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忍不了。
羅和平氣得立馬要求警察逮捕這兩個罪犯。
現在問題來了,該怎麼證明傷害羅嵐的人到底是誰呢?
按理說,隻要找到作案工具,比照一下傷口特點符不符合就行了,可是從羅嵐的傷口推斷,作案工具是個鈍器,既可能是木棍,也可能是鐵鍁之類的工具,隻要用木柄的那一頭擊打受害人就行。
所以這活兒不好辦。
不過,金閃閃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敏,它在一處廢墟下麵找到了一根木棍,上麵還有血跡,是羅嵐的氣息。
這木棍距離羅嵐差點被活埋的地方隻有幾米遠,且旁邊還躺著一把鐵鍁。
很明顯,是凶手留下的。
不過,該怎麼找到這個凶手,成了一個難題。
山塘市本地的警察沒有這個能力進行鑒定,隻得把證物送去公安部在1974年成立的126所,即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去鑒定。
這需要把證物送去首都,或者請那邊的專家過來。
羅和平不想搞特殊,決定還是把物證送去首都,雖然一來一去不知道要耗費幾天時間,總好過彆人說他濫用公權力。
不過,證物被送走之前,還需要采集楚傑和冷嬌妮的指紋。
這個不難,王隊長很快辦完了手續,領著兩個警員去找楚傑和冷嬌妮。
結果這兩人不在臨時落腳的帳篷裡頭,便隻得一路打聽著往郊外找來。
此時,裴素素已經回來了。
她很累,跟袁朵朵兩人互相攙扶著,哈欠連天的踏入了木板房。
定睛一看,屋裡居然就有警察正在到處尋覓的兩個嫌疑人。
裴素素趕緊捏了捏袁朵朵的手臂,提示她不要亂說話。
隨後笑著寒暄道:“呦,是楚傑啊,來看朵朵和孩子的嗎?”
師敬戎一看自己媳婦這個態度,便猜到了什麼,他沒有說話,給了黃昱一個眼神。
黃昱趕緊出去找了兩把椅子過來,一群人坐下虛情假意的打感情牌。
裴素素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句不提羅嵐受傷的事,反倒是苦口婆心的勸起了楚傑:“我跟朵朵說了,你要是能來主動遞個台階,那就坐下好好談談。是和還是散都沒有必要拖著,浪費彼此的時間,你說呢?”
“啊,嗯,是啊。”楚傑頭皮發麻,這個裴素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連師敬戎都沒給他好臉色看,他不信裴素素這麼護短的人會笑嗬嗬的跟他談判。
肯定有陰謀!
她是不是在故意拖著他?
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看她這氣定神閒的樣子,應該十拿九穩了!
楚傑不安的跟冷嬌妮遞了個眼神。
冷嬌妮也意識到了什麼,她丟下吃了一半的飯菜,放下筷子,借口自己肚子疼,想上廁所。
她就不信了,這群人會這麼無恥,連廁所都不讓人上?
可是她低估了裴素素要讓他們坐牢的決心,裴素素居然笑著站了起來,挽著她的胳膊說自己也要上廁所,氣得冷嬌妮差點掀了桌子。
她忍住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這不好吧,彆人看著我的話,我會拉不出來的。”
“沒事兒,拉不出來的時候會吐出來,我瞧著你應該經常嘔吐吧,你應該習慣了才對。”裴素素話裡有話。
冷嬌妮背後一涼,震驚的看著這個女人:“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裴素素死死的挽著她的胳膊,壓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冷嬌妮明白了,全都明白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連她懷孕的事都知道了?
魔鬼吧!
冷嬌妮怔怔的看著裴素素,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楚傑,快,搶孩子,跑!”
楚傑也想到了,目前最好下手的就是他的親兒子。
因為袁朵朵是跟裴素素一起回來的,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多看他一眼,他也知道袁朵朵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與其等警察過來把他抓走坐牢,不如豁出去拚一把。
所以他幾乎是在冷嬌妮喊出口的那一瞬間,便衝過去搶走了黃昱懷裡的孩子。
隨後抄起桌子上的飯碗,哐的一下把碗磕碎,抓起鋒利的碎瓷片,對準了孩子的脖子。
他就像個亡命之徒,喊道:“都彆過來!放了嬌妮!要不然我弄死這個孩子!”
“你瘋了!這是你的親骨肉!”袁朵朵氣得喊破了嗓子,她想去把孩子搶回來,可是她看著緊緊貼在孩子脖子上的碎瓷片,隻得拚儘全力,用意誌力把自己釘在了咫尺之遙的距離。
楚傑見她不敢上前,知道自己這一把賭對了。
他一步一步往後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要裴素素鬆開冷嬌妮。
裴素素可不怕他,打了個響指,楚傑的手腕就脫臼了。
他尖叫一聲,鬆開了孩子,嚇得袁朵朵差點原地去世。
眼看著孩子即將摔落在地上,裴素素抬腿一挑一勾,便把孩子勾回了自己懷裡。
跟練家子一樣,身手矯健,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所有人都看呆了,隻有師敬戎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金閃閃,直接掰斷了楚傑的手腕。
這種我可以看見你並打到你,你卻看不見我也打不到我的絕對差距,讓楚傑從動了歪心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敗。
但是裴素素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師敬戎不知道,不過他注意到了懷裡的卓彥,她身上隱約牽扯出了一到淡淡的金色光芒,指向了裴素素的方向。
難道是閨女出手了?
算了,不管了,總之楚傑沒有得逞就好!
反正他媳婦就是最棒的,他驕傲!他自豪!
裴素素察覺到他興奮的目光,回眸笑了笑,隨後把孩子交給袁朵朵,轉身追了出去,要把丟下楚傑獨自開溜的冷嬌妮抓回來。
金閃閃不想裴素素辛苦,直接一腳把冷嬌妮踹飛,重重的向後摔倒,跌坐在了裴素素麵前。
裴素素毫不客氣的把冷嬌妮的胳膊扭向身後,回去後用繩索捆起來,至於手腕脫臼的楚傑,自然也沒能逃過繩索的寵幸。
楚傑痛得滿頭巨汗,臉色蒼白。
被逼到絕境的他,隻能破罐子破摔,道:“姓裴的,你彆忘了,你男人是在陳家長大的,你要是不把我放了,我就——”
楚傑話音未落,嘴巴便被一股不受控製的力量掰開了。
一粒蠶豆大小的藥丸隨之滾落他的嗓子裡,緊接著那力量又把他的嘴巴合上,逼著他咽了下去。
楚傑再想張口說話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啞巴。
他的嗓子裡發出毫無意義的啊啊聲,徒勞而絕望。
至於旁邊的冷嬌妮,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
裴素素冷著臉,嗤笑道:“你們乾嘛瞪著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什麼,你們會寫字?來來來,寫一個我看看。”
裴素素好心的拿了支鋼筆給冷嬌妮。
冷嬌妮絕望的發現,她連握筆都握不住了。
她到底被喂了什麼啊,居然這麼可怕?
裴素素懶得理她,起身後摟著被嚇破膽的袁朵朵,等待警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