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禍從口出(1 / 2)

“柱子哥,你那鍋裡,是一整隻雞嗎?”

“嘿,算是有人問到正點兒上了。半隻!爺們鍋裡還就半隻,也彆問我另外半隻哪兒去了,告訴你們,興許那半隻還沒褪毛呢。”

何雨柱性格就這樣,嘴碎。

“二大爺,大茂哥,你們在柱子哥家裡發現另外半隻了嗎?”

劉海中眨巴眨巴眼,沒吭聲。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許大茂就有點不樂意了:“肯定是他藏起來了啊,一頓吃不了藏起來留著吃二頓唄。”

“對,要不然他怎麼編瞎話說從朝陽市場買的?”

“三位大爺,各位街坊鄰居,咱們開全院大會到底是查大茂哥家的雞誰偷的,還是查挨家挨戶的飯菜從哪裡買的?”

大家夥紛紛搖頭。

雖然挨家挨戶吃的都不咋滴,可沒有誰樂意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坦白”出來。

誰家還沒有點小秘密了。

許大茂也是一陣語塞。

真要討論,他這兩隻老母雞說是紅星公社送的,實際情況也隻有他自己心裡明白,真不能深究。

周子墨走到近前,拿起筷子在桌上鍋裡扒拉了兩下。

“這是老母雞?三位大爺,您們自個兒瞧瞧,而且,照著這小半隻的樣子推斷,鍋裡怎麼也不像老母雞,肯定是隻小雞……”

“那現在疑點擺在麵前,首先柱子哥作案時間不允許,他下班回到院裡並不是最早的;其次,斷案講究人證物證,人證是失主大茂哥本人,但他跟柱子哥關係大家夥也都知道,按道理是沒法作數的……”

“哎,我說子墨,伱彆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親眼看到傻柱在家裡燉雞,怎麼就不作數了?”

許大茂越聽越不高興。

讓你一孩子出來說道說道就是看在你姐夫的麵子上,還真要蹬鼻子上臉啊這是。

周子墨微微皺眉,回頭看向魏平安的方向。

魏平安平淡的看著,朝著周子墨點點頭。

“大茂哥,就算你說的作數,也隻能證明柱子哥今天準備吃雞肉,是不是?你也不能強行把小公雞指認成你家的老母雞吧?”

圍觀的街坊鄰居都哄堂大笑。

指鹿為馬這種詞除了閻埠貴其他人夠嗆能說出來,但意思大家可都是知道。

“許大茂,你小子是誠心的是吧,敢情拿我當嶽將軍呢,還跟我玩莫須有的罪名了?”

何雨柱一聽,這氣兒也順了,背也挺了。

理直氣壯之下,倒是沒有看到斜對麵坐著的秦淮茹臉色都變了。

“傻柱你少來這套,不是你還有誰,整個大院也就你跟我對著乾。”

“許大茂你他娘少往老子身上潑臟水,再胡攪蠻纏我抽你丫的……”

許大茂一縮脖子,看向三位大爺:“三位大爺,你們瞧傻柱,還講不講理了,動不動就要打人。”

“柱子,你坐下。”

易中海是向著何雨柱的,起初他也是想要和稀泥趕緊結束,現在有了撇清何雨柱的苗頭,自然是不會讓其受到打擾。

“子墨,你繼續說。”

“一大爺,我說完了。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咱們凡事都得講證據,柱子哥鍋裡的雞明顯不是老母雞,也就不是大茂哥家丟的那隻,大茂哥家丟了雞,也不是小事兒,要是實在找不到,可以去派出所報個案,交給警察處理。”

“警察不就是你姐嘛,去派出所乾啥,又遠還麻煩,去中院找你姐就行了……”

“行,既然傻柱不承認,那咱就報警,讓警察抓他。娥子,咱們走!”

許大茂說著,就要拉著婁曉娥走。

他這會兒心裡帶著氣呢,枉費自己這幾年跟他們家處關係了,白眼狼,關鍵時候不幫忙不說,還捅一刀子。

魏平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在那裡看熱鬨。

表麵不敢發作,但許大茂心裡暗戳戳的卻是恨上了。

聽到許大茂要報案,秦淮茹坐不住了。

“柱子,你……”

秦淮茹看何雨柱幫不上忙,就跟三位大爺說:“三位大爺,院子裡丟了雞,咱們就找唄,報案找警察有那個必要嗎?或許那隻雞就貓在哪個地方了呢,大家夥分頭給找一找,也許明天就找著了,那時候跟警察也不好交代啊。”

看到眾人有些無動於衷。

秦淮茹又趕緊說了一句:“再說了,咱們這片兒的警察不就是周聞嘛,人家挺著大肚子,都這個點兒了麻煩人家乾啥。”

“秦淮茹,你這麼著急,那隻雞不是你給偷了吧?”

“少胡說啊,我下班可也不早,比何雨柱還晚呢。是吧,一大爺?”

她跟易中海是前後腳進的院。

“我證明,肯定不會是秦淮茹,下班她就走我前邊。”

“那就是棒梗偷的,要不然你那麼著急乾啥。”

“都是街坊鄰居的,人秦姐也是好心,非得被你擠兌……”

何雨柱幫著說話了。

“子墨,回家了。”

鬨劇怎麼進行,魏平安不想參與,他喊了一聲周子墨,拉著大寶的手轉身就要走。

“魏平安,跟你媳婦說一聲,幫著大夥兒一起找許大茂家的雞!”

“對,讓你媳婦出來找雞……”

前一句是前院跟張老太太住對門的穿堂東戶。

巷子口南鑼鼓巷供銷社的一個銷售員,老娘們嘴沒個把門的,跟張老太太因為門口堆放東西有過幾次口角,算不得大惡,就是說話不過腦子。

但,後一句,讓魏平安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遠遠的看到閻解成還一臉幸災樂禍的起哄呢,旁邊他媳婦於莉拽他被甩的動作儘入魏平安的眼裡。

“都等一下。”

魏平安平日裡不參與四合院裡的事兒,但他今時不同往日和他家分量越來越重這事兒,都擺在那裡。

老百姓心裡自有一杆秤。

一頭稱自己的斤兩,一頭稱彆人的。

那頭兒高,就聽那頭兒的。

魏平安一開口,大部分人都停下來了。

包括端著搪瓷缸子已經轉身走出去幾步的易中海。

他站在那裡沉默了兩三秒鐘,抬頭看了一眼秦淮茹,然後暗暗歎了一聲,坐回來。

有他帶頭,二大爺劉海中就沒動身子,三大爺閻埠貴有點惱羞成怒的瞪了兒子一眼。

這玩意兒絕對是故意的。

嗯,這還真讓閻埠貴說對了。

閻埠貴在家裡不斷地說魏平安當初怎樣怎樣,現在成就如何如何,捧高彆人的同時貶低了自家兒子。

任誰每天耳邊回蕩彆人家孩子的誇讚都會有鬱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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