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試著用毛筆來寫,竟然異常方便更快捷,一張紙更是可以寫上幾十個字,相當於一竹卷的量。
這個發現不得了呀!一張紙抵得上一竹卷,多麼驚人的發現。
“果然是好東西!
他很仔細地計算過,就他收集來的那些做實驗的原料,就製出十來張,那隻是微乎其微的原料,價格也可以忽略不計,但一竹卷的價格要十來秦半兩。
同樣的寫字量,一個價格高昂,一個幾乎不用錢,孰優孰劣,一眼便知。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張紙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計,但一竹卷可是笨重得要命。
無論從價格還是重量上,紙都勝竹卷千裡,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的是優勝劣汰,意味著將有一種新事物誕生,意味著這是一偉大的變革。
而變革的開始,竟是出自他的手。
多麼令人癲狂呀!
蕭何興奮不已。
“少爺!”此刻,他對李肇又拜服幾分,“你是如何想出如此製造之法的?”
他顯得有些期待,求知欲再次讓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肇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暗道此子癡呀!不過為了顯出自己高大上,一捋額前粗發,說:“當然是想出來的,少爺我是聰明的人。”
一個‘聰明’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蕭何似懂非懂地點頭,心中嘀咕:貌似自己也很聰明呀!怎麼就想不出來?
“蕭何,你可知此物的價值?”李肇突然變得嚴肅,蕭何也收起興奮之心,鄭重地說:“當然知道,這是偉大的革新。”
“你?”李肇氣得不輕,如此劃時代的東西,此子竟然想到的隻是革新,腦子都被什麼給腐蝕了。
“不,這不是革新,而是錢。”
“錢?”蕭何若有所思,很快便恍然大悟,是啊!是錢呀!如果將此物投放集市,他可料到,必定有很多人爭搶,那不都是錢嗎?
“少爺果然才思敏捷,智慧雙全。”他本想說少爺真乃唯利是圖,不過還是改變說法。
被人如此稱讚,李肇是飄飄然的,話也多了起來,“那是當然,少爺我的有大才的,不但能發明創造,詩詞歌賦也不在話下。”
嗯!少爺還懂詩詞歌賦?懂詩之人皆文雅,少爺乃一農人,和文雅搭不上邊吧!
李肇看出蕭何不信,自然不喜,抬起頭說:“你不信?嘿嘿!給你看點東西便知。”
於是,他跑到裡間,搬出了一大堆竹卷,全都攤開,露出了歪歪斜斜的小篆。
蕭何不知少爺葫蘆裡賣什麼藥,湊近一看,字雖難看,還是看清了。
“這是......詩?”蕭何驚奇。
“當然,這是少爺我一口氣寫出來的詩,絕對驚天地泣鬼神。”李肇‘自豪’地說。
蕭何似乎沒有聽到,又再陷入癡迷狀態中。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滴不儘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這些,竟,真的是詩,還如此美妙,令人陷入深思,特彆是那詩的意境,他讀之仿佛沉浸在愛情裡。
少爺一個農人,還真的懂詩,不,是會作詩。
大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