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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亂步君的分析,開始一定是以禮待人的。但是,無法排除他們先禮後兵的可能性!”

江戶川柯南的臉依舊緊皺起。

他望過來,又圓又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定看她,分明是澄澈的湛藍,卻像是有什麼在灼灼地燃燒著。

是亮閃閃的瞳仁給她的錯覺吧。

知花千佳想。

可是這個錯覺十分奇異,它沒有轉瞬即逝,在她眨了眨眼眸後,在江戶川柯南口吻沉重而堅定繼續說起時,它依然存在,甚至變得更加亮閃閃了。

“所以,我們要在貝爾摩德開始工作前,儘可能做好更多準備,掌握更多情報!比如,安室先生沒有告訴我們的,或許是他也不知道的,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貝爾摩德是怎樣的一個人,貝爾摩德的軟肋是什麼,我們知道越多,就對我們越有利——貝爾摩德是對方的代號,千麵魔女則是綽號,表示對方擅長易容、變聲和演技。說到易容,我們知道怪盜基德、媽媽和已經去世的莎朗·溫亞德會易容,而這些人都不可能是貝爾摩德。”

“最後那個人真的去世了嗎?”江戶川亂步插言。

“啊,媽媽去參加過莎朗·溫亞德的葬禮,她們是好友。”

“但是,怪盜小孩子不可能是貝爾摩德,怪阿姨也不會是,所以肯定就是這個人偽裝死亡了吧——因為你看怪盜基德不是沒死嗎,那麼她沒死也很正常吧?”

江戶川亂步舐過他拈起大福、沾了熟麵粉的食指,然後用它在半空畫圈圈,推理得理當如此。

“……啊。”

江戶川柯南思索,麵不改色地接道。

“如果世界上隻有這些人會易容,那就是莎朗·溫亞德偽裝死亡了,她就是貝爾摩德。可是,可能有其他人向怪盜基德或者莎朗·溫亞德學習易容和變聲,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人也會易容和變聲。而且,如果莎朗·溫亞德是貝爾摩德,那她為什麼要偽裝死亡?因為那個身份麵臨著危險嗎,她被迫偽裝死亡,還是主動偽裝死亡?以及,貝爾摩德在莎朗·溫亞德這個身份死亡後,她變成了誰?”

“那不就是知花知花給我玩的猜數字遊戲嘛,要想一個絕對不會被彆人猜中的新身份!”

江戶川亂步嚼著大福,視線移過來,響亮地喚她。

“知花知花——!”

“啊?啊!”

“你在看什麼啊?”江戶川亂步側過身來也要看。

“郵件。”她答。

“什麼郵件啊?”江戶川亂步又問。

“我的郵件。”

“哦。”

見她不說,江戶川亂步乖乖的,不問了。

知花千佳按滅手機屏幕,抬首。

她剛剛的,是安室透發來的郵件。

他用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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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些話不方便在之前的通話裡說,讓亂步君和柯南君聽到。

雖然我不說,他們可能也知道一些。

千佳小姐你更是能夠用你的智慧覺察和知道很多。

不管是公安警察,還是警視廳的警察,其實都是一樣的,處在決策層麵的人的考慮和決定,永遠都會是拯救多數的一方。

為了拯救更多的人,代價是毀掉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的一生也無所謂。

我受到的教育和培訓是這樣。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思考和抉擇的方式也是這樣的。為了更大的利益,必然會有犧牲。

不論被犧牲掉的這個人是我,關係者,無關的一般人。

或者天才的你。

還稚嫩的亂步君和柯南君。

非常抱歉,這是我無法動搖的事實。

我能夠給出微不足道的應承,隻有千佳小姐你、你們受到傷害的序列一定排在我後麵。

千佳小姐你應該可以輕輕鬆鬆地分辨出這是真實。

所以請安心。

不止是我。

受到你幫助的人都很樂意站到千佳小姐你前麵,尤其是警察。

這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安室透給她發這樣一封郵件,存在切實的風險。

知花千佳把手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