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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千佳這下子也明白了,江戶川亂步到底有多聰明。

他的劇透不是道聽途說來的,是自己看明白的。

江戶川亂步說完這句話,對著鏡頭吐吐舌頭。

他挨近了,睜大眼睛從左下角小小的畫中畫裡瞅他嘴裡,融化了的糖果顏色。

類似咖啡的粽色變淺了。

隱隱約約顯出淡淡的綠色。

江戶川亂步作驚奇狀,開心地拍拍她,叫:“知花知花,這種糖真的會變色耶!味道也變了,好神奇!”

好神奇,他真容易滿足。

知花千佳點點頭。

然後,他注視靜默的土井塔克樹:“你問我要拿出證據,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嗎?你叫土井塔克樹,名字變一下就是怪盜基德了——明明是你想要大家發現你就是怪盜小孩子吧?”

土井塔克樹質疑:“罪犯怎麼可能會給自己起一個會主動暴露身份的假名?”

“按常理來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你就是這麼做的啊。所以呀,我真搞不懂你。”

江戶川亂步哢嘰哢嘰嚼起變色糖,聲音含糊地說。

“偷很貴的寶石,在時鐘上留下宣示主權的變位詞遊戲,使用一看就能明白是你的土井塔克樹這個名字和知花知花,和很多人交朋友——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強調自己的存在感。與普通的罪犯巴不得自己不被人注意到不同,你迫切的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更多人注意到你,目的是……找到殺害了上一個怪盜基德的凶手嗎?

“啊!你就是這麼想的吧,已經確認死掉的人死而複生了,現在就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活躍著,那凶手一定會找你進行確認,現在的怪盜基德到底是誰,他殺掉的那個又是誰,對吧?”

聞言,土井塔克樹微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一瞬變得十分嚴肅。

湛藍的眼睛像極了一柄精致的短劍,鋒利地刺過來。

知花千佳聽得迷迷糊糊的。

她整理信息,試圖將碎片串聯起來,忍不住插言:“上一個怪盜基德?”

“啊。他的年紀顯然不對,他不可能是父親負責抓捕的那個怪盜基德。我在鄉下長大,父親退休好久了。父親負責抓捕的時候,這個怪盜小孩子是真的小孩子,比現在的我還小的小孩子,甚至可能還沒出生呢!所以,至少有兩個怪盜基德,遇害的上一個怪盜基德,和這個現在扮作怪盜基德進行調查的怪盜小孩子。”

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地分析給她聽。

他思索了一下,大叫:

“不!我錯了,知花知花你給的提醒很對,不是上一個,是上上一個怪盜基德。

“一共有三個怪盜基德。遇害的,是第一個。他是第三個。還有第二個,是比他更早開始調查,後來被他發現,不得不告訴他,假扮成怪盜基德的調查工作反而被他搶了,上年紀的人。

“因為是上年紀的人,所以他搶走工作的理由就很充分了,年輕人要跑得更快,更容易從被飛機團團包圍的犯罪現場逃跑,我說得對吧,怪盜小孩子?”

江戶川亂步接二連三地說個不停,說得人忽然有眼花繚亂的錯覺。

他的話就像複雜的劇情和設定。

知花千佳勉強把他看到的事情整理好,江戶川亂步又繼續說了。

“不過,怪盜小孩子你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說明一直沒有引出凶手,可你已經有名到讓那個叫中森的警察暴躁到跳腳了——我說了這麼久,你一直沒有打斷我,這就是你是怪盜小孩子的證據之一!”

江戶川亂步停頓了一下,俏皮地歪頭。

翹起的黑色亂發可愛地晃了晃。

“你說著不想知花知花再受傷了很好聽的話,實際知花知花現在發著燙,車廂裡的人都走光了,你隻顧著為自己辯解,根本沒關心知花知花要早點下車,早點吃藥,早點回家休息,隻是說得好聽而已。我才是記著知花知花的熟人!”

江戶川亂步自豪地說,衝她揚起一個閃閃發光的笑。

他才是記著她的熟人!

他是會照顧人的小能手喔~

“啊,關於這一點,我剛才已經預定好出租車了。”

土井塔克樹斂下嚴肅的表情,露出被懷疑的苦笑。

“你們現在出去,到地上的東側北口時間剛剛好,不用等,車牌號是6650。以今天的天氣和路況,距離最近的醫院要七分鐘車程。藥店的話,四分鐘應該就足夠了。知花你想直接回家,從這個出站口走也是最方便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基德是盜一,第二個是在快鬥還不知道的時候,假扮成基德行動的助手寺井,第三個是快鬥

*亂步得意:怪盜小孩子是不上心的騙子,我才是記著知花知花你的熟人!→記仇(不是)

與此同時的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