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1 / 2)

另一邊, 剛回到家的夏學義,癱坐到沙發上,氣喘如牛。

當初在公司要被強製收走的時候, 他就開始隱匿轉移了一部分財產,等到後來法院判決出來讓他給賠付款, 他便以各種賣慘的理由拖延。

本想著留做東山再起的資本, 誰知道以前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夥伴,現在一個個開始推三阻四, 根本沒人願意拉他一把。

夏學義本身是沒什麼能力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那麼多年過去,都還隻是把著當年何玲秋留下的公司,沒有開拓新事業。

而一旦找不到肯幫忙的人, 那相當於隻能坐吃山空,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卻意外遇到了一位主動向他拋出橄欖枝的。

原本夏學義驚喜之餘, 並未被衝昏頭腦, 保留了部分遲疑, 想先觀望考察一段時間, 看到底靠不靠譜,誰知道又出了夏林知爆出一記記重錘的事,直接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全都抖了個乾淨。

丟儘臉麵就不提了, 以前那些合作夥伴更是看起他的笑話, 夏學義哪裡忍受得了, 隻想徹底翻身了讓那幫家夥們後悔去!

他當即一刻也等不下去,也不再觀望了,立刻準備好各種資產證明,好表明實力, 生怕最後的機會就那麼轉瞬溜走。

然而正在他翹首以盼,等著開創新事業時,他隱匿轉移的那些財產,竟是全部被凍結。

法院也再次給他下了通牒,讓他儘早償付賠款。

夏學義最後一點期望徹底落空,心涼了一大截,果然這種時候能伸出援手的,根本就是陷阱。

但誰讓他像個快要溺斃的人,不管不顧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死死抓住,結果就是親手把轉移財產的線索給交了出去。

他眼下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活了大半輩子,現在卻混成這樣,落差可謂是翻天覆地。

憤怒不甘,叫他雙手緊緊揪住頭發,不斷捶著。

而經過這一樁又一樁的事,他對夏林知簡直是恨到咬牙切齒。

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他就該在她那薄命的母親死後,直接把她丟到孤兒院去。

“你回來了怎麼也不開燈?”張芸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開了燈。

當她看到夏學義像野獸一樣不斷捶打著自己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了這是?”

光亮刺目,夏學義滿腔怒火正無處發泄,抬起頭狠狠瞪向張芸,“出去!”

張芸也不惱,反而黏過去,“是今天的合作,談得不順嗎?”

她其實同樣很急,畢竟女兒指望不上,現在就指望著老公了,關於新合作項目的事,她關注進度尤為積極,忍不住又問道,“你不是準備了資產證明嗎,咱們也是有點實力的,難道還看不上?”

不提還好,一提資產證明,夏學義眼睛都恨不得瞪出眼眶,太陽穴青筋猛跳,“整天除了問來問去,你還會乾什麼?除了花錢,你什麼都不會!想知道是吧,沒了,徹底都沒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張芸被吼得愣住,隨即也沒了溫柔軟語,聲音尖細起來,“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徹底都沒了?”

見夏學義沉著臉不說話,她更是急躁起來,“你不是說可以東山再起,咱們很快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嗎?沒錢我們要怎麼生活?你知道我已經有多久沒買鞋子包包了嗎,現在更是連美容院的卡都要充不起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變成一個黃臉婆?”

聽著這些控訴,夏學義內心更是煩悶,眉心緊皺,“少買幾個包又死不了人,總會有出路的,大不了把這房子賣了,也不尋求什麼新項目了,重新做服裝。”

聽到要賣房子,張芸臉色一下就變了,而且聽到兜了一圈最後還是打算做服裝,她心裡未免極不舒服,那個女人都死了很多年了,為什麼還要活在她的影響之下?

難道是懷念起對方的好了?

再又想到剛才夏學義吼她什麼都不會,張芸難免泛起猜疑,說話也逐漸難聽。

夏學義煩上加煩,很快爆發起爭吵。

曾經安逸享受的日子已是一去不返,現在隻剩下一地雞毛。

*

十點左右,夏林知這一組開始進行今天第一場的拍攝。

關於她這個角色的開篇背景,虞秧和姐姐虞之笙小時候感情很好,隻是後來小升初的時候,爸媽離婚,她跟著爸爸,而姐姐跟著媽媽。

自此兩姐妹便分隔兩地,聯係成了每周的一到兩次通話。

因為年紀還小,虞秧並沒有自己的手機,隻能用爸爸的,而她每回最開心的事,都是又等到可以通電話的日子,趕緊鑽進被窩一直講個不停,講到電話發燙,以及生怕漏掉姐姐的話,而將耳朵貼得很緊,導致每次通話結束後,她都會發現耳朵被壓痛了。

等到她高一的時候,姐姐高三,學業繁重,姐妹兩的聯係漸少,但關係依然很好,寒暑假的時候,姐姐總會來看她。

隻有姐姐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沒有來。

虞秧用功念書,期盼等她考大學的時候,一定要報考姐姐的城市,這樣她們就能經常見麵了。

然而終於等到那天時,姐姐卻不在了,她拿著通知書來到姐姐的城市,瘋狂想找到對方放棄生命的緣由,最後鎖定到姐姐的男友池嘉盛身上。

於是在池嘉盛主動聯係上她,對她格外照顧的時候,她都沒有拒絕。

甚至在今天,她還向他告白了。

穿著白裙的少女緊張不安,連聲音都打著顫,“你總說因為姐姐,你一定會照顧好我,那你能照顧我一輩子嗎?如果我說喜歡你,你會跟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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