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招呼陳雪茹,給她遞上二兩酒和一盤菜。
“那邊還在聊著呢,既然出現了,就不用著急。”
陳雪茹給自己倒了一杯,狠狠的灌進嘴裡。
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角落。
魏平安跟陳雪茹打招呼之後,就繼續跟陸旭談論劇本的事情。
其實眼角餘光也在關注這個女人。
畢竟是自己曾動心過的,雖然時過境遷,有些許遺憾。
可也不能阻止魏平安“參觀”這個女人的近況。
有個名人說的很對,時光總是對美女有些許優待。
三十多歲的女人還有二十多歲的肌膚和精氣神。
或許也跟她生活條件優渥,沒有因為柴米油鹽勞心勞力所致吧。
魏平安是堅決不去猜測陳雪茹是經過了愛情的滋潤的。
他又不是變態。
“喂,老魏,跟你說話呢,想什麼了?”
“沒想什麼,碰到個老朋友,你坐著,我去打個招呼。”
魏平安看到了範金友,這個在魏平安眼中已經是陳雪茹入幕之賓的男人,跟陳雪茹打招呼貌似挺客氣的。
顯然跟魏平安猜測的有很大出入。
也就是看到了這一幕,魏平安才走神兒。
“老朋友,誰?”
陸旭也是扭過頭,順著魏平安眼神看過去。
“裁縫店陳老板?還是牛爺?”
“你說呢。”
魏平安拿著酒壺,起身,丟下模棱兩可的話,就走了過去。
陳雪茹有點激動,但強迫自己安耐住,但已經沒有搭理牛爺和範金友的心思了。
如果按照以往的軌跡,陳雪茹得知閨蜜和競爭對手跟蔡全無領證結婚的消息後,一定會努力儘快的脫單。
但女人心海底針。
一個優秀的男人在陳雪茹心裡轉了一圈,留下了個影子。
陳雪茹就悲哀的發現自己對不如影子的男人們,變得無動於衷了。
過去覺得不斷改正自己,不斷變好的範金友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參考對象,而上海之行後再回來遇到範金友,就有種食難下咽的感覺。
就像是突然患上了潔癖。
而範金友之流,一旦談及感情,就跟吞大便沒什麼兩樣。
陳雪茹為了答謝範金友幫忙曾宴請他吃飯,但那次……
非常不好的體驗。
範金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認為陳雪茹懷孕了。
直到大半年後陳雪茹身段沒什麼變化,旗袍照樣穿起,才放下疑心。
但也因此徹底得罪了陳雪茹。
那種兩個人結伴的話題,再也沒有被開啟過。
範金友心裡是喜歡陳雪茹的,但他也喜歡徐慧珍。
換句話說,範金友喜歡有點姿色還有厚實經濟基礎的女人們。
所以至今範金友還是高不成低不就。
當然這也多虧了他固執的媽媽。
要不是有他媽媽在幕後默默的阻攔,強調一定不能跟離了兩次婚的女人親近,或許在上海之行之前,範金友跟陳雪茹就有一些基礎了。
一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起來。
“陳老板,好久不見。”
“怎麼,姐都不叫了,叫我老板?”
畢竟兩人也是火車上玩過撲克的朋友,雖然幾年沒見,但心沒走遠,陳雪茹用了渾身的力氣克製自己的表情,來用正常的狀態跟魏平安說話。
“陳姐你模樣跟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似的,這聲姐,我喊的還真有點心虛啊。”
“五年多沒見,你嘴巴學會出門抹蜜了。坐下喝一杯?要不要請你朋友一起?”
“我跟陸導來很久了,牛爺,好久不見。”
“這個……你是……”
牛爺有些懵。
“幾年前了,我帶著一群外國人來酒館喝過酒……”
“哦,你是那個翻譯。我記起來了。”
酒館接待那麼多外國人這些年也就那麼一回,牛爺當然記憶深刻。
說著慚愧自罰了一杯。
魏平安坐下,跟牛爺和陳雪茹喝了兩杯,就再次起身回到了角落裡。
“你跟陳老板很熟啊?”
“之前去上海出差,打了一路撲克。”
“有想法?”
“之前有,現在麼,說不準。”
“陳老板人美事業也不錯,絲綢這一塊,整個北方老大哥的渠道,就在她一個人手裡,好多人都想上手的,可惜這陳老板經曆了兩次婚姻之後,好像對這方麵沒什麼興趣了……”
陸旭委婉的提醒魏平安。
給兄弟分析目標女人的一些基本信息,也算是一種幫助。
魏平安剛要說話,就看陳雪茹款款走了過來。
三十歲的女人身姿婀娜,走路甩臂之間,自有一股氣質湧現。
“陳姐,坐。”
陸旭跟魏平安麵對麵坐著,陳雪茹如果是單純的客套交友,就直接坐中間,兩邊不靠最為妥帖。
但陳雪茹卻一屁股坐在靠近魏平安這一側。
陸旭看了看陳雪茹,又看了看魏平安,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
感覺,這倆人有情況。
最起碼妾有意。
“剛想起來,我還欠你兩身衣服呢,哪天有空去店裡給你做了吧,總欠著人情,我也不自在。”
“行,那就改天過去做。”
“改天是哪天啊?明天,還是後天?”
“要不,後天上午吧。”
“後天上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這個點兒吧,我在店裡等你?”
“行。”
敲定了時間,陳雪茹這才仿佛重新看到了陸旭。
“陸導,咱們也好久沒見了,我敬你一杯。”
“陳老板,我也沒想到你跟魏兄弟認識。”
“我也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你們倆也認識啊。”
魏平安插嘴道。
“這不就都熟悉了嘛,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咱們以後有機會常聚。”
陸旭打了個馬虎眼,笑著道。
“對,以後咱們常聚。”
陳雪茹一笑,眼睛就跟月牙似的,跟魏平安碰杯,指肚在魏平安手背劃過,意有所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