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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確認了。

他和手塚國光等的,就是同一個人。

區彆是拜托越前南次郎的是一位主持朋友,拜托手塚國光爺爺的是一名警察後輩,兩個是不同的人。

與手塚國光的爺爺不同,越前南次郎甚至沒有給他簡略地介紹一下,他要接待的是誰,是怎樣的人,有怎樣的特征,隻神神秘秘地叫他放學後在校門口等就好了,說他隻要看見就知道,對方是放在人群裡一下子就能注意到的……越前龍馬已然習慣了越前南次郎看似漫不經心的狀態,他乖巧照做。

還是手塚國光和他說了對方的名字和年級。

江戶川亂步,那真是一個鼎鼎聞名的名字。和他的龍馬一樣,亂步和龍馬這兩個名字都來自名人。

江戶川亂步比他高一年級,越前龍馬想那更應該讓二年級的桃城武和海堂薰來的。

尤其是熱情滿滿的桃城武,明顯比剛入學一個月多一點的他更合適。

說到江戶川亂步,他這幾天在電視上經常聽到這個名字,和知花千佳一起。

這兩個名字都很好記。

越前龍馬在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記住了。

越前龍馬聽越前南次郎的,去校內福利社買了兩瓶暖和的烏龍茶,又給自己買了一瓶葡萄味的芬達。

他捧著三瓶飲料,換下製服外套把暖和的兩瓶烏龍茶包裹成一團,以這種方式來儘量減少熱量的損失,因為等江戶川亂步一行人過來還要近十分鐘。

越前龍馬邊包邊覺得麻煩,他應該遲一點再買的。

不僅是保溫的問題,他抱著這個,讓自己喝芬達也變得不方便了。

他想了想,索性返回教室找他充作製服包的網球包,給已經套了一層的烏龍茶再裹上一層他的正選外套,塞進網球包裡,拉好拉鏈,再酷酷地背到右肩上,空出手來拿他的芬達,略微調整他的棒球帽。

越前龍馬重新回到學校門口,瞥了一眼時間,距離越前南次郎說的時限還有一分多鐘,那快了。

他又嘗了一口打開的芬達,冰冰甜甜的氣泡味道順著喉嚨咕嚕咕嚕而下。

恰時,一輛白色馬自達“嗖”地甩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像是一道疾馳的勁風駛近了,恰好急停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咳、咳咳——!”

越前龍馬有點嗆到了。

他皺起眼睛,拿著芬達的手禁不住放遠了,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拍拍難受的心口。

越前龍馬聽到有人打開車門,衝他直直過來的聲音。

是一個比他稍微高一點的男生,在他麵前站定了。

男生著一身棕色格子的小鬥篷,小鬥篷在身後輕盈地晃了晃。

一頭黑色亂發,狹長的綠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和手塚國光,看起來有點濕潤、泛紅。

男生張著嘴呼呼吹了一口氣,自顧自地開始說話了:

“和暖和的飲料相比,我比較喜歡冰冰涼涼的波子汽水啦!所以說,你給我再買一瓶吧,我的舌頭被咬得好痛——都是因為怪物先生開得太快了,要快點用冰冰涼涼的汽水來緩衝一下!學校裡有賣汽水的吧,沒有波子汽水的話就要你手上這種,要冰的喔,葡萄口味也可以,不過最好是青檸口味的,我現在想喝青檸口味的,我嘴巴裡太甜了。”

“……”

這是什麼情況。

越前龍馬一頭霧水,試圖整理現狀。

手塚國光不疾不徐地插言:“你就是茶木先生拜托我,”

“啊啊,這一看就知道吧,無聊的部分就省略掉啦。”

沒等說完,江戶川亂步不由分說地截斷了,看了手塚國光一秒,視線又移回來。

“總之,你把知花知花的飲料先給我啦!然後快點去給我買汽水,我會在這裡等你背我的,我剛剛走得好累好累了。”

哈……?

越前龍馬錯愕地歪頭。

這是什麼失禮的發言。

還有,為什麼這句話是對著他說的?

江戶川亂步眼前明明站著兩個人。

他的身板要比江戶川亂步更矮一些,更自然而然的選擇應當是身形頎長的手塚國光吧——當然,他不是說江戶川亂步的要求很合理的意思。隻是從這個角度去考慮,越前龍馬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為什麼?”越前龍馬問。

“因為我走得好累了啊。”

江戶川亂步把他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說得更理所當然了。

“你父親說你要背我的,你當然要聽他的話。”

“……”

越前龍馬忽然失去言語。

他不懷疑江戶川亂步所說的真實性,他覺得這就是越前南次郎有可能說的話。

“總之你先把你包裡暖和的飲料給我啦!”江戶川亂步要求。

“……你怎麼知道我買了放在包裡?”

“啊?”

江戶川亂步作不理解的模樣。

“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啊,你沒有穿外套,外套放在包裡軟軟地鼓起來了呀。我有衣服塞到包裡的經驗,所以知道,看起來不隻是一件外套的樣子——用兩件衣服包裹著的話,應該沒有涼很多,現在還是很暖和的,你快把知花知花的飲料給我啦!”

越前龍馬目不斜視地看了江戶川亂步三秒,拉開網球包的拉鏈。

他一向把網球包當作製服包來用,裡麵放著他上學攜帶的所有物品,鉛筆盒,記著緊急聯係號碼的記事本,忘記拿出來了的《網球雙打入門手冊》,卡魯賓的照片,還有他在閒暇時會玩一會的遊戲機。

“有小貓貓的照片啊,果然還是我要更可愛!”

江戶川亂步富有自信地評價,指了指另一邊的東西,問。

“這是什麼,不像是手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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