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那也是個跟她兩個哥差不多德性的人,根本就沒個小棉襖的貼心孝順。
這真是上輩子造了孽噢!生了這麼三個來討債的!
這一回,白家人還真是錯怪了白雨。
因為他一晚上沒回來的原因並不是像以往那樣不想回來,而是已經被人整得送進了搶救室。
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人砸門吵醒,白家人才匆匆趕往醫院。
到醫院才知道,白雨這回受傷很嚴重,且全部都是人為造成的,派出所的同誌已經找上門來了,可是送白雨來醫院的人早就跑掉了,醫院裡的護士醫生當時也沒注意到對方長什麼樣兒。
現在白家人來了,卻還是一問三不知,隻有白雷這裡說白雨昨晚上是被一個朋友叫出去,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已經打聽到重傷者是個什麼人物的警/察/同誌初步將之歸入結仇滋事,也開始重點排查起白雨的那些狐朋狗友。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人仿佛在隱瞞著什麼,統一口徑說是白雨自己摔的,等白雨自己醒來,也是如此說。
這件事因為當事人不願追究而暫時告一段落。
而等白雨能出院後,很快就留下一張字條,帶上簡單的行囊就離開了水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另一邊,因為走之前非要收拾寫舉報信的白雨,周耀民出發得晚了些,跟他媽還沒出省就被抓了回來,跟他已經落馬的父親一起,一家三口都遭到了審問。
舉/報/信上有的是虛構的,有的卻是真的,可能也有牆倒眾人推的意思,匿名檢舉者紛紛冒出來,同時革/委/會也在周家抄出了不少金銀古董等值錢的玩意兒。
既有物證,又有人證,沒幾天周家就從罐頭廠家屬院裡最風光的“大戶人家”落魄到全家發/配去西北某采石場勞/改的下場。
一切塵埃落定,這幾天提心吊膽就怕自己家也被牽扯進去的胡得蘭家也終於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火速給女兒重新找了個對象,一天認識兩天定親三天就扯了結婚證,還花錢買了不少喜糖到處發,努力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家早就跟周家沒關係了。
剛準備找機會找白雨周耀民等人麻煩,就發現這些人提前一步出事的鄭箜有點納悶兒,憋了好幾天才終於憋不住,委婉地跟最近總早睡的白露說起這個事,說的時候還暗自觀察她的表情。
白露在他剛開個頭的時候就警惕上了,不停給自己催眠,讓自己去想各種好吃的,想得太入迷,連鄭箜說了些什麼都沒聽清楚。
不等鄭箜再說什麼,白露就咽著口水翻身對著他眼巴巴地說:“鄭箜,明天中午我們去國營飯店吃白切雞好不好?好想吃雞腿,還有翅膀。”
愛人饞白切雞,鄭箜還能說什麼,當然是點頭答應了,還順便將人摟進懷裡細細計劃:“光吃肉可不行,還要一盤炒時蔬,這會兒蔬菜種類多,選你喜歡吃的。”
懷孕過後就特彆饞肉的白露不情不願:“要吃炒蔬菜,在家自己做就成了唄,還費那個錢去飯店吃。”
鄭箜失笑:“那白切雞我也會做,就在家裡吃吧。”
白露用腳蹬他,耍渾道:“不行不行不行!你做的怎麼能跟國營飯店的大廚比!要不要臉!”
鄭箜故意逗她,低頭用鼻子去蹭她鼻子:“不要了,要來做什麼?”
白露癢得笑出聲,雙手去捏他臉:“那你不要我給你撕下來,這麼好看的臉丟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