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最後落在了元烈的臉頰上。
季言又開口了：“你的這張嘴也夠臭的，我不喜歡。”
聲音清脆悅耳，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任性，就像在點評自家桌上一道不合他胃口的菜，理直氣壯得叫人覺得他的挑剔是理所應當的。
元烈又準備開罵，下一秒就被季言猛地扣下顎，將匕首伸進他口中輕稔一轉，元烈的嘴裡頓時像被打開了一道噴泉，鮮血狂湧，還帶出一塊軟肉。
這下，他連罵也罵不出來了。
從對決道結束，再到元烈被廢，全程不超過十分鐘，局勢大轉不說，元烈還落得如此下場，台下的剛才起哄的那幫人都已經說不出話來。
有幾個出言羞辱過季言的還心虛得發抖，生怕他一會下台順道把他們也給廢了。
季言起身，目光橫掃台下眾人，輕蔑一笑，隨即轉身衝蕭千煥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語氣依舊天真：“這個待會兒洗乾淨了在還你。”
蕭千煥沉聲的丟下兩個字：“隨意。”轉身回了台後。
季言盯著他的背影，目光亮閃閃的，就差撲上去了。
他手裡的匕首就是之前在萬物閣門口，蕭大佬腰間彆著的那一把。
雖然這個匕首普通，但在蕭大佬成名之後，卻一度被角鬥場當成了噱頭，成了這裡的震場之物。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這匕首的末端有大佬的親筆簽名和幻仟閣的標識。
多年以後，這朵四筆成形的玉蘭花會成為幻仟閣的標識，遍橫整個天元大陸，就是因為這樣，看慣了這個標識的季言一眼就發現了匕首。
大佬近在眼前！
近乎此時不套，更待何時！
他正要屁顛屁顛的跟上，就被外麵的武師攔住了。
“言爺，這是你下注贏的錢，連本帶贏一共八百零八兩。”
“哇，這麼多！”
季言接過銀票，清點數目，嘴裡還在埋汰：“可惜了，身上就八兩銀子，早知道就多帶點出來了。”
正向後台走去的蕭千煥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很快就恢複原樣。
鬥角籠裡，元烈已經被人抬了下去，那武師把銀票給季言之後，問：“這位公子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在我們這裡打擂？長期的。”
季言楞了下：“長期的？”
他一心想著到這裡來跟蕭千煥混個臉熟，還從來沒想過在這裡長期打擂，不過這想法不錯，畢竟蕭千煥和黎戰的感情不就是這樣來的。
儘管心裡是一百個願意，但季言沒表現出來，還端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