忿忿叫住她:“站住。”
白茉莉腳步沒停。
鄭歲然又氣又急,快走幾步攥住她手腕:“上車。”
白茉莉看他一眼,他趕緊鬆開手,皺著眉:“上車吧。”
他主動給白茉莉開車門,雖然表情不情不願的,白茉莉這才上車,上車之後鄭歲然把墨鏡戴上,拿出鏡子和梳子把頭發打理好,車裡還隨時備著發膠,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不出一會兒又被他打理的帥氣利落。
墨鏡恰好把臉頰上那道傷痕遮住了,就像沒受傷一樣,他對著鏡子看來看去,心情好點。
可也沒好幾秒,就又陰沉下來,身上好疼,被白茉莉掐過的地方酸疼酸疼的,根本不敢碰。
他戴著墨鏡狠狠瞪了白茉莉一眼,原本是瞪她,可視線投到她身上,卻關注起彆的了。
太陽落山,光線顏色有點泛著淡淡的金色,落在她雪白側臉和幽黑的頭發上顯得人
很溫柔,柔和得像霧氣一樣。
白茉莉看著窗外,聽見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5%了。”
她眼底掠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鄭歲然回神,淡嗤一聲,自己肯定是瘋了,她對自己又打又掐的,他竟然會覺得她看起來溫柔。
估計是疼迷糊了。
一想起來,身上就好疼。
鄭歲然悄悄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腰部,被她掐過的地方都變青變紫了,他立馬怒目而視,惡狠狠盯著白茉莉:“你看你給我掐的,都紫了,變態。”
白茉莉涼涼看他一眼,淡聲問:“哪裡紫了,我看看?”
鄭歲然發狂,大叫:“不要。”
他立馬把衣服放下,她能那麼好心?分明是想再掐他。
司機不知道兩人在吵什麼,隻知道少爺跟炸毛的貓似的,有些癲狂。
到了醫院,鄭歲然不讓司機上去,隻讓白茉莉跟他上去。
先看了醫生,醫生說隻要按時塗藥,結痂了不要撓,等結痂自動脫落,再塗修複的藥就不會留疤。
鄭歲然勉強放心幾分,讓白茉莉去交錢拿藥,白茉莉淡淡開口,還是那兩個字沒錢。
鄭歲然死死盯著她,漸漸咬緊牙關,最後還是他自己付的錢。
美工刀是新的,沒生鏽,他非要打破傷風,打破傷風之前要做皮試,確認是否過敏。
鄭歲然害怕打針,強裝鎮靜,冷著臉把胳膊伸出去,護士給他消毒,針頭又細又長,他皺起眉,表情凝重。
護士拿著針靠近,鄭歲然不敢看,剛要偏過頭去,眼睛突然被一隻柔軟微涼的手擋住。
清淡的茉莉花香
他閉上眼睛,鼻子突然一酸,眼角微微泛紅,針刺破他皮膚,紮進血管裡。
白茉莉聽見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10%了。”
很快就把藥推進去,護士溫聲提醒:“好了。”
白茉莉收回手,鄭歲然緩緩睜開眼睛,淡嗤一聲,也不是很疼嘛,還不及白茉莉掐他的十分之一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