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執迷不悟(一更)(2 / 2)

“這個沒事兒,媽,您想啊,師家父子這次回去,是為了處理冒牌貨的事,隻要冒牌貨被趕走了,下一步就是去救姑爺了。姑爺回來肯定不能認賊作父,到時候素素就去城裡過好日子去了,哪能受這些人的閒氣,您放心吧。”柯佳媛看得很開,這事拖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解決的,她有信心。

穀賽蘭想想也對,便不擔心了。

隻是提醒道:“反正這幾天你多留意著點,要是那個女人來找素素鬨,趕緊去地裡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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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因為陳敬軍的敲打,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求助的信送不出去,隻能在家裡乾著急。

好在陳家族人已經安排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趕去省城找陳蓉,所以老陳心裡還是存了一絲僥幸的。

隻要陳蓉知道這邊出事了,肯定會想辦法來解救他們的。

隻可惜,老陳盼啊盼啊,等到的卻是陳蓉失蹤的消息。

老陳傻眼了,他看著風塵仆仆的同族後輩,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呢?知不知道她最後一次有人看到她是在哪裡?”

“聽說是跟景元夏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後來兩人分開了,再後來她就不見了。”年輕的後生已經儘力了,還去派出所報了案。

老陳這下麻爪了,隻得拉著他又問了些細節,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下完了。”

後生不知道什麼完了,反正這事跟他沒關係,他隻是個跑腿的。

回去後,他爺爺問了問省城那邊的情況,臉色也有點難看,他讓後生去把他老子叫回來。

隨後爺倆關上門,對著抽起了葉子煙。

老爺子叫陳德芳,八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老陳得管他叫一聲族伯。

他兒子叫陳同,快七十了,是老陳的大堂哥。

爺倆唉聲歎氣的,不知道眼下的局麵怎麼解決,最終是陳同先出聲:“當初陳蓉拿錢堵咱們的嘴,我就說了那錢不能要。她是跟一鬼子私奔的,能是什麼好人?這下完了,師家的人家找上門來了……哎。咱爺倆反正都是一腳進了棺材的人,就算師家報複,咱也不怕,可是咱家那幾個孩子還小啊。”

“當初也是沒辦法,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要不這樣,你親自去一趟省城,就說帶元寶去看病,這孩子咳嗽總不好,沒人會懷疑你撒謊。到了地方,你趕緊去找師家的人,把咱們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說出來。我看那師震不像是胡攪蠻纏的人,一定會既往不咎的。”陳德芳隻能釜底抽薪了,要不然,一旦陳蓉被找到,一旦陳蓉什麼都說出來,大家全都完蛋。

陳同思考再三,也隻能這樣了。

第一天天不亮,便帶著孫子坐上了去往省城的大巴。

到那兒的時候正是後一天的下午,他一路打聽著找過來,卻見師家小洋房裡站著個渾身纏著繃帶的女人,女人估計傷得不輕,說話都在發顫,但是即便這樣,她也在強撐著,領著房管所的兩個工作人員,在核實小洋房的實際戶型和麵積。

工作人員是師家早就打過招呼的,沒有為難師栩,核實完戶型便準備離開:“雖然你手上有遺囑,但是師家還有其他子女在世,你最好是找個律師,確認沒有其他糾紛了再來登記過戶。”

這是師栩最後一次回頭的機會了,可惜她不想回頭。

她隻想徹底變成師家的主人,從今往後,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臉色過活,她還要把她老子娘哥哥嫂子們接過來,讓師家的人住在狹窄逼仄的筒子樓裡,眼巴巴的看著她們陳家的人享福。

房管所的員工見她執迷不悟,也沒說什麼,就這麼走了。

陳同不認識師栩,但是師栩那個醜陋的嘴臉,真的跟陳蓉有點神似,陳同沒敢直接露麵,而是躲在了院子外頭的大樹後麵,等到工作人員出來了,才趕緊跟了上去打聽起來。

工作人員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嘴巴很緊,隻說無可奉告。

陳同隻得厚著臉皮跟著:“同誌,是這樣的,我是來找師震同誌的,我有要緊的事情跟他說,你看,能不能幫幫忙,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好端端的,房子怎麼要過戶呢?出什麼事了?”

“你要是想見師震同誌,我可以幫忙,其他的他自己會跟你說。”工作人員也想拍怕師家的馬屁,便直接帶著陳同去了醫院。

陳同到了那兒,見師家個個神情嚴肅,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見過師震,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喪服紅著眼睛的師震。

趕緊喊道:“老兄弟,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兒。”

師震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時有個老伯拉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舉報陳老一私吞魚獲,這個老頭就在旁邊看著,也沒說話。

師震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麼態度,隻覺得這個老頭應該是個油滑的人,輕易不會摻和村裡的是非。

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會來找他,這麼鄭重其事,一定不是為了陳老一私吞魚獲的事,不值當。

所以師震雖然困惑,但還是過來了。

他帶著陳同去開水房私聊。

很快,師震回來了,他把師翔指派了出去:“翔兒,去把那個老伯伯帶去見孫副隊,見完孫副隊你給他安排一個住處。”

說著,師震拿起紙筆刷刷寫完了一封介紹信:“把他安頓好之後,你找個人守著點他的安全,隨後拿上這個,去首都找周阿福叔叔,讓他務必親自過來一趟。”

師翔走後,師霖好奇地拉著師震去旁邊問了問。

師震心情大好,問道:“還記得當年逃跑的禿鷲嗎?有重大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