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楚宴名下的研究所這次準備推入市場更智能化,且具備自主上網學習的意識,更難得可貴的是智能芯片的控製觸角跟許多日常家庭中已經在使用的家電器可以對接融洽。
這就瞬間提高了智能管家的入戶性價比。
白露不懂這些,隻是聽著就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願意去嘗試。特彆是大城市裡越來越多選擇單身的高收入年輕男女。
“那是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對外銷售呢?”說起智能芯片侃侃而談的楚宴頓時止住話題:“不知道,這個要看鄭珈他們開會決定。”yushugU.
白露點頭,也明白過來了,看來楚宴在公司是技術型,而他的合夥人鄭珈則是社交型。
這也不難理解。
畢竟剛開始決定創業的原因就是楚宴想在國內組建自己的團隊搞人工智能研究卻拉不到資金,於是隻好挽起袖子自己上陣賺錢供養研究團隊。
楚藍天沒想到白雲居然那麼厲害,“我們家要安裝的智能管家就是白雲嗎?”
家裡的管家是自己“妹妹”,這感覺還挺奇怪的。
楚宴搖頭:“不是,白雲是初代,智能比較幼稚化,偏仿人類感情,屬於是撫/慰類,是後期要進一步開發的陪伴機器人類型。”
楚藍天似懂非懂地叼著筷子點頭。
一通科技未來化的閒聊搞暈了家裡兩個不太擅長理工科的家庭成員,楚宴也並沒有缺少知己理解的失落感。或許對他來說,反而是這樣懵懂的注視讓他更輕鬆自在。
——要找能自由交流技術的知己,研究所裡一大堆,把家裡也搞成那樣算個什麼事兒?
人既需要工作,也需要生活。
曾經隻有工作沒有生活的楚宴如此理直氣壯地想。
在一天充分的準備後,第二天上午,白露穿一身清涼的白綠色連衣裙,戴著寬簷遮陽帽,架著能遮住她小半張臉的墨鏡,左手牽女兒右手挽楚宴,瀟瀟灑灑直奔機場。
楚藍天背著個運動包興高采烈揮舞著手裡的小旗幟,時不時招呼一聲一人脖子上掛一個相機,興致勃勃充當此次家庭旅行拍攝員的楚爺爺楚奶奶。
海上衝浪潛水這些熱項目當然不能錯過,等一一體驗後就是登上當地有名的魚老大的漁船跟著一起去深海垂釣,最有意思的就是追著鯨魚聽演唱會。
每年的夏季,是鯨魚成群結隊遷徙的時候,這時候找到有正規許可證的特殊船隻花錢雇傭下來,就能跟著鯨魚群體驗到一場來自遠古的空靈澄澈直擊靈魂的現場演唱會。
就連白露這樣靈魂裡充斥著世俗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生出一種,天地茫茫,一切皆可放下的心靈澄澈之感。
輕輕歎一口氣,白露睜開眼睛,回頭看陪在自己身邊的楚宴,忽然問:“楚宴,如果世上真的有輪回轉世,你認為現在的我和輪回轉世後的我,還是同一個人嗎?”
問題有點繞口,不過對最擅長捋邏輯的楚宴來說不成問題:“這要看如何理解,如果隻認一句軀體,那就不是。如果不在乎軀體而是在乎靈魂,那就是。”
白露追問:“那你在乎的是軀體還是靈魂?”
楚宴垂眸看她:“我在乎靈魂。”
白露揚起臉望著他,目光閃爍,許久之後,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