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他扶回床上。
醫生護士離開後,鄭父鄭母看著昏迷的鄭歲然輕輕歎氣,他們覺得經曆車禍,沒有生命危險,斷胳膊斷腿已經很幸運了,可顯然鄭歲然不是這樣想的,他這張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鄭雅仙盯著鄭歲然的臉頰,從紗布裡滲透出來鮮紅的血,她神態怔怔,明顯嚇到了,眼角泛紅,沉默了幾秒之後,突然落淚,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滾,再也不敢看了,趕緊轉身出了病房。
鄭父鄭母陪在病房裡。
車禍的事情不過三天就沒人討論了,因為又出了一件大事,這件事還和白茉莉有一點關係。
是徐頌言的新聞,他這個新聞比鄭歲然的新聞大多了。
徐頌言在冰球錦標賽的初選比賽中,意外被冰刀割到了手腕,血染冰場,緊急送往醫院。
他雖然是渣男,但發生這種事真的讓人覺得挺悲傷遺憾的,也沒人幸災樂禍,畢竟徐頌言打冰球打的確實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大家看見新聞之後,紛紛來安慰白茉莉:“茉莉,你沒事吧?”
雖然徐頌言是前男友,但大家默認白茉莉一定還是擔心他的。
白茉莉也順應大家做出有些恍惚的表情,勉強笑笑:“沒事。”
大家圍著她七嘴八舌,無非是在說最近大元高好倒黴啊,先是鄭歲然出車禍,後麵又是徐頌言在國外比賽出事故。
白茉莉沉默著,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下一個就是薑冬天了吧。
徐頌言是一個很倔的人,除了上飛機前最後給她發了一次短信後,再也沒有聯係過她。
出了這麼大事,遠在瑞士,白茉莉還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死掉,萬一冰刀割到大動脈了,流血不止呢。
她莫名有些煩躁,原本以為自己要承受的後遺症不算什麼,可現在看來卻難纏的很。
每個人都要她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