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QUARTUS 弄弄興衝衝家裡去,第……(2 / 2)

滔滔把她毛巾洗乾淨,掛起來晾曬,低頭看著她,拉著她去床上睡覺,一室一廳,臥室就給弄弄的,他睡客廳折疊床,睡覺前舍不得開電燈,就坐在她床邊,“行,聽你的,我也有話跟你說。”

弄弄笑了笑,“講嘛。”

“我要跟你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要記住,我一直在的,我會一直在。”

他很少感性的,什麼事情很少往心裡麵放的,但是弄弄今天做事情,就很戳中他,怎麼有這樣一個人,這樣走近你的心呢,這樣跟你的心貼近呢。

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你可以沒有錢,可以沒有事業,可以不成功,可以無親無故,但是你不能沒有這樣一個人陪伴你,在你最苦最累的時候依舊跟你風輕雲淡的說,去做事,好好做事,無論你成功與否,都一直無腦地支持你。

不會力所能及的幫你,但是她會動腦筋去想辦法,不會怨天尤人,而且會把一個很糟糕的事情,描述的像是一個幸運極了的事情。

是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控製自己是否長大,除了弄弄。

好牛氣的。

真的好牛氣。

他把折疊床打開,自己躺著,身體四肢下沉,意識起起伏伏進入沉默靜謐的夜裡,把許多不甘跟不公壓縮成渣滓,一遍一遍剮蹭著脆弱的心,或許煎熬,也曾焦慮,最後卻又全部緩緩沉澱,壓縮。

被愛澆灌,成為水泥鋼筋,把深夜荒蕪內心,構建萬裡長城。

縱深地推進,再無一點迷惘彷徨與氣餒。

他去勞力市場找工人,弄弄給的錢先給定金,弄弄繼續去出外景,不同的是,早上起來滔滔會送她去坐公交車,給她一個大大的水杯,掛在脖子上,每天晚上的時候,她都要去店裡找他,掛著那個大大的空空的水杯,拎著吃剩下的點心水果。

然後她的賬目,都是日結的,因為上鏡,因為懂事會擺pose,所以工作室那邊還是想簽合同的,她把合同帶來讓滔滔簽字,一年的時間,給的錢很多,她把工資支用了半年的。

都拿來給滔滔裝修,打在滔滔的賬戶裡,玻璃已經裝了,很漂亮的店,她站在店鋪外麵,滔滔在擦地板,地板擦的乾乾淨淨的,門開著,看她就笑,“大明星下班回來了?”

“是啊,我下班了,我最能乾的好朋友,我發現今天我好朋友還是那麼帥啊。”弄弄摸他頭發,都濕透了,軟趴趴地貼著頭皮,“諾,現在樣子也很帥,你都沒發現這樣子好Man。”

滔滔對著玻璃看,“是嗎?你這樣說我突然覺得帥了,稍等我一下,我馬上結束了。”

兩個人散步家裡去,外麵是賺不到他們一分錢的,一分錢開銷都沒有的,除了水電費就是吃的,恩格爾係數達到了巔峰的。

黃昏日落,台風季節剛剛過去,理查德大道的燈火更勝從前,大約已經到了秋天了,但是沒有看見黃色的落葉。

兩個人從日落前最後五分鐘,走到日落沉光,霓虹漫路,慢吞吞的,看街邊新開的店鋪,好靚的汽車,高高的路燈,然後滔滔背著弄弄回去,她走不動了,拉著滔滔講腳疼。

他背著她路過Queen餐廳,弄弄笑著說,“等你好有錢,請我吃牛排。”

“好。”

“會不會跟八點檔一樣,你有錢身邊的人就不是以前的人了。”就跟她爸爸一樣,你有錢打拚出來了,喜歡溫柔的,眼裡也不僅是曾經跟你一起打拚的女人了。

滔滔毫不猶豫還口,“當然會換人了,因為你長大了。”

是長大的你。

喜歡是什麼?搞不懂。

兩個人都搞不懂,沒人想過這個問題的。

但是滔滔的店裝修起來了,弄弄的錢全部到位了之後,他的店鋪開張了——QUARTUS.

“你不用自己名字豈不是很可惜?”

“你是我的好夥伴,這個店最起碼一大半是你的,所以我要用你的名字命名。”

“那你的怎麼辦?”

滔滔蹲著把她放下來,拿鑰匙開門,“那你以後如果開店開公司的話,就以我的名字命名可不可以?QUIRIN.”

弄弄就笑,她不行的,她不如滔滔能乾,大概這個世界上隻有叫Quartus的資產,沒有叫QUIRIN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希望最後在納斯達克敲鐘的,可以有QUAR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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