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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知花, 我和你說哦,每個人不是都要選擇加入一個委員會嗎,我是江戶川亂步委員會的會長哦!

“委員會的名字是羽野老師幫忙起的, 很言簡意賅吧。

“一聽名字就知道了, 是今天剛剛成立的, 專屬於我的委員會。目前隻有我一個人, 所以,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因為我是會長嘛, 之後加進來的人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聽我的話。截止放學前,我已經收到了數不過來的, 想要馬上加入江戶川亂步委員會的申請,有超級多人想加進來,但是處理申請好麻煩, 管理人也好麻煩,我全部拒絕了——”

江戶川亂步連珠炮似地和知花千佳分享,他今天上學遇到的新鮮事。

單純用語言來描述, 實在不夠生動。

江戶川亂步不可自抑地晃晃左手臂, 來強調他說的話,最大範圍地來捕捉和吸引知花千佳的注意力。

他其實想同時晃晃兩隻手的, 可惜他右手邊提著製服包。

製服包裡早上帶來的零食,他早吃得一乾二淨了。

不重要的課本和練習簿也全部放在學校裡。

現在由他提回去的,是變得又癟又輕的一隻製服包, 裡麵僅裝著他新領到、下個月初統一換季的兩套夏季校服。

而從明天起,他既不需要再用製服包裝很重的書和練習簿過來,更不用帶很多食物——因為需要遵守諾言, 給他投喂的人已經排到下學期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會有不同的食物吃。

就算未知的食物不合他的口味,他也有人幫忙去小賣部搶最好吃和實惠的麵包。

桃城武就很擅長,並非常樂意幫他。

江戶川亂步微微仰首,定定瞧知花千佳對他綻開的笑顏,禁不住也彎起眼睛。

他絲毫不覺得疲累地繼續說:

“還有好多想要和我交換郵箱和手機號碼的人,我也全部拒絕了,因為一一交換好麻煩的!

“我把我的郵箱地址公開了,讓他們給我發郵件,發的時候寫清楚自己是誰,不然要讓我猜到底是誰,給我增加麻煩的話,我就要永遠把那個號碼加進黑名單了。

“而我沒有要他們任何一個的聯係方式,除了一個說是隻要打電話給他、就可以很快送好吃的蛋糕外賣過來的號碼,以及一個家裡是生產知花知花你會喜歡的餐具,他們的聯係方式——上次柯南洗壞了好幾個很漂亮的碗吧,這次買碗的錢一定要讓他來出!”

江戶川亂步流利地、一個不錯地報出兩串牢記的數字。

得到知花千佳略顯意外和愉快的神色,他滿意地接著說:

“還有,還有,今天三年級的手塚前輩、一年級的越前君和網球部的大家都來二年8組看我了。

“我和你說,知花知花,真的有喜歡吃芥末的人誒!

“就在網球部裡,上次你來參觀的時候有看到的,一個褐色頭發、眼睛和我一樣彎彎的那個人,他不僅喜歡吃難吃的芥末,還很習慣吃純黑的巧克力。聽說網球部裡有人會生產一種比柯南第一次嘗試下廚的成品要惡心多了、惡心一百倍還不止的東西,大概是把青椒、芹菜、荷蘭芹、香菜、檸檬、生薑、大蒜、綠蔥、白菜、菠菜、醋和辣椒油一起丟進榨汁機,榨出來的懲罰飲料,我覺得那個簡直和殺人的毒藥沒什麼差彆了!可是啊,那個人竟然也覺得很好喝?

“我覺得他的味覺細胞或者味覺神經中樞一定是壞掉了,那個怎麼可能會是好喝的?想一想被榨的材料,就知道是又酸又辣又苦又澀的,超級超級超級難喝的了!”

江戶川亂步重複表示程度非常深的副詞。

因為想象那種難喝的味道,舌尖仿佛縈繞著一絲酸澀的味道。

他說完,趕緊受不了地吐吐舌頭,呼呼吹氣。

他隻是想想就受不了。

更彆說真正喝到嘴巴裡。

能喝進去,並是以十分開心的心情在享受這種口味的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知花知花你說少見多怪,真是太對不過了!

“還有,我不是在二年8組嗎,和上次網球差點打中我們的桃城君一個班。隔壁二年7組有另一個網球部的人,就是頭戴綠色頭巾、會模仿蛇嘶嘶叫、球打得也和蛇一樣歪歪扭扭的人——那個人啊,比我更討厭和彆人接觸、說話。我隻討厭討厭我的人,排斥我完全不明白的人,我可喜歡和我喜歡、喜歡我的人,和知花知花你說很多很多話了。他是和幾乎所有人都不說話,除了和桃城君,他們兩個一見麵就吵吵,吵得簡直是要把兩個教室一起拆了。”

江戶川亂步高舉起手,嘗試做了一個狂風呼呼卷過、一切事物排山倒海般倒下了的手勢。

知花千佳大概知道江戶川亂步想表示什麼。

可看他搖擺的手,仿若兩棵自由搖晃的海草。

配合他嘴裡念叨的“呼啦啦——”的擬聲詞,畫麵就更活潑形象了。

沿路是放學了,與他們同個方向的學生,或者陌生的路人,不由自主地望過來了。

走在前麵的,時不時扭過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