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慈冷冷看著這一幕,看著沈無妄輕笑一聲,狂妄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帶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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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魔地常年被魔氣籠罩。
雖然魔宮外有法陣遮擋魔氣,但‘她’來後,依舊水土不服了好幾日,還夜夜做噩夢。
這幾日,沈無妄一直陪著‘她’,‘她’不論要什麼,沈無妄都會弄來送‘她’。
‘她’撒嬌賣癡時,沈無妄便會笑著將‘她’攏進懷裡,晚上更是留下來陪著‘她’,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沈無妄總是喜歡貼緊‘她’嗅’她’身上的味道,會喃喃著說‘她’好香。
夜半‘她’被噩夢驚醒時,撲在沈無妄懷裡,說謝稹玉要殺‘她’,‘她’很害怕,又喃喃著說那慈玉道君一定就是謝稹玉,沈無妄安撫‘她’要派人去殺 他,‘她’又抽泣著阻止,猶豫著不忍心道,畢竟和謝稹玉一起長大,不如毀了他修為,壞了他靈根就好。
無恥!
桑慈看得咬牙切齒。
就這麼幾日,魔宮上下都知道魔尊帶回來的人族女修是他寵在心尖上的人,是未來的魔後。
‘她’享受著沈無妄對自己的親昵,一邊也不忘記自己奸細的職責,偷偷將九幽魔地的事情挑了一些傳回問劍宗。
沈無妄似乎全然不察,又似乎因為對‘她’的寵愛,故作不知,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但有一點,令‘她’十分不解:“係統,你說沈無妄為什麼不想和我發生肉、體關係?好幾次氣氛都到了,我能感覺他有意動,但是他為什麼不想和我做呢?他對我好感度現在94,我想利用這一點直接把好感度提升到一百。”
不要臉!
桑慈臉都漲紅了,心裡卻很害怕。
害怕‘她’用自己的身體和一個她討厭的人發生那種關係。
害怕自己的身體和魔物粘連不清。
係統道:“沈無妄性格陰晴不定,我也無法揣測他的心思,宿主可以耐心等待時機。”
‘她’心裡有些不滿,“我總要再試試的,今晚,我要再試試。”
桑慈提心吊膽,甚至想讓自己乾脆沉睡在黑暗中,屏蔽掉一切。
當夜晚來臨時,當看到沈無妄推開門進來時,她就不停想要催眠自己。
快睡著、快睡著、睡著了她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可心裡越著急,人卻越清醒,桑慈心裡惶恐地看著‘她’靠在沈無妄懷裡,看著沈無妄低下頭來,似要吻‘她’。
就算是謝稹玉,都沒親過她,這該死的魔物憑什麼!
桑慈再次試圖掙紮,但黑暗的牢籠無邊無際,根本無處可逃。
“謝稹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桑慈沒想到,沈無妄低下頭來,卻是靠在‘她’耳畔帶著些喟歎問道。
‘她’怔了一下,仰頭看沈無妄,“師兄怎麼忽然提起他?”
沈無妄把玩著‘她’的頭發,聲音很慢,“我嫉妒他和你青梅竹馬,早早定下婚約,你離開流鳴山前,剛與他大婚。”
‘她’心中竊喜,喜歡極了這種醋意,麵上皺了皺眉,道:“我從來都不喜歡謝稹玉,他這個人無趣木訥,要不是我爹給我們定下婚約,我是不會和他成婚的。”
桑慈聽著這話卻極不舒服。
雖然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可是隻能她嫌棄謝稹玉,其他人憑什麼?!
沈無妄卻不說話,隻彎著唇把玩著‘她’的頭發。
‘她’卻心領神會,對係統道:“沈無妄是不是以為我和謝稹玉發生過關係,心裡在意這件事,所以才沒和我進一步。”
係統不懂這些情愛,沒吭聲。
‘她’卻對沈無妄笑得羞澀,“再說了,我雖然和謝稹玉那時成婚,但卻從未睡過一張床。”說到這,‘她’踮起腳尖,對著沈無妄道:“師兄,我還是處子。”
桑慈的臉又紅又青。
下作!惡心!
沈無妄笑了起來,似乎是被這句話愉悅到了,卻沒有順勢去親‘她’,含笑著的聲音帶著嗜血的興奮:“我派去殺慈玉道君的魔都被他的劍斬碎了。”
“你知道嗎?他的劍能斬碎魔氣,雖然還不能破滅魔魂,但已是前所未見。”
‘她’確實很震驚,畢竟魔氣難除,無數先輩也不過是將魔物驅逐到九幽魔地。
若是慈玉道君真的是謝稹玉,那麼——
將來有一天,謝稹玉能徹底殺死沈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