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清醒的妹妹(一更)(1 / 2)

漁船快出發了, 師翱幫著張羅完便坐下了。

他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剛才聽到的就是寶莉的聲音。

於是趁著隊長在下麵結賬,他跑下去親自打聽了一下。

沒有, 還是沒有。

馮寶莉人間蒸發了, 哪兒都沒有。

師翱隻得上船,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島上碼頭處, 師翔在等吳家的人,等了半天都沒見著人來,心裡正犯嘀咕呢。

他覺得吳家不守時, 肯定不是什麼良配。

就在他失去耐心快離開的時候,沒想到看到了船上的師翱。

他見大哥還不知道吳家要介紹姑娘過來, 隻得先給大哥打個預防針, 他摟著師翱的肩膀,邊走邊聊。

哥倆有陣子沒有說掏心窩子的話了,師翔嚴肅的問他:“你在找寶莉?後悔了?”

“沒有,隻是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了, 我良心上過不去。”師翱依舊給出同樣的回答。

師翔卻不信。

“我是跟敬戎雖然都是你的兄弟, 可是我跟他不一樣,我打娘胎裡就跟你同吃同住了,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太多了, 太累。五年前的事有什麼好放不下的?非要自己給自己添堵,白白辜負寶莉的一片真心。現在寶莉走了, 你又後悔了。那你這次又要給自己添堵添多久啊?再來一個五年,能把寶莉忘掉嗎?爸媽年紀大了, 爺爺馬上就八十了,能等到你結婚給他抱重孫嗎?”師翔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師翱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 他的人生該去向何方,又該歸於何處,他不清楚。

他要是清楚,哪能渾渾噩噩這麼多年。

他歎了口氣:“你想要我怎麼做?”

“相親啊,找個條件合適的,趕緊結婚。結了婚你就不會想那麼多了。你看我,整天隻想著掙工分,養活老婆孩子,哪有功夫傷春悲秋。你也彆跟我說相親結婚的沒感情,感情是處出來的好嗎!我跟雪兒現在就挺好的,我現在還挺慶幸的,多虧敬戎和小裴不嫌棄我窩囊,管了我的閒事。要不然,我現在還跟你一樣,成家和立業一個都沒著落,多難受啊。”師翔到底是不一樣了。

肩上挑著擔子,有責任心了,成熟了,也穩重了。

他希望他大哥也彆再矯情了,過完年三十三的人了,人生過半了,還有幾年可浪費的。

師翱沒有立馬回答他,隻說考慮考慮。

師翔歎了口氣:“那你慢慢考慮,我跟你說,我看那個宋優就挺不錯的,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你好好想想吧。”

師翔說完,便回去照顧老婆去了,他可沒時間在這裡期期艾艾,也懶得再在碼頭吹風了,遲到兩個小時的人,不等也罷。

師翱懷著心事,走路不看路,差點被人撞上。

抬頭一看,居然是宋優,他還挺驚奇的,真是背後不能說人是非,哪怕隻是他兄弟提了一嘴,都應驗了。

他趕緊幫著宋優把車子扶起來:“摔傷了嗎?”

“沒有沒有,我摔在土堆上了,沒事兒,師翱大哥你呢,我撞疼你了嗎?”宋優擔心的看著他,因為她的車軲轆撞上了師翱的腿。

師翱搖了搖頭:“沒事,你著急有事?快去吧。”

“嗯,接一個人。”宋優正鬱悶呢,現在看到師翱,她想找師翱參謀參謀。

她不讚成她姐姐找吳神醫看病,畢竟這事是瞞著小嫂子的,在她看來,這是對小嫂子的不尊重。

她也勸過她姐姐了,要麼跟小嫂子說清楚,不信她,今後隻找吳神醫,要麼就不要去見這個什麼吳神醫,畢竟戈邵兩位神醫都點頭的方子,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她姐姐這麼做,真的很不尊重彆人。

可她到底是做不了她姐姐的主,加上那個洪金鳳天天來給她姐姐念經,她真的是勸不動了。

她現在就是糾結,要不要通知小嫂子一聲,起碼這樣堂堂正正的,不算背叛了小嫂子。

可她又怕小嫂子生氣,回頭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正好遇到師翱了,不問問可惜了。

師翱聽了,不禁蹙眉:“東吳西秦?西秦我不知道,東吳確有其人。不過吳老頭是絕對不可能來的,他這個人最喜歡端著,你打電話問他方子,他看在介紹人的麵上是可以給你這個麵子的,但你要他奔波上千裡,隻為了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看病?那絕對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洪金鳳騙人?”宋優想不明白,“那她圖什麼呢?弄個假神醫,騙我姐的錢?”

“你姐還有錢可騙嗎?”師翱也拿不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宋優搖了搖頭:“沒錢了,我的錢也搭進去了。”

師翱有數了,斷言道:“那肯定不是來騙錢的。不過這世上的騙子無非是三種,要麼騙錢,要麼騙色,要麼騙感情。你姐沒錢,不容易騙,年齡也擺在哪兒,沒色可騙,那剩下的就隻有騙感情了。”

“騙感情?騙我姐嗎?”宋優沉思起來,“可是怎麼騙呢?”

“不知道,總之,你先彆聲張,先看看那個假神醫怎麼說吧。到時候再具體判斷,現在討論這些為時過早。”師翱分析完了。

因為師翔的話,他特地打量了一下宋優。

說真的,這陣子宋優天天來燒大鵝,他都在場的,他有空會幫忙拔鵝毛,處理血水,或者倒垃圾。

畢竟宋優是給戈贇做飯的,戈贇是裴素素的師父,而裴素素既是他兄弟媳婦,也是他們師家的大恩人,所以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忙做點什麼。

但他從來沒有那方麵的心思。

現在留心看了看宋優,還是找不到心動的感覺。

其實宋優長得還不錯,挺清秀的,但是沒辦法,他好像隻對那種柔柔弱弱需要保護的女人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