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醉二樓,
鐘旻珩打著哈切,“景辰,我剛做了一台手術,就把我拽來喝酒,你這萬惡的資本家作風能不能改改。”
厲景辰靠在單人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酒杯,看著酒杯反射的流光,沒有回話,一口飲儘了杯子裡液體。
“你怎麼了?”鐘旻珩感覺到了厲景辰的不對勁,有些擔心地問。
“沒什麼。”
厲景辰動作懶怠,看著慢悠悠地,酒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舞池裡強節奏的舞曲響動,單向玻璃投射進來閃動的彩光,在他淩厲的側臉上滑過,
映照著積鬱和落寞。
鐘旻珩看著他,半晌才品出些味,“你失戀了?”
厲景辰冷笑了下,“我和誰失戀,你想像力還挺豐富。”
鐘旻珩壓住他還要倒酒的手腕,“除了失戀我想象不到,在雲城還有什麼能讓厲總需要借酒消愁的事情。因為蘇笙笙?”
厲景辰眸光頓了下,挪開了鐘旻珩的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說話。
“你真的喜歡她?”鐘旻珩問。
“不喜歡。”厲景辰回答的乾脆,像是下意識的反應,似乎他在腦子裡已經想了無數遍這個問題。
鐘旻珩想說自己對蘇笙笙的懷疑,但是蘇瑤的事情,隻要提起一次,厲景辰的情緒就會崩潰一次,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不敢貿然說明。
而且,如果真的是蘇瑤,
那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天各一方,再無往來。
鐘旻珩給自己倒了杯酒,聲音輕鬆,“就算是喜歡也無所謂吧。”
厲景辰靠在沙發上,手中酒杯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們這樣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無論是奇珍異寶,名譽頭銜,還是美人名畫,香車寶馬。”鐘旻珩笑了笑,“她長得很美,你多看幾眼也不稀奇。”
他刻意引導著厲景辰。
“男人天生喜歡占有和征服,尤其是野性難馴的東西。”鐘旻珩挑眉。
“玩膩了,給她一筆錢補償,也就了事了,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厲景辰這幾天聽過各種各樣關於蘇笙笙和他之間關係的論斷,
周曼的提醒,沈逸明的詰問,
都是讓他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
倒是鐘旻珩的話提醒了他,最開始他們之間不就是這樣嗎?
蘇笙笙不愛他,他心知肚明,
自己也不喜歡她。
他們之間能互相吸引的,就是戰友之情,朋友之誼,和一身虛化的皮肉。
厲景辰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裡,他一直克製著見她,似乎終於有一個理由,讓他能說服自己和她繼續相處下去。
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走到窗戶邊,
倏然,樓下一對惹眼的男女,讓他剛剛還溫熱的眸光冷了下去。
“沈逸明和蘇笙笙?”鐘旻珩意外。
一轉身,身邊的男人已經走了出去。
鐘旻珩看著厲景辰行止匆匆的背影,沒有追出去,
死了的永遠最美好,得不到的永遠是珍寶,
隻有得到了,相處過,才會有裂痕,才會厭煩,才會發現根本不合適。
“噦…..”蘇笙笙本就有些頭暈,現在走出來,被舞池裡的律動震得胃裡翻湧。
“我警告你,彆吐我身上,不然小爺一輩子不管你。”沈逸明扶著她往洗手間走。
蘇笙笙掙脫開,“我自己去,你在這等我。”
說完拎著手包,小跑著進了盥洗室。
將胃裡倒了個乾淨,才覺得好些。
手裡被塞了一瓶水,她以為是沈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