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體機能損耗又自動補充成為一種常態慣性。
非大毅力者不可為。
扛起大號的野豬進了村,待到繞過一個柴火垛時,把野豬收進空間裡。
反身又跑回去再扛小號的那個。
魏平安也害怕兩個小戰士看似單純,實則藏在某處暗中觀察。
心細如發,穩的一批。
柴火垛是那種土地裡的桔梗堆砌,上麵還鋪了一層泥,挺牢固的,一人半高,躲在後麵又能遮風,又能擋視線。
魏平安休息了半晌,先把小號的野豬收進空間,準備去周大軍家,到家門口再拿出來做個樣子。
打了野豬這事兒,還得小範圍招搖一下。
省的以後被查問起來,沒人當證明。
這時的天邊已經隱隱透著亮兒了。
九月底的天,亮的快,黑的晚。
魏平安順著小胡同的邊兒走。
中間有些低窪的地方還蓄著一窩窩的水,周邊都是泥濘,隻有邊上地勢高點,有些窪的地方也鋪了些石頭和煤灰。
魏平安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
他儘量不發出聲音,省的吵著哪家醒了,就得挨兩句罵。
沒必要找那不痛快。
走到胡同最裡麵,印象中穿過那一片沃牛糞的地界,斜對麵胡同第二家就是周大軍家。
就在魏平安準備憋氣衝過去時,旁邊木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魏平安有點懵。
周大軍之前說過,這家男人去年剛得病走了,沒兒沒女……
言外之意,這裡住著一個寡婦。
黑燈瞎火的,天又沒全亮,開門撞見自己,要是被彆人看到,還以為是約好了的呢……
有理也說不清。
但,下一刻,魏平安腰杆就硬了。
因為扭過頭,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許大茂。
一手捂著嘴,哈欠打了一半,一手還擺著推門的姿勢。
麵露恍惚又略帶尷尬的表情。
“哎,平……平安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許大茂心裡第一瞬間就是:完了,這小崽子是跟蹤自己來的,要舉報了自己,那就啥也完蛋了。
這年代亂搞男女關係可是會要了他親命的。
然後轉瞬他就在自救。
過去都是小崽子小比崽子的喊,叫個大名就算給麵子了。
這次一開口就是“平安兄弟”。
你瞧,連姓都省了。
顯得親近了許多。
“哦,是你啊,嗬嗬。”
哪怕許大茂不理解“嗬嗬”在幾十年後的網絡梗,但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我就是在這了……那個……嗯,那啥……”
“理解,放心,沒事兒我不跟彆人說,先走了啊。”
魏平安擺擺手,懶得跟他交談。
“哎?哎,那回見,回見……”
許大茂在原地楞了半晌,才恍然邁出來,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隨手又拉上院門,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飛快的竄走。
一邊走,一邊還琢磨,這魏平安什麼意思啊,聽著話裡有話啊。
還沒事兒不跟彆人說,怎麼才算是沒事兒?
怎麼算有事兒呢?
許大茂有些頭疼。
感覺自己不僅花了好幾毛錢,還受了驚嚇,感覺自己露出來的小尾巴,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
有種失去自由的拘謹感。
很不舒服。
魏平安感知著身後許大茂身影的狼狽,或許沒有撞見自己,他走的會更從容些。
來到周大軍門口,從空間把小號的野豬堆放到門一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