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呢?我是說……呃,你知道的,那隻小熊?”
“沒人說什麼。”艾蓮娜夫人乾脆地回答。
她對此還有些忐忑,眼睛中隱隱有著沒能散去的迷惘,但唇角卻已經不自知地勾起了笑意,“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帶著保羅上街買東西,那孩子現在很懂事,已經儘力控製自己了。可偶爾,……”
“我是說偶爾,他情緒激動的時候,會露餡……比如,看到一罐蜂蜜,露出兩個半圓的耳朵。”
“當時周圍雖然隻有我、保羅,還有賣蜂蜜的老大爺,可我還是被嚇了個半死!”
“然後呢?”
格雷夫斯出神地聽著妻子的講述,不禁追問道。
“然後,老大爺將那罐蜂蜜遞給我,狡猾地說,你的孩子這麼喜歡,不多買幾罐嗎?”
艾蓮娜夫人莞爾一笑,“我買了整整三罐。”
格雷夫斯大笑:“真是個會做生意的老家夥,不過,我希望這樣的人能夠多一點兒。”
“我也是。”艾蓮娜夫人溫柔地望著丈夫,“我相信,這樣的日子不會遠。”
“事實上,這些日子雖然經曆了很多糟糕的變故,可人們卻反而變得比以往寬容起來。”
“大家似乎都覺得,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連神明和神之子們都……”
“所以,沒有什麼不能接受,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王城近段時間的風氣已經包容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真不錯!”
格雷夫斯喃喃又動情地說,“毀滅很可怕,但毀滅中醞釀出的新生,卻也令人期待。”
與此同時,在博蒙特國慢慢經曆著一場巨變的時候,其他兩個國家也發生著不同的變化。
其中,阿瓦羅尼亞國,大約是在卡滕伯格家慘案的幾個月後……
那位有著日神之子稱呼的赫菲斯,阿瓦羅尼亞的現任國王,迎來了一位令人意外的客人。
因為那些孩子們都已經被卡騰伯格大人送往邊境服役……
其中,最小的一個孩子,就趁著服役的機會,悄悄穿越了國境線,長途跋涉地來到了阿瓦羅尼亞。
他找上了日神大祭司阿黛爾,聲稱自己是縱欲狂歡之神的新任祭司,這次是奉縱欲狂歡之神的神諭,特意前來這個國家,修建神廟,傳播信仰,為了避免同日神衝突,才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日神大祭司阿黛爾鎮定從容地表示‘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先在這兒,等我去問問’。
然後,她反手一個舉報,將這人給舉報到了赫菲斯那裡。
這事不怪縱欲狂歡之神大意,實在是他不太了解當前情況……也就是赫菲斯繼位以來,對國家的種種改變。
而且,阿瓦羅尼亞國向來比較風格獨特,主要表現在,這個國家一向隻喜歡自己和自己玩,不怎麼願意同外界交流,也不至於到閉關鎖國的地步,但大部分時間裡,都是一種‘彆的國家怎麼做的,和我沒關係,我就要這樣’的態度。
比如,彆的國家崇尚‘神之子’,各種尊崇;這個國家的神之子就是‘生而弑父’,被各種嫌棄。
再比如,博蒙特國和安東國大打出手,兩國都想乾掉對方當老大;阿瓦羅尼亞這邊卻在搞內鬥,兩個王室繼承人都在忙著把‘變態父親’搞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