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媽，五百萬就當打發要飯的了。”蘇蓮想了想自己聲譽受損後幾個商業通告的賠償金，咬了咬牙，攔住了還要說話的蘇夫人。
蘇笙笙見他們內部商量好了，繼續說，
“第二，我要進蘇雲集團服裝設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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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定了集團之後，由集團分配具體的工作地點和工作崗位。具林秘書之前的調查，方柏文打算把蘇笙笙安排到一個即將倒閉的小型企業裡。
“不行。”方柏文開口，語氣溫和，“笙笙，姑父也想隨你的心意，但是集團不是我的一個人說了算的，做事要講流程，講章法。”
他略微頓了下，“我也隻能根據人力資源部門對你的科學評測與公司崗位進行匹配。”
“哦，那就是沒得商量了？”蘇笙笙語氣‘惋惜’，眼神掃到了客廳裡的電視屏幕。
屋內安靜了幾秒，
天氣開始漸漸轉陰，昏淡的光線斜斜傾灑進客廳，讓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令人心燥發慌。
蘇夫人想到自己女兒的前途，看著態度隨意，優哉遊哉喝茶地蘇笙笙，心裡著急。
“方柏文，她想進哪個公司，你就讓她去，五百萬都花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可拒絕的。”
蘇夫人結婚之後，公司就一直交給方柏文打理，對集團的業務並不熟悉，對她來說，即將破敗的小公司和支柱性現金牛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彆，反正都隻是二級公司，想拿捏這個小丫頭的機會多得是。
方柏文沒有開口，
蘇雲的設計公司不隻是集團的現金牛，也是目前唯一一個他沒有完全掌握的公司，公司的總經理是集團元老級董事提拔起來的人，又臭又硬，比糞坑裡的石頭都難擺弄。
如果讓蘇笙笙和他接觸上，再通過他接觸到董事會，很多事就沒那麼容易控製了。
談判再次陷入僵局，窗前灰蒙蒙的光柱裡，有細微的粉塵焦灼地糾纏浮動。
“按照蓮蓮的情況，即便是提起訴訟，也很難會被判處刑事責任，最多是民事糾紛。即便她真的前途儘毀，我也可以養她一輩子，但是集團的規矩不能破，這是底線。”
方柏文聲音依舊和緩，仿佛真的是一個為蘇雲鞠躬儘瘁的掌舵者。
如果不是他捏著茶杯的指尖被攥得發白，蘇笙笙就信了他可以隨時犧牲蘇蓮。
“那我懂了，法院見吧。”蘇笙笙作勢就要起身。
“等一下！”蘇蓮叫了一聲，不可思議地看向方柏文，“爸，你在說什麼，你明知道成名是我最大的夢想。她反正也要進蘇雲，到哪個公司，有什麼區彆嗎？”
蘇蓮聲音尖銳，整個人激動地渾身發顫，隻要一想到方柏文所描繪的那種未來，她就後背發涼。
蘇笙笙見她這麼激動，又饒有興致地坐了回來，看著蘇蓮聲淚俱下了半天，方柏文也不為所動。
她手邊的茶都要喝光了。
蘇蓮畢竟是方柏文的親生女兒，他安撫道，“隻要這個風頭過去個，我會想辦法讓你重新出道的，那麼多當紅明星都有黑曆史，你這點事，隨便都能遮掩掉……”
“啊！！！！”
蘇笙笙手指微動，蘇宅客廳的電視突然播放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蘇蓮尖叫著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地往森林外跑，白色的裙子後麵淅淅瀝瀝地流了一地的黃色液體…..
蘇笙笙讓傭人再添了點茶，“謀殺未遂，夠不夠坐牢啊。這種有趣的視頻和黑料還是不同吧，黑料就算道德敗壞，隻要保持形象和調性，粉絲還會買賬。這種視頻嘛。確定你的粉絲不會覺得你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