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國朝弊端(1 / 2)

“怎麼可能?不應該是賣不出去的玉人像嗎?”

很多權貴不淡定了,步伐多麼一致地停下。

淳於越身軀一顫,看到那黃橙橙的東西,有那麼一刻竟目露呆然,突地,年邁的身軀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奔疾起來,撲向金黃金黃所在。

手捏黃金,不停翻擺,口卻吐瘋言。

“黃金?如何是黃金?怎麼可能?不應該是玉人像嗎?我不信,不信。”

尚新不理睬,興許是故意的,竟一瘸一拐地走向其他車輛,一不小心,又是一個趔趄,扯開了另一馬車上的布料,露出那金黃金黃的東西,還是黃金。

接著,好幾輛馬車都被掀開,露出一錠錠黃橙橙的東西,立時亮煞整個宮門前。

“這......”淳於越有種喝水被塞住的感覺,喉嚨鼓脹得厲害。

怎會如此?

這都是黃金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淳於越近似癲狂,完全不肯相信。

“這是不是國庫之金?”

“嗤!”尚新冷笑,質問:“我有權力挪動國庫嗎?”

轟!

淳於越感覺心頭受到暴擊。是啊!一個閹人如何能動用國庫,那......

他信念崩潰。這是賣出玉人像所獲?除了這,他想不到黃金的來源。

這一刻,他整個身軀僵化,立於原地似風中乾柴。

這是賣出玉人像的回報呀,不是秦半兩的回報,是黃金,一車又一車的黃金。

也就是說,陛下的玉人像都賣出去了,不用看,肯定賣出很高的價格。

他身心似被摧殘。

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

淳於越實在不想問價格,但按不住心中渴求,他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十倍。

“尚,尚公公,價格如何?”

“十倍!”尚新還是趔趄地走過來,但語氣一點也不趔趄。

十倍?

淳於越聽之,身軀再度似風中乾柴,差點倒了下來。

還真是十倍,他錯了,價格沒有按他的想法直落而下,而是真是飆升至十倍,李肇猜對了,而他錯了。

彼時,淳於越不知是如何站立,沒有再狂言,沒有再理所當然,更沒有那大儒的清高,整個人陷入一死寂中。

“嘿嘿!淳於博士,我正好要進宮稟報,你可想去?”這時,尚新瞄了一眼淳於越,聲音很尖地問道,“你不是說陛下會後悔嗎?何不去看看陛下後悔的樣子。”

“其實我也知道陛下一定會後悔的,後悔當初訂購的玉人像太少了。”

尚新不知傷到那根筋,這話有點發自肺腑。

可聽在淳於越的耳裡,是那麼......

“你.....”他感覺胸口很痛,痛徹心扉的痛。

“哦,對了,陛下叫我轉告你一句話,這就是經濟,你完全不懂。”

尚新說完,走了,是含著報複得逞的笑容走的。

淳於越聽著這句話,悲痛欲絕,痛不欲生。

經濟?究竟什麼是經濟?天地人,錯了嗎?自然規律錯了嗎?

他開始懷疑自己。

........

玉器市場的起起伏伏,令很多權貴吃不消,紛紛損失慘重。

特彆是一些人看到玉器價格猛漲時,熬不過內心的折磨,紛紛瘋搶,待到高位時,認為會更高,便沒有賣出,可到晡時,玉器價格似流瀉瀑布,竟一泄千裡,反應過來時,價格已跌到儘頭,虧得慘不忍睹。

悲也,哀也!

最無法接受的要數位列九卿之一少府之協事高俅。

協事乃少府之下官員。

高俅作為少府官員,地位頗高,可生了個不聽話的兒子高富貴,令他操碎了心。

高富貴資質一般,得不到舉薦,在家遊手好閒,這次玉器市場變蕩,也不知受誰的唆使,竟然在玉器高位時買進很多玉器,以求大賺一筆,可天有不測風雨,大家都預測玉器價格還會繼續高進時,卻來個迅速迎頭趕下,他想出手也做不到。

端得一個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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