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na要去日本代言, 她現在考慮複出事情,這個錢比較好賺的,跟宗雅聯係通話, “這款化妝品呢, 我覺得我來代言比較好, 而且已經送去日本檢測過的,現在女人對自己的投資很看重的,沒人想當黃臉婆的。”
宗雅電話裡麵不是很讚同, 她停頓了下,“按照我們客戶的要求, 這款廠家更希望未婚女性來代言,主打的是年輕一代補水去乾,想把客戶群體年齡拉低, 價格也不會定位很高,針對大學生跟剛上班的officer。”
每一個產品或者每一個企業的廣告都是有定位客戶群體的,打子彈是要有靶的,難道讓子彈亂飛, 最後掉在地上沒人接貨嗎?
Selina聽了就笑了笑, 她看見滔滔了,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還有事。”
宗雅氣的肝疼,電話一下就扔開了,“這個advertisement我絕對不會給她的,她知名度本來就不如以前,八卦新聞的板倒是很火,如果她要去八卦組我沒意見,但是絕對不會讓她胡鬨, 誰會買她代言的護膚品,引導大家去亂情嗎?”
你有瑕疵,洗不清的,香港是很開放包容,你可以隨便生活,但是你絕對不能在台麵上做這種事情。
Selina不管這些,你不搞的話,那我就自己來,自己開公關公司,打擂台嘍。
滔滔跟黃先生在候機,等第二輪分流,Selina在閘口那邊喊他,“滔滔,好久不見。”
滔滔招呼黃先生,“你先進去等我,遇見熟人了,我一會過去。”
黃先生心驚膽戰啊,怕的太多了,怕人最後臨時反悔,或者被其他事情耽誤之後,一來二去就擱置了,他進去,但是就在閘口另外一邊等,跟Selina斜視,背著手,覺得我這樣可以的,還對著滔滔微笑,意思是我在這裡呢。
“好久不見,應該恭喜你的,之前你在醫院生產,我讓人送花過去,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對了,什麼時候辦滿月酒啊,到時候一定要記得邀請我。”
Selina笑了笑,邀請你去殺人嗎?那是你弟弟,她搞不懂滔滔,隻有一個解釋,你一直隱藏著不就是為了圖謀更多嗎?
“好了,你跟Jones關係那麼好,到時候他一定會邀請你的。”
“你又在開玩笑了,誰不知道現在Jones跟我勢不兩立,而且我之前被買凶,警察那邊還在調查,不過也真是巧了,那兩個混混最後竟然失聯了,最後墜樓了,據說是喝醉酒不小心跳樓的,真是不湊巧,凶手豈不是逍遙法外。”
Selina聽他說完,覺得是真的好巧啊,不過就算是查出來跟她也沒關係對不對,她隻是給了一點點錢罷了,這樣的小混混,給點錢就能做事的,爛泥扶不上牆的,爛賭鬼酒鬼,總有一天不是墜樓也會是淹死,撲街貨。
Selina笑的更燦爛一點,“人呢,有時候相信命的,不要強求比較好——”
滔滔打斷,“你指的是買殼的事情,我沒有怪你,不會那麼小氣的。”
我隻是記仇而已,你上市最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市,空殼總需要買資產的,你這次去日本,是為了這個事情吧,我看你閘機口是日本方向。”
Selina後麵助理就覺得不應該說下去的,這個人很聰明,不能給他知道很多信息差,來提醒,“Selina,時間差不多,我們要走了。”
擦肩而過,黃先生就一眼一眼地看Selina,跟大明星一樣,很漂亮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他覺得很前衛的,“這裡真的養人,街上的男女穿著打扮都很前衛,如果能拿到衣服代理加工的話,我們內地勞動力多做工也好,絕對能生產加工出來的。”
有眼光,滔滔讚賞地看他一眼,他喜歡跟這樣的人講話,每一句都是點子上,他現在一身輕鬆,這邊事情全部扔開好了。
直接去了內地,那邊吃青團糕點的,環境很好,道路很差勁,他到縣城裡麵去住,打算明天下村的,黃先生意思是直接在村子裡麵建廠的,這樣大家方便,任何一個商人在沒有賺錢之前,開始一個項目之前的初衷都是好的。
他去村委會谘詢政策,“香港來的,我聽說有優惠的,跟我說說什麼優惠。”
帶著煙酒來的,多好的事兒是不是,“要是這個事情辦成了,人家給投資了,我就去建設廠房,要是村裡願意,把祠堂後麵那塊地拿出來用,以後下班了還能農忙,夜裡還能在家裡吃飯,比去鎮上縣城打工要好,沒地方住。”
為什麼選祠堂後麵那塊地呢,因為大,空,祠堂一年開一回,你院子大又空著,不如就搞活起來,閒置資源利用起來,子祠堂院子裡麵當倉庫當餐廳,再不行當個空暇場所大家喝喝茶也行,他見多識廣,沒開始辦廠就已經把職工精神文明同步起來了。
然後拿出來一份申請,“這是我在香港那邊了解到的,人家香港那邊需要我們村委這裡蓋章,表示我們對人家招商引資項目的回執,意思是咱們這邊也同意知曉的。”
就是蓋章的,很簡單,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這隻是一份村委的證明,比較官方,總不能你來了人家村委還不知道對不對?
黃先生也覺得很簡單的,結果村委這邊一看,架子就起來了,“沒有這回事,章不能隨便亂蓋。”
當時就麻了一下,黃先生就給電了一下,“不是,這個事情從上到下都是響應號召的啊,全國都在做這個事情,而且人家香港比我們率先很多,人家都特彆鼓勵港商投資,專門開會引流到咱們這邊來。”
我費勁扒拉拉回人來了,也找投資了,結果真沒想到啊,在自己家門口給卡死了,村委這一腳差點沒給他摔死,找出來香港那邊報紙文件,那邊政務公開透明以及信息披露要及時很多,“你看看,這是人家那邊政策。”
你這是反著來啊。
村委看都不看,就找茬,“這裡麵哪裡說我們村委蓋章了?我們不能蓋章,還有你是招商引資嗎?你這就是做買賣,牟利吧?”
黃先生就閉嘴了,“我得蓋章。”
“那我得請示上級。”
“那你請示。”
第二天一早起問,人家村長說了,“問了,人家沒回。”
“什麼時候回?”
“不知道。”
沒有多餘的話,黃先生出門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縣城,沒班車,沒自行車,他有點錢全折騰了,黃太太看不對勁,對著小黃說,“跟著你爸爸,小鬼難纏,彆讓他辦砸了。”
黃先生哭的啊,這個委屈啊,就是怒其不爭啊,你小地方發展不起來,你窮,他現在知道了,沒有一個窮沒有一個不發展是無辜的。
你窮你落後你就是不行,你一千一萬個遮羞布都不行,你政治生態肯定差,你思想肯定落後,人家上麵開大口子,你在下麵忙著縫針呢,這就是一個地方人思維的惰性,導致了貧窮落後。
一個村長,在過去的多少年裡,的確是天,一個村子裡所有安排,人員往來,上學工作外出都得一個章啊,多威風啊,可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這樣陳舊的人跟辦事方式,得換人,得下台,你得下課了知道嗎?
黃先生不是單純地看村子不順眼,他跟滔滔擦擦眼淚這麼講的,“是地域性的問題,我們有的人跟不上時代了,我們想著大踏步走,可是根深蒂固他們一輩子的想法跟習慣,根深蒂固。”
滔滔整個人也是開眼了,他不怕事的,“你洗把臉,跟我出門。”
黃先生沒辦法,“咱們要等村裡回複嗎?我覺得不會給回複的,有事兒就推給上麵,過幾天就推給上麵說不同意,誰知道他怎麼跟上麵說的,說的是不是真的,上麵是不是真的說不行,或者壓根他就沒說,這個事情他自己一個人演戲的,咱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