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5 我養的蛇奴變成……(1 / 2)

喬薇薇勾著他的脖子輕輕的晃, 等他開口。

宋淮青的心被她晃得酸酸軟軟的,可這就難倒他了,他從沒哄過人, 被她這樣晃著,第一次覺得有些窘迫, 也有些笨拙。

喬薇薇晃啊晃,帶著他一起跟著輕輕的晃。

宋淮青抬手,摟著她的腰, 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兩個人中間的空隙原本就小,這下更是被擠沒了。

他捏了捏女孩柔軟的耳垂, 然後攏著她的後腰, 讓她完全靠近自己的懷裡, 一下一下順著她的後脊往下撫,像是在討好一隻小貓咪。

他歎息似的在她耳邊說:“恩公,主人……嬌嬌。”

這是他一個人的小嬌嬌,誰分了去也不行, 分一根頭發絲都不行。

開了這個頭, 後麵的話就順理成章了, 喬薇薇在他的肩頭, 聽了很多好聽的話, 聽得耳尖通紅。

這樣親密的靠著, 她自己覺得安寧又美好,愜意得都想睡著了, 可是男人不一樣,染了蛇性的男人更不一樣。

太子在這一聲聲嬌嬌的情話中,終於了悟了自己的心情, 那並非全都是妖邪對獵物的獨占欲在作祟,蛇丹隻是無限放大了他心中對心愛之物的占有欲,他一開始在夢中聞到的異香,就不止是解藥那麼簡單,除了解藥,還有鐘情。

因為鐘情,所以想靠近,所以想占有,所以想看看她、哄哄她。

他低著頭,盯著她的側頸,視線清晰又模糊,總在快要看清的時候重新變成大片的色塊。

宋淮青難得不因妖邪的作祟就染上些陰鬱,可是手下卻抱得更緊了一些。

陰霾的心情觸發了體內的躁鬱不安的因子,喬薇薇低頭,剛覺得自己腰上的力道一鬆,腳底涼涼的,有什麼東西又從她的腳踝纏了上來,從腳踝慢慢爬到腿彎,還在往上。

她一個激靈,低頭掀起自己的裙子,但是什麼都沒看見。

可這次她不會被輕易糊弄過去了,她頭皮發麻的看著抱著她的人,抖著嗓子問:“什麼東西……”

看見她這個反應,宋淮青眯起了眼睛,似是有些享受她的驚惶,他還撫著她的背,這次卻多了安撫的味道。

那雙眼睛眯起來,貪婪和愉悅都隨著眯眼的動作流瀉而出,喬薇薇想把腿給縮回來,但是那股力道卻拉著她,讓她動彈不了。

她縮著脖子咬他的肩膀,“你……你不聽我的話……”

好奇怪的感覺呀。

宋淮青抬了抬她的下巴,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嬌嬌說什麼我都聽。”

喬薇薇又試圖把腿給抽回來,她動了動,沒有用,那東西隔著一層薄薄的白色綢布褲子,鱗片的紋路在刮擦的時候清晰的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留在酥麻的感覺,可是喬薇薇隻要想象一下那是什麼,整個人就要自燃了。

她急了,快哭了:“你……你沒聽,我讓你……拿開……”

她知道宋淮青變成個大妖怪了,可是她從沒覺得這有什麼,就算他變成一根草,那也是跟她談了幾輩子戀愛的男人呀。

可是喬薇薇從沒親眼見過他變成原形的模樣,至多不過是皮膚上那些斑駁的鱗片罷了,就算聽樓中人說起那晚的巨蟒,也不過隻是在腦中想象了一下,想象跟現實完全是兩回事呀。

尤其,她現在根本就看不見,看不見,卻能感受到一條蛇尾沿著她的腿往上麵一點點的纏,是真的奇怪又羞恥。

宋淮青的吻慢慢從耳垂下移到了脖頸,他傾身把人往下壓了壓,改變了他們之間的姿勢,兩隻胳膊托著她的後背,像是在捧著個寶貝。

他細細啃咬她的脖頸,呢喃著說:“我聽話,你告訴我,要拿開什麼?”

喬薇薇:“……”

喬薇薇被他氣得發抖,揪著他的衣領子,張了張口,小臉通紅,從額頭紅到脖頸。

她張了好幾次嘴,最後說:“腿上,它纏著我……”

宋淮青用占有的姿態摟著她,終於從剛才那股子醋勁兒中緩解了過來,他覺得手中的滑嫩皮膚變得更燙了,他感知著她的情緒,覺得她是沒有真的生氣的,便更加愉悅了起來。

他不解:“誰纏著你,這還有彆人麼?”

喬薇薇急死了呀,她聽出來這人是在裝傻了,可是情緒緊繃之下,她變得更敏感了,那東西一直慢慢的往上,就這會兒,他們討價還價的功夫,那條粗壯的尾巴已經從腿彎爬到了腿根。

她著急的反駁:“有……”

男人已經開始忍不住的露出了尖牙,毒牙的齒尖碰著她的脖頸,上麵全是讓人著迷的溫熱的異香,誘人發狂。

他那雙瞳,幾乎變得猩紅。

儘管每一根頭發絲都在渴望著她,口中卻依然耐心的哄問:“有什麼?”

喬薇薇:“……尾巴。”

“誰的尾巴?”

“……狗的。”

宋淮青悶悶的笑,他把小糖糕壓在床上,惡劣的心思止也止不住,甚至想看她哭出來。

他說:“騙人呢,這裡哪有狗啊。”

喬薇薇嗚嗚的:“就是狗,不聽話的壞狗,明天我就把他扔到大街上去,不要他了。”

她話音剛落,那似乎是尾巴尖的東西,就又往腿根處近了一寸,喬薇薇縮在他懷裡發抖。

她覺得又危險又奇怪,越奇怪就越想撒嬌,越想咬他,往他的懷裡縮。

可是她又知道,讓她變得這麼奇怪的,明明就是他。

明明是他欺負人,她卻依然隻想往他的懷裡縮。

喬薇薇嗚嗚的咬他,在心裡翻開小本子,狠狠的記仇。

要被扔到大街上去了,宋淮青隻能無奈歎氣著求饒:“怎麼不聽話了,我最聽話了,嬌嬌告訴我誰欺負你,我給你教訓他。”

“它長什麼樣子,怎麼欺負你了。”

“嗯?說話。”

“你說了,我就聽你的。”

“什麼都聽。”

喬薇薇張了張嘴,長什麼樣子,她不知道呀,她什麼都看不見,就是因為看不見,才翻了倍的羞恥。

她覺得宋淮青好吵呀,好煩呀,好氣人呀。

她隻能咬他的肩膀泄憤。

喬薇薇看不見,是真的看不見,那隻露過一麵、能夠絞死人的蛇尾,是蛇丹在他體內奪取了主導權的緣故。

可現在,宋淮青在試著馴服它,他懷裡抱著他的小糖糕,他怎麼可以被彆的東西控製了身體?

妖力無形卻化作了靈,順從他內心沾染了獸|性的欲|望,貼著她,上癮似的糾纏不休。

宋淮青吻去她的眼淚,想象著她生氣的模樣,心中升起愛憐,但是卻越來越過分。

喬薇薇慌亂之中扯到了什麼,因為他帶來的極致快|意而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身體,扯下了一片黑色的蛇鱗。

蛇鱗的根部還染著鮮紅的血,可是他卻渾不在意,那股滿足之感依然在體內回蕩,彆說是一片鱗,此時,就算是抽去他的筋,他也要先占有身下的人。

可是喬薇薇卻有些害怕。

眼睛的不便讓宋淮青的其餘感官變得異常的敏銳,他分得清喬薇薇任何一絲息怒的變化,輕輕安撫著她,說:“沒事,不疼。”

喬薇薇原本還有些害怕,聽他這麼說,因為羞恥而擠壓起的火氣又上來一些,磨著後槽牙說:“管你疼不疼呢!”

說完,她好奇的問:“你有逆鱗麼?”

男人懶洋洋的伏在她的身上,道:“有。”

她好奇的尋找:“在哪?”

宋淮青捏了捏她的耳尖:“這呢。”

喬薇薇今天被他調戲了這麼多次,被這樣一說,臉又紅了,可紅了一會兒,她凶巴巴的爬下床去,“你根本一點都不聽話,我要教訓你!”

宋淮青想笑,怕她更生氣,隻能壓著唇角。

喬薇薇真的跑了,雖然腿有點軟,但是她很硬氣的一口氣跑到春風樓的前樓裡。

此時正是深夜,是樓中生意最好的時候,廖春芳高興的穿梭在賓客和姑娘之間,喬薇薇來了,在她耳邊問了什麼,廖春芳笑嗬嗬的招來一個小丫頭,吩咐了一句話。

小丫頭看了喬薇薇一眼,去了。

宋淮青好奇喬薇薇出門去做什麼,等了半天,都沒把人給等回來。

許久之後,他才聽見腳步聲,可這腳步聲又與喬薇薇的不同,是個臭男人的。

宋淮青皺起了眉。

可是小廝不知道宋淮青的反應,他隻是敲了敲門,說:“公子,我進去了。”

雖然知道這裡麵是喬姑娘買回來的男奴,可他的地位還是比樓中伺候人的仆役地位要高的,他得叫一聲公子。

小廝怕裡麵的人拒絕,又補了一句:“是喬姑娘讓我來的。”

屋中的床帳還散著,是剛才喬薇薇堅持要放下來的,因為屋中點著燭燈,在光下她隻會更羞恥。

宋淮青懶散的躺在那裡,黑發散在床褥上,有一種慵懶邪佞的味道。

聽見小廝補充的話,他就無法拒絕了,便應了一聲,讓人進來了。

小廝捧著本書,站在床邊的燭燈旁,笑眯眯的道:“公子,喬姑娘讓我過來給您讀男德,您不用動,就這麼聽著就行了,但要用心記,姑娘說她明天要考的。”

這是青竹閣的老板送給廖春芳的,但這東西一直都在老板的房間裡放著,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呢。

宋淮青:“……”

*

喬薇薇來了又走,但是不少人都看見她了。說起喬薇薇,那就有人羨慕有人仇了,羨慕和仇視都是同一個原因,同樣出來做這行的,自願也好,被逼的也罷,最後全都無可避免的落入了風塵之中,怎麼就有個人臨門一腳,轉個身就醫好了青樓老板的親兒子,搖身一變,從賣身的花魁變成了老板的貴人呢。

當然,也有些日日在樓中縱情享樂的恩客,早就盯準了花魁的人心生不滿。

他們本想一親新花魁的芳澤,誰想到最後,變成了這樣。

除了劉長英,臨州城還有不少愛嫖的紈絝,見喬薇薇現身又離開,終於親眼看見了她的樣貌,她比自己見過的美人全都美。

紈絝雙眼發直,一直盯著對方的身影出現又消失。

但凡這不是春風樓,是個彆的風塵地,沒有廖春芳這樣不好惹的老板,他就是硬搶,也得把這樣的美人搶過來仔細看一看,可這裡是春風樓,就算劉家的小少爺在這裡失蹤了,至今沒找到人影,尋不到證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這裡鬨。

所以他隻能酸溜溜的摟著懷裡的姑娘,問道:“既然不賣身了,你們這花魁還成天待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被他摟著的姑娘笑著,可是眼底卻裝滿了不高興,她剛才都清清楚楚的瞧見了,這男人看喬薇薇看直了眼睛,她本就對喬薇薇不滿,聽見這話,酸溜溜的說:“賣什麼身呀,人家現在是神醫呢,留著給廖公子治病呢。”

“不過……”那姑娘轉了轉眼睛,又說,“她在後院養了個男人,那男人病懨懨的,好像有不少傷,而且長得很醜……”

花魁換人可是最近的大事,樓中的人怎麼可能對喬薇薇不好奇的,一好奇,自然就是會對她多關注一些,這關注之下,她的一舉一動,所有人可不就都知道了麼。

就今天下午,她還帶那個男人出門了,那時她正好跟幾個姐妹靠著窗子喝茶,遠遠就看見那個男人帶著鬥笠,捂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姐妹幾個都猜著,可能是那個男人太醜了,所以見不得人。

有個好事的姐妹還招來伺候過他們的小廝,那小廝也說,看見那個男奴的時候,從來都是被蒙住了臉的。

那不是醜得見不了人,還能是什麼?

紈絝的麵色有些古怪,“這是什麼癖好……喜歡醜男人?”

這樣的議論聲不少,宋淮青如今聽力敏銳,雖在安靜聽小廝讀男德,可他還是聽見那些樓中的雜音了。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但是那些嚼舌根的人,今天夜晚沉沉睡去的時候,全都深陷噩夢之中,差點因為恐懼患上心疾。

*

喬薇薇抽空研究了從崖下帶回的那本手記,從裡麵挑出了個與廖琦對症的方子,寫下來讓廖春芳去抓藥。

雖然有味藥很難尋,但廖春芳還是差人馬上去辦了。

喬薇薇還叫來王大夫,讓王大夫配合著那個藥方給廖琦針灸,如果幸運,再有兩個月,廖琦的腿就能恢複知覺,下床走路了。

王大夫看過方子,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那個問題:“不知喬姑娘師從何人?”

這話一出,廖家母子也朝她看來。

喬薇薇笑笑,終於說:“其實我不是大夫,論醫術和診脈的功夫,我遠不如王大夫,不過是幸運,早些時候得到一本藥師的手記,那藥師是個高手,所以有些難以醫治的病症,我能給出方子。”

她這話一出,王大夫才了悟,他就說麼,看喬姑娘的時候,他覺得非常矛盾,有時候覺得對方是個高手,真的能醫好廖琦,但有時候又覺得她是裝的,因為把脈的手法都有些笨拙,這樣就說得通了。

他想的,就是廖春芳想的。

要換做一開始,廖春芳心中必然生疑,可現在她兒子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著,她隻感到開心,對喬薇薇也有許多感激。

喬薇薇在與王大夫商量廖琦的後續醫治方案的時候,後院的宋淮青閉著眼睛,將那目光慢慢從外移動到身體之內,從內窺視著身體中的變化。

這枚蛇丹從正主的身體中脫離那一刻開始,就開始枯竭,它並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它需要依附著一個身體,才能活下去。

所以將它修煉至此的本體死去那一刻,它尋到了宋淮青的身體,想要征服他、控製他,在他的身體之中紮根,繼續活下去。

可宋淮青不過一介凡人,根本抵擋不來這蛇丹的毒性和暴烈,他非人一般的意誌力,也不允許他對這樣的東西屈服。

所以他們對峙著,互相抵抗著,蛇丹用劇毒溶了他的臟器,這樣的毒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

可是宋淮青太幸運,在生死的邊緣遇到了喬薇薇,喝了她的血,用她的血神奇的消了身體中的毒,他與那蛇丹本該同歸於儘,一起死去的,可現在,卻讓他占了上風,開始慢慢掌控它、煉化它。

宋淮青很想記起自己死前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在不停的折磨著那枚蛇丹,它殘餘的意誌越是薄弱,他就獲得的越多。

妖丹越是虛弱,就越是要錘死掙紮,那殘留在其中的最後一點舊主之識被它魚死網破的釋放而出。

這樣前所未有的妖邪意誌,讓他自己的意識都被瞬間帶入至某種虛幻的境界,這裡色彩詭譎迷幻,像是另一個平行的空間,在這平行的空間之中,沒有天也沒有地,他看見了迷幻的虹,透過這些清晰又雜亂的顏色,還聽見了遠方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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