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蘭在廚房裡麵, 園子裡麵新鮮種的秋葵嘛,是李祖義種的,這個到季節了就很多, 種了差不多兩排,一天就得摘一次,因為可以調節血糖,對身體比較好多方麵,又怕市場上賣的不新鮮。
李祖義索性自己來種菜的, 裡麵有紫色的,口感不是很好, 放在裡麵配色會比較好看一點。
宗男以前回家很少, 一年一次兩次這樣子, 事情太多了,而且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 包括她自己媽咪也是很少探望的,可能還沒弄弄來的次數多, 但是她簡直是李祖義的心上兒啊,就捧的特彆地高。
一個勁兒地交代,“有新鮮的牛裡脊, 拿紅酒出來燉,牛脊骨拿出來燉湯。”
跟宗男講, “新鮮種的蘿卜,味道非常的好, 你要多吃點, 天氣悶熱潮濕,一定要好好吃飯,這樣才能補身體的。”
然後又問, “王航周怎麼樣?”
宗男一下就笑了,你選的嘛,“還可以吧,我可能一周見他一兩次。”
李祖義臉上的表情就慢慢地收起來了,然後又笑著安慰,見不到人,“男人嘛,風流不是大問題的,又不是不記得回家,至於外麵那個,不用放在心上,今年是這一個,明年說不定就是彆人了,陪伴了十幾年的紅顏知己說換就換的也有。”
有錢的男人,因為有錢,其餘事情都可以包容一點,沒錢的男人,因為沒錢,就算把所有事情都做的高於平均水平,也會被挑揀四。
社會不是對男人的寬容度很高,是對金錢的寬容度很高,而恰恰地,掌握財富的很多家庭裡麵,都是男主人罷了。
所謂的女主人實際上掌管所有財富的家庭,選擇離婚會比選擇出軌的情況要多。
宗男覺得不是問題,“我認為他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他的那一位紅顏知己對我可能有誤會,最近追的畢竟緊罷了。”
林曼呢,差的其實就是家世地位,因為不能進門,所以未婚先孕,因此引起了公公的極大反感,這輩子隻要他還活著,絕對不會讓林曼入王家,老頭兒很有個性的。
“等過段時間,你們看看要個小孩,你媽咪請人看過了,今年秋天世界比較好,生出來的小孩聰明又健康,是個男孩兒。”李祖義對大女兒安排是很長遠的,他覺得宗男會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不是在澳門那邊靠□□旅遊這些項目,而是一個更好的發展道路。
心裡麵就是很自豪,很快慰的,他李祖義的女兒是不是?
沒想到弄弄會來,宗男聽得眉頭也一直很高,這就結婚了,她記得她才剛分手沒多久吧,“玲姐什麼意見?”
“媽咪要我們來台灣,特地跟爸爸講一聲。”弄弄笑了笑,知道她什麼意思,怕自己偷偷瞞著大家結婚的。
滔滔就把聘禮還有以後的安排都講清楚,“我爸爸那邊呢,很讚同我的想法,結婚後她先去英國攻讀學業,有時間呢我會去英國那邊生活一段時間,來回跑一下,然後等結束之後弄弄會回香港,到時候我們舉行婚禮。”
宗男越聽越滿意,跟自己爸爸對視一眼,你看,無所謂滿意不滿意的,你誠意夠了就可以了,這麼多股份,馮大那麼龐大的地產王國,投資部的項目不僅僅害死本港,馮展寬時代通過在香港跟日本拿地,然後積累了龐大的原始資本。
加上他極其擅長股票的博弈,在香港日本的物業多到驚人,由於香港特殊政治原因,他在英國也很多房產物業,並且很多投資項目。
馮太短暫接手的時候,恰逢經濟危機,世界資本都沒有一個可靠的避風港,資本時常處於危險地帶,她把眼光瞄準內地,對內地進行聚焦投資。
到了滔滔上位的時候,他延續馮太的一貫決策,在內地的投資追加資金,繼續投資,很看好內地市場,並且嘗試在東南亞等國家增設投資項目,在勞動力賦予人口紅利巨大的國家進行考察投資。
馮滔滔的人生,到現在,已經完成了生存、富裕、土豪到資本的完全轉換。
李祖義都有點懵,他對這個女婿一點都不了解,之前雖然有接觸,但是不是他放在心裡的人,弄弄是認祖歸宗了,但是她的事情,玲姐說了算,他是插不上話的。
這個意思薑美玲表達的很明確,而且人到這個年紀了,不太想那麼多情情愛愛的事情了,也不想節外生枝,一切都是息事寧人為準則,闔家歡樂比什麼都要好的。
他去開保險櫃,拿出來一套珠寶,給弄弄看,“就當作你們新婚禮物。”
弄弄看著很喜歡,珠寶首飾,她跟李祖義的關係很良好的,李祖義知道他喜歡這些東西,送東西肯定送女兒喜歡的,倆人關係像是好朋友的那種,“這個顏色很漂亮的,我去英國這個季節戴剛剛好的,配卡其色的大衣,或者是格子圍巾。”
李祖義很欣賞一樣地點點頭,還能來一點建設性的意見,“還有一個差不多的,除了顏色不一樣,品質要稍微差一點的。”
“爸爸,那套給大姐吧,好東西我全拿走了覺得過意不去。”她講話就很活躍,特彆和氣。
李祖義高興,又拿出來一套,給宗男。
宗男這些玩意她就不上頭,就真的當做裝飾品來的,你要說特彆喜歡特彆喜愛的首飾,真的沒有,你能體現我的氣質身份最好了,那套顏色確實要深一點兒,“謝謝爸爸,看起來還是要常回家看看,不然隻給你小女兒,沒有我的份兒,今天托弄弄結婚的福氣。”
她不要,看了看遞給弄弄了,“換著戴吧。”
弄弄高高興興就收起來,家裡幾個姊妹有一說一,當姐姐的都特彆有姐姐1樣子。
穎蘭看見了,就去房間裡麵看宗椒,“怎麼不跟姐姐們一起玩,一直在看書,大家要說你沒禮貌的。”
宗椒這個姑娘,特彆老實的,就一心一意學習的小孩,“媽媽我馬上就好了,她們不會怪我的,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呢,我一會吃飯就好,她們都有自己事情,跟我也沒有太多話題講的,多陪陪爸爸吧。”
說完看穎蘭的臉色不太好,每次姐姐們回來呢,她都是不太高興的,李祖義的手特彆鬆,現在就是明擺著,喜歡女兒們孝順,誰來家裡了,嘴巴甜的弄弄就能拿東西走,特彆大方,老大回來呢,不用開口,李祖義直接有什麼給什麼,沒辦法,他錢多啊。
“媽媽,我覺得你應該開心一點,之前我們都分家的,你如果高興呢,就繼續照顧爸爸,不高興,有沒有想過搬出去住呢?”宗椒想法很新的,她覺得喜歡就在一起,一直不高興的話就分開。
她真的沒有覺得爸爸多愛她媽媽,她爸爸是一個很博愛的人,一直以來她看的很清楚。
穎蘭驚訝看她,“我跟你爸爸,拋開其他事情不提,你爸爸是一個很有責任跟擔當的人,我們就算不是夫妻,也會是親人一樣的,互相陪伴這麼多年,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都習慣了,你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事情,大家都不高興。”
她習慣了,真的習慣了有這麼一個人。
宗椒特彆尊重人,她尊重媽媽的一切選擇,“但我還是希望你開心一點,怎麼樣都是過日子,既然選擇這種生活,那就一定要讓自己開心,不然為什麼堅持呢,我知道你看爸爸分她們東西你不高興,你付出最多,心裡會不平衡,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弄弄跟玲姐,你隻不過是勉強讓自己大度一點,大家都體麵。”
“但是我覺得沒必要,媽咪你有很多錢的,明天我跟同學約好了去看歌劇,媽咪我帶你一起去。”
去看歌劇,她看不慣,穎蘭覺得嗷嗷地喊的人腦子疼,唱的都是些什麼,憋的人腦殼疼,“你跟同學去好了,我年紀大了不出門。”
“你看,就是因為你不出門,所以才在家裡麵一直看著爸爸,看著家裡的事情,家裡的事情是沒有多少好事情的,不僅僅是我們家庭,就算是彆人的家庭裡麵,也沒有多少值得開心的事情了,家庭本身就是個事務性的場合,媽咪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那就去唄,她跟李祖義是有錢,但是當年落魄到台灣,人生地不熟,台灣本地勢力盤根錯節,經常打打殺殺,動不動還喜歡勒索綁架,她跟李祖義就很少出門,基本上不出門,認識的人也都是幾個老朋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