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國王根本不care!
現國王純粹就是好奇一問。
反正前國王死都死了,誰還在乎他怎麼死的?
就算是赫菲斯殺的又怎麼樣?
反正殺完,便宜自己登上王位了!
而且,國王哪有閒工夫和一個騎士演這種無聊的大戲。
不說!
不說玩蛋去吧!
於是,騎士威克的想象落空,直接坐起了冷板凳。
直到在外流浪的赫菲斯突然回國,他憑借‘布袋’勾起了對方久遠的記憶,如今才勉強算是重新被啟用了。
說起來這事也好笑。
他總是自詡忠心,可這個‘忠心’卻很變通。
前國王死了……
他美其名曰為赫菲斯王子“流放”歸來能有可用的人,轉投現國王麾下。
現國王不重用後,他又轉來赫菲斯這邊……
雖然認定了赫菲斯殺了前國王,可因那是預言、是神諭,就可以直接忽略,繼續對其效忠。
如今,他又打著‘忠心為主’的旗號,開始對著赫菲斯念叨起來:“殿下,您要供奉神明,為什麼舍近求遠,非要供奉正義女神呢?”
他不敢對神明有所指摘,隻委婉地勸說著:“我覺得,您更應該供奉日神大人,不論如何,日神和您都還是有著情分……”
“閉嘴。”
赫菲斯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如果你再對我的行為指手畫腳,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騎士露出愕然的神色。
他失望得心裡難受,但很快就又腦補自己是故事中那種忠心耿耿,卻不被主人認可,但早晚有一天,主人遭遇磨難的時候,會想起他的好。
於是,他就又擺出一副悲劇式的忍辱負重麵孔,繼續跟著赫菲斯往前走了。
赫菲斯強忍住沒笑出來。
他時常忍不住地想要討厭這個騎士,偶爾卻又會因他的愚蠢而感到無奈和好笑。
——我還能和一個蠢貨計較什麼呢?
他歎了一口氣,無視了騎士威克的跟隨。
他們這時候恰好走到城中心,發現二王子阿克特正帶著一堆人在街道上晃悠,那頭熟悉的黑騾子也跟在旁邊。
不過,這頭騾子今天還被特意打扮了一番,頭戴一個金色紙王冠,身上披了件黃鬥篷。
“二王子真是瘋了!他都快成阿瓦羅尼亞國一等一的大笑話了!”
騎士威克憤憤地說:“這次更加過分,居然把象征國王的王冠,戴在一個騾子的頭上。”
“隻是紙做的。”
赫菲斯簡單地說:“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騎士威克害怕又被赫菲斯責怪,總算沒再發表什麼言論。
但他顯然對此非常看不慣,嘴巴一直嘟嘟囔囔地動著,隻是聲音太小,沒人聽清。
二王子阿克特繼續往前晃晃悠悠地走,帶著他的騾子,還有和他一起表演過的、那些奇形怪狀的人。
街道上好多人都在看著這一幕好笑的景象。
他們聚在一起,對著二王子的隊伍指指點點,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但二王子阿克特繼續走著,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直到他看到了街對麵的赫菲斯,突然搖搖晃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