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蘭最後一個回顧白決的電話。
電話打到顧家。
孟玉蘭一開始以為是梁如月有什麼事情, 讓顧白決打來，因為之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
梁如月怕打電話過來被孟厚德接了，會很尷尬，就讓顧白決幫忙先打過來, 然後孟玉蘭再回電話過去。
可這一次好像不一樣。
她打過去問梁如月有什麼事情找她, 梁如月卻很迷茫, 說自己沒找她。
孟玉蘭便和梁如月寒暄了幾句, 關心了兩句她的身體, 又問了問寶寶怎麼樣，提到寶寶，梁如月的話倒是很多, 兩人說了一會兒, 孟玉蘭就聽到顧白決的聲音。
顧白決問梁如月是在和誰打電話。
其實根本不用問, 看梁如月說話的表情和語氣就能看出是在和孟玉蘭通話。
他這麼問, 不過就是讓孟玉蘭聽到。
孟玉蘭和梁如月掛掉電話之後，沒幾分鐘, 孟玉蘭家裡的電話又響了。
孟玉蘭猜到應該是顧白決打來的。
一接聽，果然就是他。
“怎麼了？你找我嗎？”孟玉蘭開門見山。
顧白決：“嗯，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幫個忙。”
孟玉蘭倒是沒想到顧白決能有事要找她幫忙, “我明天約了人。”
顧白決頓了兩秒, “也不急，你明天要去做什麼，是生意的事嗎？等你忙完也可以。”
“不確定要弄多久, 你先說說要我幫什麼忙？”
“我有個很重要的國外的客戶, 對方帶了妻子來，我想給客戶送禮，想請你幫忙挑個禮物, 女士的東西我不太懂，怕我選的不合人家心意。”
挑禮物？
顧白決這麼相信她的品味和審美嗎？
她連他那位客戶的妻子都沒見過，顧白決找她真的隻是為了這個嗎？
“我這兩天都有事情，可能沒有時間，要不你跟我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我給你出出主意。”
這樣在電話裡就能解決，並不需要見麵，顧白決自己去買就行了。
孟玉蘭的意思很明顯，顧白決大概地描述了一下對方的外貌，又說了一些細節，孟玉蘭很快就給出了建議。
“聽起來像是個精致時髦的女士，現在天氣這麼冷，要不就送一條手工羊絨圍巾吧，有品位又有品質，至於顏色，你可以選一個不會出錯的顏色，比如杏色或者咖色。”孟玉蘭的語速放慢，就是為了能讓顧白決聽清楚。
顧白決左手拿著話筒，側著身子靠在牆上，嘴角稍稍上揚，右手拿著一支筆，原本是想著記下來的。
卻被孟玉蘭輕柔的語調給搞忘了，在電話裡聽她的聲音，其實和麵對麵說話的感覺截然不同。
這讓顧白決覺得很新奇。
孟玉蘭說完了，顧白決也半晌沒出聲，以至於孟玉蘭還以為電話掛斷了，喊了兩聲他的名字。
“我在。”
“還有彆的事情嗎？”
這是要掛電話的意思，顧白決想了想，又問：“你今年在哪裡過年？”
孟玉蘭：“在滬市過年。”
顧白決有些驚訝，“不回老家嗎？”
他知道孟玉蘭老家在海市。
孟玉蘭：“嗯，新房子得有人在。”
“也是。”顧白決的語氣似乎變得輕快歡愉，他換了個語氣，帶著笑意說：“那到時候來給你拜年，添添人氣。”
“好啊。”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新年禮物？明天我去買禮物也給你買一份。”
這時候孟厚德端著菜走出來，“還在打電話呢，吃飯啦。”
孟玉蘭答應了一聲，然後對電話那頭的顧白決說：“不用了，謝謝，我該去吃飯了，先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