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懶得再裝慈母，“厲景辰，我是你媽。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這輩子都隻能接受。你再怎麼厭惡我，不也得帶著我給的皮肉活著。”
拜周曼所賜，厲景辰沒上小學，就把這世上最惡毒的話聽了個遍。
現在再聽，也隻是眉頭動動而已。
“說吧，這次找我來是什麼事？”厲景辰不兜圈子。
周曼不喜歡他的態度，“你奶奶是怎麼帶你的，把你教的這麼目無長輩。”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奶奶。”厲景辰目光銳利，“還有，我已經28了，不是8歲。現在想教育我，是不是有點晚了。”
他看了眼手表，“我沒太多時間。再不說，我就要走了，周夫人。”
帝豪酒店裡還有個小騙子還等著他回去照顧呢。
周曼撥了撥耳朵上的珍珠，“你遇襲的時候和蘇笙笙在一起？”
“你派人跟蹤我？”厲景辰抬眸。
“我派去的人都被你甩掉了，你不知道嗎？”周曼冷笑，“是你帶她進了醫院，我才查到的。”
“所以呢？”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周曼問。
“是什麼關係，都和你沒關係。”厲景辰垂眸斂去眸中情緒。
“玩物？情人？一夜情對象？”周曼試探地問。
她查到蘇笙笙在來雲城之前就有婚約了，那就不可能是景辰帶去蓮園的女人。
厲景辰直視周曼，沒有說話。
周曼笑開，“你們厲家的男人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你爹是，你也是。咱家有錢，想在外麵隨便找多少女人玩都可以，媽媽不介意。”
“但，”她看著厲景辰，加深了語氣，“你可以找任何人，隻有這個蘇笙笙不行。”
“為什麼？”厲景辰看著手表，渾不在意。
因為她長了一張和蘇瑤一樣的臉，還一樣長了一身讓自己不喜歡的反骨，
因為她很可能是蓮園那個老虔婆的人，很可能打亂自己的計劃。
這些話在周曼心裡過了一圈，到唇邊換成了，
“因為她有婚約，你可以在外麵找女人，但你不能破壞彆人的姻緣。”
厲景辰被逗得嗤笑一聲，“沒看出來，你道德感這麼強。這是母親新想出來的笑話嗎？”
“你爸背著我出軌，我知道被人破壞感情會多麼傷心，你不該這麼傷害無辜的人。”周曼說得麵不改色。
厲景辰撥弄了一下手邊的碗，“你在外麵也沒少找小白臉，你們夫妻倆各玩各的，就彆在我這裝了。你坦誠一點，我興許還能有興趣多聽幾句。”
周曼向後靠了靠，“你有未婚妻了，帶去蓮園，不帶來給我看看。在外麵養情人還是個名聲差，有婚約，不知檢點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時間到了，我走了。”厲景辰懶得繼續聽，就要起身。
“就算蘇笙笙能為了你解除婚約，也願意一輩子當你見不得光的玩物替身。”周曼看著他的背影提高了音調，
“那蘇瑤呢？她的個性你比我了解，她願意被一個照貓畫虎的人代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