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何不妥?我大秦一統,威名遠播,六國餘孽更是瑟瑟發抖,何人敢在鹹陽腳下作威作福,必定是庸人所為,何懼之有?”
“當然,既然你擔憂,也罷,就改命蒙毅領五百城防軍剿之!”
又有侍人領旨而去,並追趕先前一侍人,更改意旨。
嬴政鬆口,馮劫才鬆口氣,便不再多言,眉頭化開。
蒙家三代為悍將,蒙毅雖為文官,卻也彪悍,必定能剿滅匪類。
兩人雖安,卻有一人疑惑了起來。
匪類?還未到時候呀!怎地出現匪類了?
這刻,身為事外人的李肇卻有些想不透,心想:如果我記憶不差的話,這有點不可能呀!
秦始皇在世,威鎮四方,無人不瑟瑟發抖,真要出現匪類,應該是秦始皇死後不久,天下大亂,起義四起之時,怎麼現在就出現了?
李肇想不明白,他真有那麼一刻認為,是不是他的重生改變了曆史,讓曆史提前了。
聽到李肇的心聲,嬴政心臟猛地跳了跳。
什麼?在我死後匪類會出現,還是大量的出現?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胡作非為,惹得民怨?
“或許我記錯了,秦始皇在位,強迫民夫修築長城,累死他鄉者眾,更強行征集民夫修建阿房宮、驪山陵墓,導致多少百姓家破人亡,餓殍遍野,或許早已有民怨,隻是他不自知罷了。”
“也許就因此而誕生匪類吧。”
啥?
嬴政聽之大怒,卻很快穩定情緒,沉默了。
他命令修築長城不錯,修建阿房宮和陵墓也不假,可他叮囑主事者必須要優待民夫,怎會有累死者眾,家破人亡之事呢?
為了完成三建,國庫幾乎清空,民眾應該得到善待、獲得衣食之物才對。
嬴政始終想不透。
“世人皆說秦始皇暴政,我認為不然,或許以訛傳訛罷了,勤政親政,時刻為百姓著想,這樣的行事風格一點也不似暴君。”
“嗯嗯!肯定是他兼顧不力,導致官吏胡作非為,權貴又沆瀣一氣,才蒙於鼓裡,哎!可憐的人呐!”
“自己為國為民,卻落得個暴君之說,悲哉!”
“最可恨便是那些官吏,簡直不是人。”
嬴政越聽臉色越難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心裡在咆哮。
原來是這些人在搞鬼,怪呀!自己心心念念的權臣,竟乾出如此之事。
怪呀!自己手段還不夠殘忍,大秦雖行酷刑,麵對犯事官員他卻從不使用,更不濫殺,就如趙高,明明犯了大罪,蒙毅還判之死刑,他卻念其平時儘忠,將之免死,並恢複官職。
他暴政了嗎?沒有,他是有宏圖大誌之人,絕不會輕易言生死。
可恨,他的仁,權貴還以他的卻是不義。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匪類匪類,秦始皇在世,哪有什麼匪類?難道是陳勝吳廣、項梁、項羽、劉邦之類,不應該呀!陳勝吳廣起義乃被征發戍漁陽,遇大雨誤期才發生的,朝廷好像還未聽說有戍漁陽的事情發生,那肯定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