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契約婚姻 她可以操控腕鈴(1 / 2)

聽見林月峰的挑釁, 林月喬冷哼了一聲,神色不再友善地轉過身,看向林月峰和他那幫狐朋狗友。

要打架的話, 她可不會怕這四個木春堂的小男修。

林月喬是憑本事拜入雲穀學宮的正式弟子,整個林氏家族, 也就萬青萬山兄弟倆,修為在她之上。

萬青和萬山, 是雲穀學宮善德堂的師兄,要不是父親花錢請他倆沐霖大典“照顧”林月峰,那兄弟倆平日在學宮裡, 壓根不搭理林月峰,更不可能在學宮替林月峰出頭。

所以, 林月峰若想主動挑事, 就沒人能攔著林月喬揍弟弟。

“怎麼?”林月喬挑眉:“想找我討教幾招?”

那高個子的男修對著她嬉皮笑臉:“誰舍得對美人姐姐動手?”

林月喬冷笑一聲, 剛準備嘲諷,卻見林月峰忽然雙手結印。

林月峰雙唇開合, 默念咒法, 視線緊盯著林月喬的臉。

一眼看出了那是父親催動腕鈴時使用的手印, 林月喬心裡一咯噔。

難道,林月峰已經知道催動腕鈴的咒法了?

父親當初說過, 腕鈴會給她當嫁妝。

這話說了那麼多年,父親卻從沒有將催動腕鈴的咒法傳授給她。

而今, 林月峰尚未弱冠,就繼承了這件傳家寶, 且被傳授了催動咒法。

林月喬並不嫉妒,隻覺得可悲。

這腕鈴雖是二品法器,卻並無太強的殺傷力, 隻能轉變旁人的心念,還不能做得太露骨。

因為一旦被發現,就會徹底失去對方的信任,甚至會挨打。

上一世林家的敗落,乃至全家被追殺,起因就是因為林月峰不守規矩,濫用腕鈴。

父親每次談生意的時候,也會偷偷戴著腕鈴,如果是特彆大的生意,父親還會把林月喬也帶在身邊。

小時候,父親說,她是他的小福星,才會在那麼重要的場合帶上她。

這曾讓林月喬覺得幸福且驕傲。

林月峰抱怨過父親,為什麼要在做買賣的時候,帶一個女娃在一旁礙事。

父親反過來警告他,將來他接手家業後,談大生意時,也得帶上林月喬一起。

很可笑,雖然林月喬無權參與生意,但有圍觀的“榮幸”。

很長一段時間,林月喬以為,這是父親重視自己的證明。

直到父親為了證實腕鈴的價值,去法器鑒定局堅定,過程中,父親反複提醒她用小手抓著腕鈴的一頭。

直到那時,林月喬才發現這件詭異的事——她與腕鈴的距離越近,腕鈴的靈力就越強。

如果沒有她牽著腕鈴的一部分,鑒定結果或許會是四品法器。

當年還特地讓閨蜜幫忙一起測試過,腕鈴與林月喬相距超過十裡之後,靈力就會微弱到無法感知。

所以,把林月喬帶在身邊談生意,是逼不得已。

唯一被父親重視的記憶,仍舊是父親對她的利用。

這些湧上心頭的回憶,一瞬間讓林月喬捏緊雙拳,目若刀鋒,直直盯著林月峰的臉。

此刻,她渾身被衝動控製,想要立即跑過去,坐在林月峰身邊的念頭,憑空刺入她腦海。

林月喬知道,這是林月峰催動腕鈴發出的命令。

捏緊拳頭、繃緊身體,就像從前抵抗父親催動的責罰,林月喬嘗試封閉思緒,把那個侵入腦海的念頭擠出去。

這很難,她禁不住渾身開始顫抖,還是忍不住朝著林月峰的方向,邁出一步。

那群少年頓時驚喜地歡呼起來。

“美人姐姐真要坐過來了!”

“姐姐怎麼一臉凶巴巴的?阿峰,彆強人所難啊,你這腕鈴就不能讓她跟咱兄弟們客氣點聊兩句?”

林月峰聞言,雙唇翕動,再一次對林月喬發出命令。

“嗯!”林月喬一皺眉,牙都快咬碎了,都沒能忍住,接連朝著那幾個男修走了步,幾乎快要跟那高個男修撞個滿懷。

那男修絲毫不閃避,故意把身子挺起來,笑得一臉猥瑣:“誒誒誒,姐姐這是想乾什麼?”

林月喬屏住呼吸,拇指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用疼痛感讓自己保持清醒,終於在撞上他身體前,再次止住腳步。

“林月峰。”林月喬艱難地啞聲開口:“住手……”

林月峰得到腕鈴後,除了給朋友演示,他還從來沒有真正操縱過什麼人。

此刻,他隻是催動法咒,甚至不需要注入自己的靈力,就讓向來脾氣倔強的林月喬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這讓林月峰感到從未有過的狂喜。

他通過這串腕鈴,品嘗到了力量帶來的服從。

就算資質和修為都遠不如林月喬又如何?

他是林家唯一的兒子,繼承了腕鈴,他可以讓林月喬給他當牛做馬!

“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林月峰低聲嘟囔了一句,嘴角勾起狂妄的笑意,理智逐漸被腕鈴力量帶來的狂喜淹沒。

想到沐霖大典,林月喬故意威脅離開隊伍,逼迫楚湛將他踢出決戰圈,林月峰心中的仇恨再次燃起。

他再次催動法咒,無聲地發出了一個新的命令:“給我下跪道歉。”

林月喬的身體陡然不自覺地轉向林月峰,想要屈膝下跪,卻被她生生忍住,雙腿卻止不住打顫。

她那雙素來慵懶的睡鳳眼,瞪得顯露出完整的漆黑瞳仁,瓷白的臉蛋漲得通紅。

這一瞬間,林月喬鬆懈了緊繃的身體,麵對林月峰,緩緩彎下腰,雙手支在膝蓋上,仿佛在向他臣服。

“喲!”周圍的少年都有些緊張起來,轉頭看向林月峰,笑著勸架:“美人姐姐怎麼了這是?這大禮咱可受不起啊哈哈哈,過分了啊峰兄,讓美人姐姐來這裡陪我們坐坐就好。”

林月峰已經被狂喜衝昏了頭腦,哪裡還管旁人的勸說?

他保持手印,再次默念咒法,逼迫林月喬下跪,才能讓他結契。

林月喬沒有動彈,身體已經完全放鬆下來,緩緩閉上了雙眼。

她並非任命受辱,而是想起了此前成功抵抗操控,並導致腕鈴反噬林惠豐的經過。

那時候的她,並不是依靠意誌力,強行抵抗了腕鈴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